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柳小姐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走了。”丹娜转了个身就打算往外走去,却突然回头,提醒了一句“哦,对了,我劝你还是把这一碗安胎药给喝了吧,不然玉江可是会生气的。”
柳兰诺盯着丹娜远去的身影,一瞬间直接坐了下来,直接坐在凳子上面,盯着这一碗所谓的安胎药。
柳兰诺不确定这一碗安胎药是否是真正的安胎药,按理说丹娜怎么着也是杨玉江的爱人,而她看到了自己又怀了杨玉江的孩子,丹娜的心里肯定十分不舒服,那也有充分的理由除掉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
可是她却在临走之前对自己说了一句,如果自己不喝掉这一碗安胎药的话,杨玉江就会不高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玉江对柳兰诺肚子里面的孩子很好,柳兰诺不是看不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碗安胎药很有可能就确确实实是真的,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丹娜的一句谎话而已,目的只是为了骗自己喝下这一碗所谓的安胎药。
可是如果这一碗安胎药确实是杨玉江的意思,而且这一碗安胎药也确实有假的话,那么难道是杨玉江现在对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再期待,所以要结束掉他的性命?这也不是不可能。
经过多番思考以后,柳兰诺还是觉得,不管这一碗安胎药是真是假,反正这碗安胎药绝对不能喝进肚子里面。
柳兰诺想通之后,很快就把这一件事抛之脑后了,继续坐在凳子上给肚子里面的孩子坐胎教,给她放音乐听。
大概放了半个小时左右,柳兰诺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并且有一种隐隐的坠落感。
除此之外,柳兰诺甚至还觉得自己的下面有东西在流出来,急忙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裙子被血给染湿了。
这一下,柳兰诺彻底慌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像流产的感觉了。
“来人啊,救命啊!”柳兰诺被吓得大喊,可是别墅里面仿佛被人清空了一般,没有一个人出现。
柳兰诺虽然疼的没有办法,但是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还是忍着疼痛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柳兰诺就觉得脑袋越来越了昏,肯定随时都会晕倒过去,但是想了想腹中的孩子,柳兰诺的母爱爆发了出来,依旧咬牙坚持往外走去。
“兰诺,你怎么了?”柳兰诺只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接着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放心了下来,彻底熬不住了,直接晕倒了过去。
柳兰诺下身全是血的样子,深深的刺激着杨玉江的感官。
杨玉江急忙抱着柳兰诺就往医院跑去,来不及喊任何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柳兰诺千万不要出事。
……
柳兰诺清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白茫茫的一片,柳兰诺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肚子,发现本来有些微突的肚子变得扁平了。
“别摸了,孩子没了,你是不是很开心?”一道熟悉的声音直接闯入你了的耳膜。
柳兰诺听着杨玉江的话有些分不清方向。
“你说什么?”柳兰诺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一直不希望这个孩子存在吗?现在孩子没了,你不应该很开心吗?”杨玉江走进了柳兰诺,充满磁性的嗓音中透露着一丝恨意。
柳兰诺只是盯着杨玉江,脑海中还回荡着杨玉江所说的的,自己的孩子没有的事情,听不进杨玉江后面的话语。
杨玉江见柳兰诺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点伤心的神情都没有,突然伸手掐住柳兰诺的脖子。
“柳兰诺,你的心肠究竟是有多狠?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可是你呢?竟然连你肚子里面的亲生孩子都能想尽办法打掉,这样的你,跟柳疆又有什么区别?”杨玉江手上的力道随着自己说话的声音一点点的加重,但是却不至于把柳兰诺给掐死。
柳兰诺听到杨玉江的话,心中诧异了起来,但是由于杨玉江手上力道的加重,一阵的难受。
杨玉江见柳兰诺越来越难受,甚至呼吸十分困难,还是松开了手。
“咳咳咳~”突然得以呼吸新鲜空气的柳兰诺一阵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杨玉江,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说我害死了我的孩子?”柳兰诺本就是个倔性子,还处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还没有走出来,杨玉江就突然给自己安了这么一项罪名。
“凭什么?你本就恨我,恨我让你怀了孕,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杀了她?”杨玉江见柳兰诺到了这一刻还在伶牙俐齿的,心里的怒火更甚。
自己本就是盼着可以有一个孩子来绑住柳兰诺,以免她会逃离自己,可是这个孩子却被柳兰诺给弄没了,这说明什么?
柳兰诺为了逃离自己,不惜伤害自己孩子的性命,这对于杨玉江来说,就是一种失败,他恨柳兰诺这么不看重她们孩子的性命。
“我说了,我没有伤害孩子,我自己肚子里面额肉,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失去了他,我比谁都要痛苦,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要说质问,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心爱的女人,她一来我的孩子就出事了。”柳兰诺一边控诉,一边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要说害死孩子,只有你那个心爱的女人最有可能,你怎么不去问她?偏偏要来质问我?”柳兰诺听见杨玉江一而再的怀疑自己,也自知不论自己怎么样都没什么用。
“事情是怎样我很清岳,至于你为什么要杀掉我们的孩子,我心里也很清岳。柳兰诺,你一直都不懂我。”
柳兰诺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摸索着站了起来,走近杨玉江,抬头望着他。
看着柳兰诺那蹒跚的步伐,杨玉江还是忍不住,走上去搀扶了一下柳兰诺,柳兰诺将杨玉江的手拂开,轻笑了一声。
“呵,懂你?杨玉江,你未免也太把你自己当一回事了吧?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懂你,可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你说我变了,变得何尝不是你自己?你说我不懂你,可你又有相信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