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夫妻俩刚好开车路过这里,见纪攸然的车子出事故了,就靠边停车过来处理,恰巧听到那名警察的问话,便代妹妹回答道。
夫妻两人见了慕容洛,脸色都很是尴尬。
纪柏然不得不压低嗓子,望着慕容洛叫了一声:“慕容先生!”
两名警察听纪柏然这么叫慕容洛,他们心里已经认定慕容洛这棵嫩草,真要被纪家老奶奶给吃了!
纪柏然明知两名警察误会了,却有口分辨不清,谁叫慕容洛真是他奶奶曾经的未婚夫呢?
神情尴尬地望向两名警察,纪柏然请求道:“麻烦两位阿sir,帮我叫拖车拖到玛莎拉蒂专修店去修理,请专修店师傅给我们家打个电话,好么?”
处理好纪攸然撞烂掉的红色玛莎拉蒂跑车事情,纪柏然叹了口气,对慕容洛道:“伯……伯公,我儿子的病喂了你的几副汤药后,基本上已经痊愈了。我奶奶还念叨着你,请你随我一起回去替我爸爸瞅瞅病,求你了!”
纪天刚的伏夏奔豚痼疾,的确到了非治不可的时候了。
要是再拖下去的话,就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了。
慕容洛不能不管纪天刚,谁叫纪天刚是他未婚妻的儿子呢!
慕容洛朝纪柏然点了下头,转眼望向杨大哥,道:“杨大哥跟我一起去一趟吧,开好药方后,我再坐大哥的电动车回去!”
纪攸然听慕容洛大哥长大哥短的叫得特别亲热,顿时恶心呛道:“我家不欢迎没脸不皮的人!”
雷安蓉虽然瞅不起乡下小子慕容洛,但架不住慕容洛救了她儿子一条性命,也挽救了她在纪家的地位,心里还是很感激慕容洛的。
见一向对慕容洛非常上心热忱的小姑子纪攸然,竟然如此冷嘲热讽起慕容洛来,十分不解地望一眼老公纪柏然,转眼以嫂子的身份训起纪攸然来:“攸然,怎么说话的?”
纪攸然历来跟嫂子雷安蓉不对付,正想反呛却被她哥哥纪柏然严厉一瞪给制止了。
纪柏然朝两名警察道声谢,亲自帮着杨以明将他的电动车,抬上他法拉利车的后备箱后,朝慕容洛一笑。
雷安蓉谦逊地替慕容洛和杨以明开了后车厢门,待他们坐进去后,才朝一旁扭头望向别处的小姑子,道:“攸然,闹什么小女孩脾气?快上车啦!”
纪攸然不情不愿地钻进后车厢门,瞅了眼坐在中间的杨以明,很是生硬道:“进去点!别碰上我!”
依着杨以明的脾性,他早就冲下车去了。
可他得关照到慕容洛的感受,不得不生生压抑着心里的愤怒,往慕容洛身边挪了挪屁股。
慕容洛真心不理解纪攸然为何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对他突然如此厌恶起来。
但想到她是未婚妻黎明梅的孙女,慕容洛同样在强忍着纪攸然的刁蛮与无礼,朝杨大哥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尽量忍着。
回到西湖边上的纪家别墅,慕容洛也不管纪攸然别着头径自离开,和杨以明一块随纪柏然一同走上二楼纪天刚的卧室。
黎明梅和夏天荷婆媳俩正愁眉不展地对坐在纪天刚床铺的两侧,纪天刚头上顶着一个较大号的热水袋,周身捂着厚实的南极人大棉被,不停地往床边上的痰盂里吐着口水。
这是非常典型的伏夏奔豚痼疾的外在表现,是非常畏寒畏风的体现。
见慕容洛和一个陌生男子,随纪柏然夫妇走了进来 ,婆媳俩秋收尽展,一脸惊喜地站起身来。
慕容洛心里非常敬重,在他流浪等着之际给了烤红薯吃,还给他十块钱的杨以明大哥。
心想他曾是黎明梅的未婚夫,在纪家属于长辈,便刻意替杨以明介绍道:“明梅,纪天刚,这是我大哥杨以明,他曾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烤红薯吃,还给我十块钱。”
纪天刚虽然明知慕容洛曾是他妈妈的未婚夫,但听他直呼妈妈的名字,脸上还是有点不自然地朝杨以明友善地点了下头,客气道:“杨先生,请沙发上坐吧!孙总管,给慕容、慕容伯父和杨先生送上好的茶水上来!”
纪家别墅的总管孙弘博,站在门口答应一声就去了。
黎明梅用带着怪意的语气问:“小洛,你明知天刚患了重病,市里的那些著名中医西医都治不好他的病,这两天你上哪里去了呀?”
慕容洛边坐在夏天荷让出的椅子上,在床边替纪天刚把着脉,边轻声道:“这两天遇到麻烦事了,还牵扯到攸然身上去。这事呆会再给你们讲,现在我要静心替天刚把脉。”
纪天刚脉象时急时缓,时强时弱,极不稳定,显然是他先天来足致体内经络气行不畅,兼以伏夏奔豚痼疾误医,以致久病拖虚身体所导致。
把好了脉,慕容洛仔细查看过纪天刚的舌胎,见其满口肥涎,叹了口气道:“天刚啊,这病我师弟会治的,你不该将他开的汤药都倒进马桶里去!不然的话,你这病早就痊愈了!”
慕容洛的师弟指的当然是钟涵亮了。
黎明梅的确每每替儿子纪天刚延请钟涵亮过来诊治开方子,可她未曾想到纪天刚每每将按方抓回来的中药熬成汤药后,趁她离开之际,竟然悉数倒进马桶里冲掉!
听了,黎明梅横了纪天刚一眼,叹了口气,道:“这是天刚延误病情啊!小洛,幸好你来得及时,不然天刚这条命,可就要被郭汉清那所谓的名西医给误了啊!”
纪天刚吐了一大口的肥涎,一脸愧色对他妈妈黎明梅道:“是儿子不听话,自讨苦吃!娘,安明经慕容伯父治好病后,我已经彻底改变了对中医的看法,再也不敢鄙视中医一点半分了!”
“明梅,我检查好了,可以开药方了!”慕容洛朝纪天刚微微一笑,转眼望着他曾经的未婚妻黎明梅道。
黎明梅转眼望向孙子纪柏然,吩咐道:“赶紧取纸笔给你伯祖父开方子!”
纪柏然殷勤地答应一声,跑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