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好笑,这个笑话我可以笑好长一段时间了,哎呦呦——人家还是个宝宝咧!”
黑冥幽火越是生气得说不出话来,如意壶越是笑得开心,它阴阳怪气地学着黑冥幽火的语气重复着黑冥幽火的话。
"如意壶,你别说风凉话了,快点出来帮忙!"
如果是平常,酒珊娘或许还会在一旁看热闹,但是此刻她哪里有什么功夫有什么心情看这两个活宝的笑话呢!她不得不出声提醒如意壶。
“对的对的,有本事你来,说什么风凉话呢!”
黑冥幽火不服气地大声说道。
“哼,谁说风凉话,你自己没本事,还不让别人说呢!”
如意壶被黑冥幽火三两句就激起了性子,根本就不等酒珊娘再说什么,猛地从酒珊娘的体内飞了出来,一股水流从如意壶的壶嘴里流了出来,水滴到冰上,冰似乎融化了一点,但是很快,那融化成的水,又变成了冰,冰似乎变得更厚了。
“哈哈,还笑我没本事,说得你自己是有多大的本事似的,其实也不过如此嘛!”
黑冥幽火抓住一切机会对如意壶冷嘲热讽。
“再如何,也比你厉害就是了!”
如意壶对于结果非常的不满意,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能让冰融化,但是它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比黑冥幽火来得差的,因此它嘴硬得很,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想要攻击黑冥幽火。
黑冥幽火也不甘示弱,道,“来啊,打架啊,谁怕谁呀!”
火焰噗呲噗呲地往上方冒着,它踊跃欲试,根本就不觑如意壶,“让老娘给你个颜色好好瞧瞧吧!”
一语毕,黑冥幽火和如意壶已经碰在了一块,冰层与酒珊娘之间本来就只有一层薄薄的空隙,这层薄薄的空隙还是黑冥幽火和如意壶刚才弄出来的。
这两个就在酒珊娘的眼前打了起来。如果不是被冻住了,酒珊娘现在的脸色定然是非常的难看,当然她现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你们给我住手!”
酒珊娘在识海里大声呵斥着,但是那如意壶和黑冥幽火都不听酒珊娘的呵斥,他们直接忽略了酒珊娘。
黑冥幽火的火焰噗呲噗呲地往外面,最外面一层黑色的火焰似乎更黑了,缕缕黑色的烟飘绕在黑冥幽火的周围,原本一小簇只有巴掌那么大的火焰,此刻却有婴儿的脑袋那么大,实在是可怕。
如意壶的大小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它全身却开始散发出白光,有水从壶嘴里流出来,如意壶飞到了黑冥幽火的上面,那谁就直接淋到了火焰之上了。
水能灭火,火也能烧干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水火相遇,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就只能看谁比较厉害了。
黑冥幽火变得越来越大,努力地抵制着如意壶的水;同时,如意壶里的水也仿佛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水柱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粗的水柱宛如一条巨龙。
但是在黑冥幽火的炙烤之下,这条巨大的水龙最终也只能化做水蒸气,消失在空气里。
两者不相上下,谁也没有办法完全克制住谁,但是也没有谁愿意先后退一步。
酒珊娘原先还打算制止它们,不过很快就发现了火焰炙烤着水龙,蒸腾起来的热烘烘的水蒸气竟然将冰给融化了。
刚开始只是融化一点点,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融化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了。
先是胸口的冰先融化掉了,然后是胳膊,然后是手。当手指可以动弹得时候,酒珊娘毫不犹豫地单手掐了个简单的手诀。
咔擦!
冰破了!
酒珊娘的终于从冰层里出来,也从冷冻的状态解脱了。她刚打算马上离开这里,却发现又有冰已经冻住了她的脚,她竟然是离不开的。而且酒珊娘也发现,外面已经不下雪了,但是酒珊娘却觉得透心的凉。
凉意不是从外界来的,而是从酒珊娘体内散发出来的。也就是说,真正冻住酒珊娘的不是别人,竟然是酒珊娘自己。
酒珊娘想起来了一团黑影曾经从她的身上穿过,之后她就变得很冷,再之后就被冻住了。
是鬼修!
这是鬼修的一种手段,在目标的体内种一缕的鬼气,因为人与鬼是不同的,鬼一年四季都是冰的,但是人却受不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成了冰坨坨的,如果不是修炼之人,冻得时间久了,很容易就直接悄无声息地死去了。
鬼气是比阴气更加阴寒的气体,阴气还能够通过运转灵力来驱逐,鬼气却不能,尤其是酒珊娘这样被种下了鬼气种子的,鬼气更加没有办法驱逐,除非能够找到得道的高僧。
可是现在灵气匮竭,修佛者也越来越少的能得道,高僧更是少之又少。
冰是从脚先开始冻住的,那就说明鬼气种子并不是种在心脏上,而是种在脚上的。酒珊娘不知道该如何去除鬼气,灵力运转也没有办法驱逐,不过可以暂时封印住。
想到这里,酒珊娘又掐了个手诀,咬破了手指涂抹在冰块上,冻住双脚的冰块吸收了手指上的鲜血,从透明变得红艳艳的,不过下一刻所有的冰却都融化了,更加奇怪的是,冰融化的水也没有了踪迹,好像回到了酒珊娘的身体里。换一种说法,就是酒珊娘身体里的水流了出来变成了冰,而当酒珊娘暂时封印了鬼气种子,融化成水的冰就又回到了酒珊娘的身体里了。
破冰而出之后,酒珊娘赶到墙角下,梦锦然和酒昊被那对母子给带走了,郑赟却是昏倒在那里。
酒珊娘把郑赟拖回正屋,如意壶和黑冥幽火却还在院子里打架,水和火焰交融,彼此谁也胜不了谁,火烤热了水,院子里是热腾腾的水蒸气。
“你们两个,给我回来!”
酒珊娘大喝一声,手中手诀不断,强制把如意壶和黑冥幽火收回了识海里,却不想它们俩在识海里又打了起来,非要执拗地分出个胜负。
“输赢并不是胜负的唯一条件,何况你们俩就算是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