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嫣然不知道许繁荣发生的事情。
她这两天因为君少封,心情很差,更让她惶恐不安的是一直没有接到尹校南的通知。和AK的合作案也没有了下文。
他不禁想到宋世青那天对她说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个底。
而许繁荣却因为等待着任邱笙,脸色越来越苍白。
开始就预料到结局,可是她偏偏还抱着幻想,到头来终于失望了,却不想死心是这样的滋味。
心跳越来越快,等许繁荣意识到自己的病发作的时候,意识也渐渐涣散。
许嫣然手机响起的时候,她心里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许小姐,您需要赶紧来医院一趟,您妹妹的病发作了,情况很严重。”护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放下电话,许嫣然往外冲去。
走到门口,正好撞见许传阳。
“繁荣病发作了,很严重,你和我一起去医院吧。”她着急地开口。
听闻,许传阳不为所动,他淡淡地开口,“繁荣还在生我的气呢,我还是不去了,看见我的只怕她会更严重。”
原来他一直没有变,还是那个自私冷漠的人。愤恨涌上心头,许嫣然攥紧了手,恨的咬牙切齿。
但是现在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繁荣需要她。她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说一句话。
这么好的机会,许传阳怎么会放过呢。梦涵惠虽然告诉他当厂长还要再等等,但是却答应他先帮他从厂里挪点钱出来。
等了几天,许嫣然也不出去,今天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么匆忙,公章肯定还在这里。再者自己虽然没什么本事,书法可是一流,许嫣然的字都是他手把手教的,模仿她签字就是小菜一碟。
想到即将到手的钱,许传阳脸上笑容难掩。
“王医生,我妹妹怎么样!”许嫣然冲进医院,拉着许繁荣的主治医生问道。
王医生叹了一口气,“情况不容乐观,虽然暂时保住了她的性命,但是必须要尽快找到合适的心脏,不然,不然......唉!”
听了医生的话,许嫣然腿都软了。
她流着泪,站在重症病房外看着许繁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套着氧气瓶,显得脸更小了。身上插满各种仪器。
许嫣然觉得她就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树叶。心里莫名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照顾许繁荣的护士过来查房,许嫣然拉着她问:“我妹妹病情一向稳定,怎么会突然发作呢?”
护士踌躇着开口道:“许小姐好像和她男朋友闹了别扭。那个男孩子的妈妈来过,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两天没看见那个男的,许小姐情绪也不好。”
一听这些,许嫣然立马明白了过来。如果林清欢来了,那繁荣肯定受了不少委屈。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恨意就涌了上来。
更可恨的是任邱笙。
她松了手,“麻烦您帮我多关照一下,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我马上回来。”
她要回任家找那对母子问清楚,不能让繁荣白白受罪。
当她推门进任家的时候,只看见任邱笙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喝着酒。
见到他这样玩世不恭的样子,再想到繁荣正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许嫣然气不打一出来,她走到任邱笙面前一把打落他手中的酒杯。
看她如此,任邱笙突然站了起来,暴吼着,“你他妈的是不是神精病!”
暴怒的声音没有让许嫣然害怕,反而让她怒火更加旺盛,“我是有神精病,我要被你妈和你逼成神精病了!繁荣她进了重症监护室,你们是不是很得意。”
她也嘶吼着,语气里充满杀气。
听了她的话,任邱笙忘记了刚刚的事情,“繁荣她进了重症监护室?”
“呵,你和你妈是不是很得意,你们这样卑鄙就不怕遭报应吗?”许嫣然冷笑着。
“你说谁会遭报应?”任天原和林清欢刚踏进家门,就听见他们的对话,冷声问道。
许嫣然此时并不畏惧任何人,看见林清欢更是恨不得将她拖到医院,跪在繁荣的病床前忏悔。
看着林清欢惊慌的表情,再看了一眼任邱笙,许嫣然冷笑道,“怎么做了亏心事,你们也会害怕吗?”
听了许嫣然的话,任天原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们母子,“到底什么事情?”语气十分不悦。
见任天原就要发怒,任邱笙慌张地开口,“爸,她的妹妹和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清欢匆忙打断,“是她妹妹勾引邱笙,邱笙不搭理,这回是死缠烂打来了。”
任天原并不傻,但是这种事情他也不会站在许嫣然这边让自家人抹黑,他眉毛一动,舒缓了语气,“这样?”
见他这样,林清欢知道自己这关就要过了,立马给任邱笙使眼色。
意会到她的意思,任邱笙立马改口道:“就是这样的。我和她并不熟悉,她现在犯了病,嫂子就来诬赖我。”语气里满是委屈。
听林清欢和任邱笙如此颠倒黑白,任天原却装糊涂,许嫣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傻。
她冷笑了一声,“好,很好,但愿你们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说完就走了。
“放肆!”任天原暴吼了一声显示了他对许嫣然的不满。然而却毫无作用。
倒是任邱笙和林清欢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一下。
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任天原一肚子火。他眯着眼睛,慢慢地走到任邱笙面前。
看着他靠自己越来越近,任邱笙内心的恐怖也越来越盛,他很想拔腿就跑,可是他不敢。
“啪”,任天原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不成器的东西,任家交到你手上,迟早败光了。”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气,任邱笙翻倒在地,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可是他却不敢伸手去擦。
“天原,邱笙他......”林清欢见儿子被打,心里顿时乱了方寸。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啪”也被任天原反手打了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