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尊一脸的高深莫测,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场的这些人都不是傻子,这不说也就等于说了。
酒幽幽是假的,真正的酒女是画中的女子。
“一定要活捉,如果抓不到,当场格杀!”
很快,这些人就做出了决定。得不到就要毁掉,这也是那些人的本性。
“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酒幽幽不是真的酒女。”
大族老又吩咐道。
“命人看紧了酒幽幽,我们不知道她是假冒的,她自己还不清楚吗?如果被她发现我们已经知道她假冒的身份,肯定是要逃的。”
五族老补充道。
“不错!”
“是该如此!”
其他几位族老纷纷点头附和着。
一系列的指令下去,年氏族里看起来平静的外表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掀起一场惊天骇地的巨浪。
“三哥,侄儿跟那丫头似乎走得很近,你可别露了消息啊!”
六族老平时看起来不显山露水的,此刻却是第一个嘲笑起了三族老。
这样的人平时没有自己的主意,此刻出头只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六弟放心,昊儿还是有分寸的。”
三族老冷冷地道,目光在全场巡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出谁六族老背后的人。
“六弟,当此时,我们应该团结一心,齐力对外。平日里如何都是无伤大雅的,但是如果动到了家族的根基,代价也不是你们能付得起的!”
这时候,大族老别有深意地说着,一一看过其他族老。
大家这会儿才想起来若论起主持大局的人来,真正名副其实的应该是大族老。只不过这几年三族老借着手底下的人找到酒女的功劳,趁此机会将许多权利牢牢地攥紧在手里。
现在事实证明,酒幽幽并不是真正的酒女,一个冒牌货而已。
三族老所凭借的那点功劳都不见了!
若是大族老不开口,他们恐怕一时还不会这么快地就想到这件事情。
“是,大哥!”
除了三族老之外的其他族老都低头,齐声说道,隐隐约约地似乎把三族老给排除在外面了。
三族老不得不也低头,但是他藏在衣袖下的手却是握得紧紧的,手面上青筋突起。
“好了,大家不必这么严肃,只要心里把家族放在心上,相信没有什么可以拦住我们的。”
大族老微笑地说,看起来仍然和平日的老好人形象相符合,让人瞧不出一点儿的不同来。至于他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揽权,收服人心,既要看形势,又要看大族老的本事了。
“大人,接下来的事情要拜托你了!”
大族老郑重地拜托迷尊和尚。
“大人,我们会全力配合你的!”
年氏的老祖宗也说道,迷尊这时候才点了点头,两只饿狼对视一眼,其中分明只有彼此知晓了。
族老们也看在眼里,垂下眼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越来越多,再拖延下去连逃都逃不掉了。
而且酒珊娘看见新来的人跟那个小二打扮的首领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就不在固执于捉活的,一行一动变得非常的生猛,几乎是毫无顾忌。酒珊娘的腰上被刺了一刀,虽然她很快就用抢过来的刀砍死了那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受伤之后行动一下子就变慢了许多。
“走!”
酒珊娘看了郑赟一眼,大喝一声,大家都极有默契,心里也都明白这个时候除了逃跑根本就没有生存的机会了。如果再拖延下去,对方如果派人从后面包抄,那才是要被瓮中捉鳖了。
酒昊有石敢当护着,并没有受伤。石敢当的伤不严重,但是手臂上也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衣衫褴褛,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梦锦然是最早受伤的,坚持到现在几乎已经坚持不住了,见此,酒珊娘和郑赟两人一人架着梦锦然的一只胳膊,很快就跳到了围墙的另一边。
围墙的这边是一护人家的院子,院子里还种着一棵大树,不过此刻大雪飘飞,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树。
院子是空着的,目前并没有人住。而且看装潢似乎是大户人家的院子,这样的院子即使主人不在家,也会留着几个下人打扫屋子的。想到这里,几人不打算在这里停留。
已经可以确定那些人就是年氏的人。
他们的画像极有可能是从迷尊那里流出来的,毕竟除了迷尊,这里不该有人见过她,即使见过也不该知道她的身份才是。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出城,对方的手里有他们的画像,此刻最有可能的就是全城通缉了。
但是出城也不是那么容易,全城戒严的话很有可能连城门都关了。现在又是年关近了,街道上外地人更是少得很。
他们似乎是无路可逃了。
梦锦然昏昏沉沉的,竟然发起了高烧。
其实他们几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大概是中了迷香一类的毒药,手脚也没有什么力气,也多亏了这大雪天,寒冷激得人也愈发的清醒一些了。
“去桑梓胡同八号。”
梦锦然迷迷糊糊地吐出几个字就晕了过去,再问他别的他也没有说话。
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他们这一伙人非常的醒目,很容易被人发现。
因为早先就知道温城是年氏的大本营,所以在还没有进城的时候就研究了一番,还做了许多的准备,但是怎么会想到一进城就被人给盯上了呢?
想了那么多,竟然没有想到迷尊的头上去。也是,他们是来对付迷尊的,迷尊不可能没有一丝的感觉。修炼越是到了后期,直觉也越发的准确。何况像迷尊那样的人,从来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宁可错杀一千,不许放过一个的人。
桑梓胡同是在城的最外围,地理位置最差的一条胡同了,包括附近的另外几条胡同,总共住着不到百户的人家,他们是温城人,却不是姓年,所以总会被年氏欺压。
同理,出于高高在上的心理,年氏的人也不会屈尊降贵的来到这所谓“贱民!”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