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她的尴尬,陈于敬径直坐下。苏姝立马抢在前面为他布置,看着陈于敬舀起一勺入口,她期待的看着他的反应:“老爷,怎么样,好喝吗?”
“不怎么样。”面对她期待的眼神,陈于敬瞥了她一眼,忍下心中的感觉,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一般。”自从经历上次的事情,这两天苏姝都是躲着自己,自己每次回来时她都是已经躺下了。从那滚动的眼皮,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但是也没有戳破她。今天的她态度突然转变,如此殷勤的讨好自己,虽然他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不过他还是想逗逗她。每次看到那双清澈干净带点小聪明的眼神,心头就是莫名的一阵欢喜。
这是什么评价,苏姝内心莫名,也拿不准自己这是成功了没有?不过接下来系统的提示音告诉了她结果。
“叮!好感度增加10%,当前好感度为20%。”机械的提示音响起,苏姝心下一阵欣喜,看着陈于敬一勺的喝着,心里暗笑,看来自己的计划可以唉!到是看不出这陈于敬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这承认她的汤好喝很难吗,真是像个别扭的大小孩。
对面陈于敬注意到她暗淡下去的眼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瞬又明亮起来,如那窗外的繁星,光彩夺目。
接下来的几天,苏姝每天都煲好汤等着陈于敬回来,但是好感度自从在前面两次涨到40%之后就再也没长过。苏姝思忖,这两天看他喝的没有之前多,是不是自己总是煲汤他喝腻了,自己是不是要换一种。
“宿主你才发现吗,天天煲一种汤,换做是你,你自己喝都会喝腻的。”系统适时出来提醒道,看着前两次好感度的上长,系统也为苏姝感到高兴。
“你说的好像是啊,统统你说我接下来给他弄什么汤。”经系统的提醒,苏姝更加确定的也觉得是这样子的。
系统:“……,宿主,你可以考虑一下为他做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听着系统的建议,苏姝摸摸下巴,仔细的想了想。忽的记起了什么:“我记得陈于敬好像有件衣服好像破了,自从破了就一直放在那里没有穿也没给丫鬟婆子补。”
系统欣慰:“嗯嗯,宿主加油棒棒哒!”看来这次宿主终于开窍了。
说做就做,当即苏姝就在柜子里翻找出了陈于敬那件破了的衣服,学了一次刺绣的苏姝头一次干起了针线活。
昏暗烛光下,女人低头手里拿着针线,翻来覆去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衣物,眉头紧皱。陈于敬推门进去正好看到这幅画面,他不动声色的出现站在门口,苏姝缝的认真一时竟也没有发现他。
“你这是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苏姝一跳,手上的针线一偏扎在了手上。她到吸一口凉气:“嘶。”将手放进口中吸允。
她抬头见陈于敬出现在门口,径直朝她走过来。
“这是老爷你的衣服,奴家见破了便拿来补补。”苏姝赶忙起身走到他面前替他宽衣解带起来:“奴家已经让丫鬟备了热水,老爷可先去沐浴。”
“哦!”陈于敬张开手任由苏姝服侍着,他瞥一眼桌上的针线簸箩,低头看着面前低头忙碌的女人。应是苏姝体型和个头都娇小,站着也堪堪才到他胸口,他低头只见她乌黑的发顶和雪白的脖颈。陈于敬皱皱眉,眼神柔和下来看着苏姝乌黑的头顶:“这些事情,你交与丫鬟婆子做便是,何必自己动手。”
这状似关心的话语难得的柔和话语让苏姝感到一阵莫名,随即一想:应该是最近自己的讨好起作用了,让这一直以来对自己冷脸子的陈于敬也开始关心自己了。
一定是这样子的,想到这里苏姝心里一片雀跃,手上动作也更加的轻快起来。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想到别的原因,直到某天某人露出了真面目,她内牛满面已经无处可逃了。
“整日在家里待着,闲来也是无事。想着外面的事情奴家也不懂,不能帮老爷什么,这家里的琐碎事情就不能让老爷操心了。”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谁不喜欢听好听的呢,拍马屁绝对是不会错的。
“嗯。”听着这客套的话语,陈于敬心下一滞,望着身前的女人眼神复杂淡淡回应着。想来这近日来的讨好也只是为了做戏给人看,她心里对于自己始终还是那般,可如今自己对于她的感觉确不似一开始了。没有查觉到他话里的不同寻常,苏姝手上的动作确不停,手脚麻利的伺候着陈于敬进了内室。
“今晚收拾一下,明日准备回京。”
洗漱沐浴后,陈于敬坐在桌前任由苏姝为他擦拭着打湿的长发。宛城这边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京都那边秦恒也传来信息,皇帝病重恐怕是没有多久了,此时正是时候让自己回去。字里行间里无不透露着急切的意味,应该是太子和皇帝那边已经撒下网了。此时此刻自己更要回去,不亲眼看着秦恒一干人等倒下,自己怎会甘心这么多年的深藏隐忍。
虽然自己不是为了那没有什么感情的父亲和美丽而又恶毒的继母,但害死陆府的人就是害死祖父的人。这一点也不阻碍他报仇,年少时母亲的早逝,父亲的漠视,继母的刁难,在那个家里自己只有在祖父那才能感觉到温暖。
记忆中那睿智严肃的祖父,握着自己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习着自己读书习字,立身之本。后祖父回乡祭祖以他年幼之由没有带上他,那年他十岁,透过偏院里的矮墙上的破洞,他踏上了去找寻祖父的路。年纪尚小的他没有盘缠又没有银子,在外一番闯荡后终于找到了家,可那时家中早已没有了他陆焱。美丽恶毒的继母生怕自己抢占她儿子的那一份家产地位,早早的便鼓动父亲对外面宣布了自己的死讯,将自己从陆府从此除名。怕是谁也没有料到后面陆府遭了满门抄斩的下场。
当时年少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远远的见府里的一干人等被锦衣卫押解出来,他跌跌撞撞的一路跟着他们到了京城,无权无势的他确是连大牢也进不去,临了连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