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诗看着眼前的他,瞬间否决刚刚的想法。
他不是童年那位小哥哥。
因为面前的他是单眼皮,而他是双眼皮。
舒启质淡淡地扫了一眼傅友诗,心中暗喜。
是她,跟小时候一样。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是那么瘦?
“你刚刚看出了什么?”,舒启质一边问,一边回头。
傅友诗道来,“右肝外叶看到一个高回声结节,怀疑是肝血管瘤。”
病人一听有问题,又激动又担忧,“医生,我有没有事啊!要不要手术啊?那是什么啊?”
“解释。”,舒启质面无表情地说。
傅友诗点点头,看向病人,“你去做个ct看看,彩超看过去是良性的,你这个血管瘤还小,定期检查就是。”
病人听到良性两字,呼了口气,“没事就好。”
“你可以起来了。”,舒启质淡淡地说。
病人迅速起身,将衣服穿好,慢慢地走出去。
当病人出去时,舒启质不打算叫下一个,而是吩咐傅友诗。
“下班前的病人,都由你来。”
傅友诗握紧拳头,有些紧张也有些尴尬。
她吞咽一口,“老师,我还不太熟。”
舒启质站起身来到傅友诗面前,俯视着她,理直气壮地说:“一回生二回熟。”
这句话让傅友诗无法反驳。
傅友诗只好硬下头皮答应,心中早已窃窃私语。
这带教老师真怪?
我才第一天?就算之前有见习过,但只看不做啊!
不应该学个两天在动手嘛?
舒启质脱下白大褂,递给傅友诗。
傅友诗接过,仰头看了一眼他,心中不喜:他可真高!我一个163的个子,在他面前就像个小矮子。
舒启质详细地讲了一遍仪器的用法,就让傅友诗上手操作。
接二连三的病人,都由傅友诗操作。
舒启质则站在一旁看着既专注又认真地傅友诗。
他的内心一颤,就如初见时一样。
她安静地样子,让人不舍得叫醒。
“医生,你们是不是下班了,我看很多人都走了。”,最后一个进来的女病人问道。
正全神贯注的傅友诗听到后,惊讶一声,“啊!”
舒启质低声地说,“她是最后一个,做完就下班。”
“哦!”
当全部结束时,傅友诗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肩膀。
“很累?”,舒启质轻蹙眉头。
傅友诗一边脱白大褂,一边回答,“可能是因为我刚上完夜班的原因吧!”
舒启质看她说的如此轻巧,心中竟有些来气。
什么叫可能是因为我刚上完夜班的原因吧!
他沉声地哼了一声,“明天7:30上班,别迟到。”
“哦!”
“你今天对我说了五次哦!这是对老师的大不敬。”
傅友诗微微偏头,皱起一边眉毛,“哈”地一声。
她十分不解,这只是她的口头禅,怎么到他这就成了大不敬?
舒启质轻巧地说,“从现在开始,我要是在听到你对我说一声哦,你的毕业证书就别想拿了。”
傅友诗纳闷了,说好的实习关于医学,怎么实习还关语言了?
威胁,绝对的威胁。
傅友诗心中再怎么不满,表面还得做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乖巧的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