虽说三人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但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家族团圆宴就要开席了,邹建设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哥,安阳,你们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呀!儿子要替爹挡热烈追求他的女孩,还得担着心受着怕,不能让女孩受不了刺激走极端!哎,我这当儿子的,命真叫一个苦字哦!”
邹援越真心替二弟为难,听了长叹一声直摇着头。
“二叔,安阳深为理解,绝对同情!”邹安阳故意装出同情的表情,但他的眉梢眼角却掩饰不停调皮的味道。
“自已的爹惹下来的祸,是砍头还是诛心二叔无怨无悔!二叔过去找陶菲语了,安阳,你就继续说风凉话,啊!”邹建设一半无奈一半苦逼道。
见二弟邹建设叹了口气走去找陶菲语了,邹援越放心不下,吩咐儿子道:“安阳,你快跟二叔过去,得防着陶菲语走极端啊!唉呀,安阳,要是陶菲语想不通要走极端的话,你不如牺牲一下,认下她这个女朋友也不错的哦!”
说到底,邹安阳心里也怕陶菲语会走极端,边追着二叔邹建设快步走去,边佯嗔道:“爸,你这想法也太歪了吧?”
邹援越望着儿子快步走去的背影,心想这么伟岸帅气的儿子,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呢?
邹建设和邹安阳来到陶菲语住的房间门口,叩了好几声门也不见房间里有人应一声。
一位脚步匆匆的护士见状,好意提醒道:“陶姑娘刚刚下楼去了,说是她爸来了,她要去接了。”
邹建设听了瞥向侄儿邹安阳,轻声道:“她爸来了,我们倒不用太担心陶菲语走不走极端了!”
“二叔,我们家的责任虽然轻了些,但却不得不防着点啊!毕竟,出了人命的话,以我们家的背景,舆论肯定不利于我们家的!”邹安阳仍旧不放心道。
听邹安阳这么讲,邹建设轻点着头,突然问:“安阳,你说陶菲语的爸是不是真的来了?她不会想不通故意找这借口出去的吧?毕竟你二叔公没有表示要跟她处男女朋友,她爸没有来见我们家人的理由啊!”
邹建设这话很有道理,邹安阳一听也揪起心来,道:“二叔,我打她手机试试!”
手机拨通,陶菲语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情绪很激动,但不是不良情绪。
陶菲语身边还有中年男人的说话声,看来她的爸是真的来了。
邹安阳顿时放下心来,让陶菲语赶紧回来,说他二叔找她有事商量。
陶菲语带着她爸回来了,可邹建设一见却傻了眼。
原来,陶菲语的爸爸竟然是跟邹家关联性非常强的老红军陶行默之孙陶渊之!
邹文来曾是陶行默手下的一名团长,算起来邹陶两家是世交了。
两家这十几年,虽说因为陶行默和他的儿子相继离世而走得远了些,但两家的老情谊还在。
论起辈分来,邹建设跟陶渊之是同辈。
陶渊之比邹建设略小两三岁,两人一照面都认出对方来了。
陶渊之望着邹建设身边站着的邹安阳,不解地扭头望向他女儿陶菲语,问:“就是他么?怎么,是名军医呀?”
很显然,陶菲语跟她爸说起过慕容洛是名中医来了。
原来,陶菲语自从知道了邹文来是慕容洛的亲哥,便已经知道她曾爷爷跟邹文来的关系,自然也明白了他们两家原本是世交了。
因而,她前些天私下里给老爸打手机,说她正在追求邹文来家的一名年轻人,让她爸过来替她把把关。
其实,陶菲语见擒不下慕容洛,这才存心搬来她爸当救兵,也试探一下他爸能不能接受慕容洛是个穿越者的事实。
这也是陶菲语既不舍得离开慕容洛,又不能下决心继续追他的情况下的一个折衷办法。
陶菲语觉得,只要她爸能接受慕容洛是个八十五岁的年轻人这个事实,她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陶菲语不好意思地瞥了眼邹安阳,轻声道:“爸,不是他!他是邹援越伯伯的儿子,叫邹安阳!我说的是慕容洛!”
见是陶渊之来了,邹建设不得不将他们父女带到生父的病床前来相见。
邹文来见是老师长陶行默的孙子来了,自然也知道了陶菲语是陶渊之的女儿了。
因为陶菲语正在热烈追求他二弟慕容洛,邹文来心里也觉得这很是乱了辈分。
如果两家史上没有任何的交集,那倒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可两家偏偏有着几十年的情分交集,按辈分陶渊之是他的子侄辈,自然也是二弟慕容洛的子侄辈,陶菲语更是他们兄弟俩的孙辈啊!
可这问题在邹建设眼里,反而觉得是他劝退陶菲语的好机会,便朝侄儿邹安阳使唤了个眼色。
邹安阳会意,故意当着陶渊之的面,笑望着陶菲语,问:“美女,我考考你,你该叫我爷爷什么?”
邹安阳的想法很明确,只要你陶菲语叫我爷爷为爷辈的任何称呼,那我二叔公便可类推。
那么,你陶菲语还好意思追求我二叔公慕容洛了么?
聪明的陶菲语自然一眼窥破邹安阳的居心,不答反问道:“邹安阳,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爷爷呢?”
邹安阳嘴角浮起一缕略显坏坏的小微笑,道:“我只知道,你爸我应该叫陶叔叔!”
陶渊之早已看到邹文来的病床头边上,站着一位极其帅气的大男孩子了。
既然刚才女儿说过不是邹安阳,那女儿追求的就应该是这位大男孩了。
可这大男孩看起来,真的太年轻了啊!
陶菲语并没有告诉她爸,她追求的是邹文来的亲弟弟,也没有个比介绍她追求的那个男孩,是邹家谁的儿子。
陶渊之理所当然地以为慕容洛是邹援越或者邹建设的儿子,邹安阳的一个弟弟!
“安阳呀,他是你弟弟吧?他叫什么名呀?”陶渊之笑望着慕容洛,嘴里问着邹安阳。
邹安阳努力保护不惊不乍的语气,答:“陶叔叔,他是我二叔公慕容洛,是我爷爷的亲弟弟?”
“啊?菲语,这是怎么回事?”陶渊之一脸懵逼盯着女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