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里已经乱作一团,王管事见龚昇打死了小姐最喜欢的夜叉,态度还十分张狂,顿时带领刘二一众护院拔剑上来,将龚昇团团围住:“大胆5721,你杀死了夜叉,还敢如此跟小姐说话,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萍儿又道:“小姐,这恶奴甚是嚣张,不如交给王管事处理!”
“都给我住嘴,这里没有你的事!”司马慧茹呵斥住了王管事和萍儿,抿嘴对着龚昇道:“你刚才叫我什么?臭娘们儿!?”
她微微的颦着眉,这种称呼虽然是下三流的市井之词,却听得她心中异常刺激,感觉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受虐狂就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你越是虐待她,越是蔑视她,她就越开心越爽,那只脚不禁又在他的身上重重的拧了几圈。
“臭娘们儿!”龚昇感扭曲着脸憋着一口气喘道:“你个变态狂,不顾男女之别,不知羞耻,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此猥琐下流的踩老子,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看你司马府的名声往哪里搁置?”
司马慧茹愣了片刻,脸色顿时红如赤潮,以前她折磨奴隶无数,也是没有如此出格过,此时感觉脚下仿佛踩着一个火热的炸弹一样,浑身抖了一下,心如鹿撞,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随即慌忙将脚挪开,冷笑道:“你这死奴隶跟我谈男女之别,那好,我就踩扁你的头,为我的夜叉报仇!”
龚昇虚弱的躺在地上,睁开眼睛道:“言而无信的东西,你刚不是说过要不是我战胜夜叉走出竞技场,要不成为他的早餐,老子现在战胜了它活过来了,你是不是要食言?早知横竖都是死,你还不如直接杀了老子,你若是敢毁坏老子英俊的面容,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还英俊?”司马慧茹哈哈大笑:“似你这般狗模样的,在我司马府上多的是了,你打死了夜叉,我今日必须杀了你!”
“我不打死它,它就会咬死我,难道我的人命真的比不上它的狗命吗?”龚昇有气无力的喘息道:“至少我可以给小姐提供一些乐子,那畜生却不会!”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他必须激起司马慧茹对自己的眷念,从而让她手下留情。
果然,司马慧茹听了之后,没有抬脚踩他的头,而是在心里权衡着,正如他所言,没有一个人敢痛殴她司马慧茹,那夜叉再通人性,始终是一头畜生,没有这个5721来劲,遂点头道:“好,我今日就做一个守信之人,放你一马,不过你毕竟杀了我的夜叉,你今后不但是奴隶5721,还得替代夜叉的地位,一辈子做我司马慧茹的狗。”
“好,好!”龚昇点头应道,只要不死,做什么都行,做狗有什么了不起,龚昇感觉气息已尽,微微点了点头,放心的闭上眼睛。
王管事见小姐今日一反常态,按照她的性格,对奴隶和下人是绝不会手软的,此刻竟然不与龚昇计较,忙问道:“小姐,就这样放过这狗奴隶么?”
司马慧茹杏眼一睁,王管事立马低下头去,不敢多言。
司马慧茹要王管事带领奴隶们去做事,并勒令龚昇晚上再去她的闺房接受折磨,一众奴隶见他死里逃生,那司马慧茹又扬长而去,立马上前将他扶起,将他当做英雄一样崇拜起来。
“5721,你太厉害了,那恶狗咬伤咬死我们多少兄弟,你这一义举,简直是破了我们奴隶的恶梦!”5719稚气未脱,对龚昇更是崇拜,拿出自己的一个水囊给龚昇喝了一口水,才让他缓过气来。
龚昇这才有兴趣看了一眼这个司马府,只见那里十分气派,里面亭台楼阁遍布,小桥流水、花园假山比比皆是,家丁丫鬟川流不息,显示出一副大家气派。
王管事见到小姐已走,板着脸高高在上的吩咐道:“下个月便是小姐出阁之大喜,你们这些奴隶这几日将这客厅和前面的广场修整一下,若有差池耽搁了小姐的婚礼,小心你们的狗命!”
娘的,这娇柔可人的司马慧茹下个月要嫁人了?!龚昇突生一种遗憾和羡慕,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子有福娶得这样一个绝世女子?他有会不会像自己一样虐打她?
来不及细想,龚昇在王管事和护院的监督下,混在众奴隶中开始整理客厅和广场,翻新地砖、修整花草、擦拭屋梁墙角,一件件都是脏活累活,一个上午过去,只换得一碗稀粥几根咸菜,下午接着干活,直累得他气喘嘘嘘,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
正低头干活,听到一阵脚步声过来,只见王管事唯唯诺诺的跟在一个中年男子后面,那男子锦衣华服,气宇轩昂,正是大周的男爵爷司马柱。而他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位管事模样的人,三人神色匆匆,拐了个弯走进了书房。
龚昇此刻正在书房外翻修花草,见四下无人,在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偷偷的趴上书房的窗户上,想偷听一下他们交谈什么。
只听到那名陌生人低声道:“司马大人,我家虢公要我带话给你,说天子已经病重半月,任何诸侯和文武大臣都不接见,虢公猜想天子此次凶多吉少,若是有个风吹草动,虢公准备见机起事,届时还请司马大人在钱财上多多配合。”
娘的,密谋谋反?龚昇虽然不知道虢公是谁,但是从那管事语气中还是可以猜得出来当今天子周幽王病重,他们这是在谋反啊!
果然,那司马柱听了,脸色猛的一沉,低声道:“田管事,这个……这个……可是要诛九族的重罪啊!”
“大人糊涂啊!我家虢公是天子身边红人,这两年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诸侯大臣,若是天子驾崩,虢公还会有舒坦日子么?到时候莫说是虢国和虢公了,便是你这亲家司马家族也难免被牵连,唯一之计便是先发制人,掌握主动权。”
“……”
听到此处,便听屋内压低了声音,细如蚊蝇,龚昇张着耳朵也听不见,正想贴上去再听,却被人捂着嘴巴拦腰一抱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