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去医院吗?”针对于这个问题,许嫣然都快要麻木了,但依旧不肯退让分毫。
眼下这种情况回家,若是再加重了病情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耳膜都快要被许嫣然义正言辞的话语给戳破,君少封皱着眉头扒了下耳朵,闷声道:“我自己的身子我很清楚,根本还没有到非去医院不可的地步!”
“君少封,你一直都说我很幼稚,想法简单。但是你呢?明明病的这么严重,却还坚持着不去医院,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许嫣然怒了,恶狠狠的瞪着君少封,呵斥着。
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这么磨磨唧唧的,让人头痛。
君少封的眼睛亮得吓人,然后别开眼道:“你说得对,我就是害怕医院!”
本来还打算说教的许嫣然哽了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真的承认了,这分明是断了她的路啊!
“君少封,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所以才随意捏造了个理由啊!”许嫣然无语抬手扶额,真的好像要将他仍在这里,怎么办?
“说这话你又听不得,我现在身上又没有力气,可说教不了你。”君少封浅浅笑了笑,附耳在许嫣然的耳畔,和着热气开口。
许嫣然的身体狠狠一颤,随即耳朵以非常可疑的速度变得火红。心想丢脸死了,两人挨得这么近,他一定也感受到了吧?
脸上的神情微微怔了怔,君少封才慢悠悠的勾起唇角。敛眸便可以看到她红润小巧的耳朵,身体上的不适貌似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第一次发现许嫣然也并不是一无所长,最起码看着倒是能够缓解状况的。
尴尬的抬手摸了摸耳垂,许嫣然浑身都不自在的扶着君少封,二人接触的皮肤处滚烫异常,让她很想要就此放手。
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绞尽脑汁的寻了个话题开口道:“你这种情况多久了?”
“忘记了。”君少封懒洋洋的倚着许嫣然,声音有些飘远,就好似在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这是在敷衍我妈?
许嫣然抖了抖唇角,对于君少封的态度表示不满却又顾忌着没有开口,毕竟像他这种人,难保今后不会对你进行报复。
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抛在脑后,淡淡道:“君少封,你这个人还真是永远都有让人闭嘴的本事!”
健康时开口便能够将人给噎死,现在生病了却依旧不能小觑。
“这是在夸我?”君少封笑了笑,语气微微上挑。对于许嫣然的揶揄故作不知,很是不厚道的说了这句话。
许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让他大脑旋转速度渐渐慢下来,也懒得去计较那些事情。只是靠在许嫣然的身上,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觉得很是宁静。
多久了?他的心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一天都筋疲力尽的挣扎,让他痛苦不堪。尤其在今天的日子里更甚,但今天却因为有她的陪伴,竟然破天荒的没有那么难熬。
“君少封,你不会是生病导致脑子坏掉了吧?”许嫣然一脸纠结,半响儿才换了一个比较文雅一些的说法。
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君少封也没有计较那些言语上的得罪。难得享受半刻安宁,他不会允许那些凡尘俗世所打扰。
君少封很不对劲!
感受到君少封压在头顶的下巴,许嫣然更加确信了这个猜测。眼眸不自觉落在那块墓碑上,眼眸沉了沉道:“是因为她吗?”
人都道情字害人不浅,她能够想到的便也就只有这个了。而且看这里打扫的那么干净,想来应该是被人小心维护的吧。
君少封怔了怔,脑子有些反应不及。眼眸幽幽落在那块墓碑上,唇角轻微扯了扯道:“许嫣然,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哪里有胡思乱想!”对于脸颊发烫这种事情,许嫣然已经彻底放弃了。君少封总是有很多种办法嘲笑她,那就彻底笑个够好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作为一个女人都觉得那人很漂亮,君少封也一定很宝贝的吧?
放开许嫣然,君少封垂首望着那块墓碑,脸上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眼睛里蓄着一层常人难以看透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人疯狂。
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抹苦涩道:“她是我母亲!”
“哦!”许嫣然失落的点点头,然后惊诧的抬眸望着君少封。“你方才说什么?”
母亲?难道不应该是女朋友的吗?
被许嫣然呆萌的样子逗乐,君少封一脸揶揄笑着,指尖轻微击打了下她的额头淡淡道:“我第一次发现你的想象力这么好,无端生有的事情也能够想的这般津津有味,我是该觉得庆幸还是头痛?”
“但凡是有常识的人都会这么认为的吧?”白了眼君少封,许嫣然有气无力的解释着。
谁会无端端待在墓地,即便是犯病也丝毫不肯松懈。许嫣然可不觉得天底下会有多少人认为他们是纯洁的母女关系,最起码她就不会不是吗?
君少封摇摇头,女人们的心思他从来不会费心琢磨。只是对于许嫣然今日的这个想法难免会觉得奇怪,还是说只有她会这么想?
“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都不会觉得我们两个之间会有什么的。”君少封对于自己竟然会解释这件事情感到头痛,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明明这种事情他可以不讲亦或者毫不放在心上的,真的是魔怔了不成?
原本只是许嫣然一厢情愿的事情,但随着君少封这句话落地,气氛便变得更加暧昧不明了。
许嫣然羞赫的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直视君少封的眼睛。
“我们先回去吧!”君少封知晓自己这句话的不妥,不自在的瞄了下远方淡淡开口。
君少封眼下身体不适,开车的任务便就只有落在了许嫣然的身上。但她现身不宁,握着钥匙的手一直发抖,没有办法启动车子。
“你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