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抚音是无论说什么也不喝了,这两次差点没将她害死,真的没有勇气再尝试了。
令狐逸宇很愧疚,对于他害抚音拉肚子这件事情。
“音音,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些野菜他见兔子也吃啊。
“王爷,难道你不知道颜色鲜艳的蘑菇有毒吗?”
“真的吗?”挠了一下脑袋,“对不起,我不知道。”
抚音差点晕倒了,她一开始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令狐逸宇好歹也算是带兵打仗的人,不会连一点野外生存知识都不知道。
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这皇亲贵胄的地位,不管食物有没有毒,都会有士兵身先士卒,等送到他们手里的时候自然就是无毒了。
这个一直生活在温室中,只会带兵打仗的大宝宝。
“音音,你知道这蘑菇有毒吗?”令狐逸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抚音很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我看到了浮起来的样子,就觉得应该是有毒的了。”
令狐逸宇张大瞳孔,心中滑过一丝暖流,“那你还敢吃。”
抚音蹲在地上,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做饭,我不能打击到你啊。”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锻炼我的厨艺。”
“呵呵!”抚音嘴上不说心里不代表没有想法啊,等他出师,那她得在鬼门关打转多少次。
抚音只得自己认命地找根树杈撑着身子,蹒跚着走向密林。
令狐逸宇以为抚音是讨厌他了,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急忙追上去,拉住了抚音的手,“音音,不要走好不好。”
抚音皱着眉毛,错愕地看着令狐逸宇,“王爷,你说什么啊?”
“我保证以后做什么吃的,我都自己先尝试,再递给你吃,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情。”
抚音明白了令狐逸宇话中的意思,这个男人是害怕她离开,将她放到心尖上去爱,她又怎么忍心伤害和辜负他。
伸手抚上令狐逸宇的脸颊,“王爷,我不是要走,我只是去看看这山上有什么东西能吃。”
虽然抚音解释了,令狐逸宇还是固执地坚持背着抚音,怕她遇到什么危险或者是离开。
拿着令狐逸宇上好的宝剑,挖了满满一怀抱的竹笋,还有一把娇艳的鲜花,“王爷,回去我们做好吃的。”
“都听音音的。”
“那我们回去吧,我放心不下我的生意。”本来照例的会议,都旷了好久了,他们有事找不到她该怎么办。
令狐逸宇放下抚音,伸出手指轻轻点上抚音的鼻子,宠溺地说道:“你个小财迷,不怕掉进钱眼里面出不来啊。”
“嘿嘿!”抚音吐了一下舌头。
令狐千夜在皇宫里面批阅着大臣送上来的奏折,上面清一色的是希望他能为皇家延绵子孙。
多多去后宫雨露均沾,免得皇家在他这一代后继无人,令狐千夜回怼的永远是一句,“大不了过继他兄弟的孩子。”
至于这后宫,自从抚音离开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足过一次了,后宫倒是平静了不少。
璃织他也让张福达好好地照看着,虽然在抚音这件事情之上的罪魁祸首是她,可他还是念璃织当初背叛父亲一心跟随着他的情谊。
“张福达,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回皇上,三月初八了。”
“这么快又到时间了。”令狐千夜按着鬓角,回想着当初和抚音见面的那一天。
大街上,两人初次的接吻,四目相对,倔强如她,无论被如何惩罚,口头上求饶,可是那双眼里面始终也不会低头。
第二次在御花园的亭子中,抚音那双如同小鹿般清澈的双眸,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了他的心上。
一直都无法忘记,也舍不得忘记,便想尽办法都要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免得到时候这只小刺猬又随便乱跑。
天知道他知道自己竟然喜欢上一个太监的时候,心中的震撼和排斥,想将他赶离自己的身边,可还是舍不得。
本想着就这样一直将她留在身边,好好保护着她,谁知道为什么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
三月初八,两人第一次的相识。
站起身子,“摆驾优璇宫。”这应该是他自那日在敌军营帐中见了抚音最后一面,回到宫中便再也没踏足过后宫了。
也尽力阻止自己去打听抚音的情况,他想也许两人是真的再也没机会了,那一晚,她已经在心中永远的将他抹去了。
也许回想起来的时候,还会克制自己抹杀她的存在,为的是不再去伤害她。
细想这一路,她跟着自己从来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天天都是在疲于奔命。
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平静的生活,没想到还会遭遇被人替换的事情。遇到他,变成为了她的噩梦。
他一直都希望抚音跟着他能过上好日子,可谁又能想到好日子没有,受伤苦难倒是一样没沾着,最终脸都毁容了。
回到抚音的房间里面,让张福达摆上一堆好吃的,全都是抚音最爱吃的,剥好满满的一碟子糖炒板栗。
眼眶还是湿润了,“音儿,你一定要幸福啊,不管在哪儿。”
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想念抚音,只是这次他学会了控制,不让肆虐的思念将他淹没。
令狐拓哲推开阻挡着他的张福达,用力一脚踹开了令狐千夜紧闭着的门,“皇兄!”
四处打量了一下,向着令狐千夜走去,抓着令狐千夜的手,“皇兄,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不去!”收回自己的手,揉搓了一下刚刚被令狐拓哲碰触到的地方,看也未看令狐拓哲。
“皇兄,你有必要做得这么过分吗?”他也是很爱干净的好不好。
“我讨厌男人的触碰。”令狐千夜说得很自然。
令狐拓哲撇撇嘴,很不屑地说道:“当初你不知道抚音是女子的时候,不还是和她共用许多东西,随她摸吗?”
令狐千夜听到抚音这两个字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抚音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个例外,他不禁想到当初他认为抚音是个小太监的时候。
他坐在长亭里面,对月独酌,却被一个偷偷摸摸的小太监打扰了兴致,鬼使神差地让她陪自己喝酒。
到最后却自食恶果,不得不陪着她在亭中跳舞,倒是把自己那个时候的烦恼都忘个一干二净了。
她总是有办法让他心情愉悦,忘记一开始生气的原因,也是她让自己见识到了一个人可以如此没种,贪生怕死到那种地步。
可他就是被这样的她牢牢地吸引了,并且再也忘不掉了。
“她和你不一样,她那个时候白净聪明。”
令狐拓哲翻了个白眼,将他和太监打扮的抚音放到一起,明眼人都会选择他的好不,不知道他这个皇兄到底是不是天生就有龙阳的取向。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抚音什么都好,他这个皇弟遇到了抚音,都得自动靠后。
“好了,走了,出去了。”令狐拓哲弓着身子,伸出手,“这边请。”
令狐千夜无奈地站起身子,抿抿嘴巴,“你到底是想要干嘛,如果实在闲得无聊,就去找你的小医女,别骚扰我。”
令狐拓哲被噎得无话可说,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去上次去的那家酒楼吧!”他可是记得皇兄对那家掌柜的妹妹……
想到那双和抚音一模一样的眼眸,心又不可抑制的跳动了一下,默认了令狐拓哲的建议。
抚音想着自己小萍的孩子过满月,她这个名义上的干娘都没能去参加,心理上有愧疚,这次说什么都得去见见。
她没想到,就是这次的见面,又将她和令狐逸宇还有令狐千夜的命运推向了另外一条不同的道路。
刚刚好赶到的时候,抚音戴着假面具,就收到阿大的信,想要和她讨论关于在沧澜国,她们的店铺遭到抵制的事情。
那些商铺掌柜的聚集在‘步随风轻’中,等待着抚音的到来,抚音屁股都没有坐热,就和令狐逸宇从马车上下来。
令狐千夜在阁楼上,偶然之间瞥见令狐逸宇和站在他前面的女子,就是那日在这酒楼中见到的女子。
再联想到那日这个女子的种种作态,脑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慌忙地飞下阁楼想要追到抚音,可是转角的时候还是什么人也没见到。
抚音进到之前和令狐千夜见面的那间包厢,感叹命运果然是巧妙,那日自己也正是在这间包厢招待过令狐千夜。
按下心里的胡思乱想,平静地和这些商场老手讨论着该如何打通沧澜国这一条商路。
令狐拓哲将信将疑地派出了文昊去追寻,结果在酒楼的附近见到了令狐逸宇,令狐逸宇自然也是见到了文昊。
当即和文昊交战到了一起,既然文昊会出现在这,那就代表令狐千夜或者是令狐拓哲就在这附近了。
他知道今日若是不摆平文昊,等到他回去禀报了,那到时候再牵连出抚音,那事情就大条了。
拼尽了浑身的全力去击杀文昊,文昊自知自己敌不过令狐逸宇,这个传说中的战神,而且他今日的目的便是来追查令狐逸宇的。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不需要再继续纠缠了,用力挡住了令狐逸宇最后的一击,纵身想要逃离。
令狐逸宇当然不会让他那么轻易逃走,闪身飞出去,一掌击在了文昊的背脊上。
文昊当即就喷出一口鲜血,捂住受伤的胸膛,在街上晃晃悠悠地,想要逃走,躲进了一间成衣店。
藏在了衣服中,等到令狐逸宇进去的时候,店老板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气质的男子,赶忙迎上去。
“客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可有见到一个受伤的男子跑进来了?”打量着四周,那些在挑衣服的客人,包括试衣间他都撩开帘子看了眼。
“啊!!!”试衣间传来了尖叫声。
店铺掌柜的认为令狐逸宇是个神经病,白瞎了长这么好看,“我们这不欢迎您,请走吧!”
令狐逸宇紧紧地盯着店铺的老板,确认她没说谎以后,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