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被令狐千夜板着脸拽着回了宣政殿。
“皇上,你到底是想要干嘛啊?”她愣是没弄明白,到底是谁又招惹他了。
“朕想要干嘛,你作为妃子的,不是明知故问啊!”令狐千夜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腰带。
这种时候饶是浣溪再糊涂,她也不会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
“爱妃,是时候尽尽你妃子的职责了。”带着侵略的目光在浣溪的身上打量着。
浣溪突然有些害怕,身子往后瑟缩着,想要躲开。
令狐千夜坐在床沿边上,扯开自己的衣领,带着挑逗的意味,看了一眼浣溪。
令狐千夜伸手向浣溪抓去,“朕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皮笑肉不笑的。
现在留在浣溪脑袋里面就只剩下一个字“跑!”
当令狐千夜的自称改成‘朕’那这个时候的他,是绝对招惹不得的。
显然令狐千夜的耐心已经到达了顶点,脱下鞋子,抓着浣溪的脚踝。
用力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抱,不顾浣溪的挣扎俯首吻了上去。
双手还很不老实地去扯浣溪的衣服。
浣溪用力咬住了令狐千夜的嘴唇,一直不放松,瞪着他的眼里满是挑衅。
令狐千夜眼中的哀伤一闪而过,仍有浣溪咬着不放。
嘴里尝到了铁锈味,浣溪才松了嘴,可还是没能推开令狐千夜的臂弯。
“放开我,你到底想要干嘛!”浣溪大声喊道。
“想让你侍寝。”令狐千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几个字。
鲜血将他的嘴唇印染得娇艳欲滴,泛着诱人的光泽,配合着那俊美的容颜,直让人有想要犯罪的冲动。
“朕的血恶心吗?”
“……”浣溪不明所以,他这到底又是怎么了,今天难道是吃错药了。
看着浣溪用那张蠢萌的脸望着他,联想到当初抚音将自己的鼻血蹭到他的脸上,又吻了他。
做了胆大包天的事情之后,害怕被他惩罚,像个撒泼的兔子一样欢快地跳开。
可是眼前这个,完全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到底是为什么啊。
抱着浣溪,将头靠在浣溪的肩膀上,“为什么要全都忘了!”这句话表面上是对浣溪说的,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
浣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令狐千夜的背脊。
抿了一下嘴唇,脑袋里面闪出一男一女的互动,身影都是模糊的,只有男子嘴唇上的鲜红耀眼又夺目。
等到浣溪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她的外衣都被脱下大半了。
“皇上!”浣溪伸手想去阻止。
“我在!”可是手却完全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浣溪慌忙地抓着令狐千夜捣乱的手,“不可以的。”
“朕的事大了。”说完,将浣溪扔到床上,挥手拉下帘子。
等到要用晚膳的时候,令狐千夜用手戳了戳旁边背对着他,一直生着闷气的浣溪,“爱妃,该用晚膳了。”
浣溪将自己埋在被子中,对令狐千夜做着无声的抗议。
令狐千夜只得悻悻地起床,穿上衣服,站到浣溪的面前,“那你好好休息!”
打开门,走出去,“张福达,传膳,清淡为主!”
张福达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低眉颔首,去传膳了。
令狐千夜走到浣溪的床边,将她从被子里面挖出来。
有些笨手笨脚地给她穿上衣服,亲了浣溪的脸颊,将她抱着放到桌子旁坐着。
夹起浣溪喜欢吃的菜,“仔细着别被饿坏了。”
浣溪本来还想负隅顽抗的,只是肚子很是不争气,出卖了敌情。
碗里的菜,又都刚刚好是她喜欢吃的。
刚刚才打定主意,想要和令狐千夜抗争到底的她,决定将这个计划往后推推。
蛮横地瞪了令狐千夜一眼,心里想着下次再找你算账,这次就先饶过你了。
令狐千夜被浣溪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是笑笑,这丫头此时说不定就在腹诽他呢。
将桌上的菜都挨个尝遍了,夹起浣溪喜欢吃的菜放进她的碗中,更准确来说是抚音喜欢吃的菜品。
浣溪有些讶异,这个令狐千夜也太了解她了吧,一夹一个准,全部都是她喜欢吃的。
“皇上,我想吃香菜。”浣溪决定试试。
令狐千夜皱着眉毛,放下筷子,“你不是说过香菜闻着香,只能炒菜提味。如果直接食用味道发苦难吃的吗?”
浣溪差点就对令狐千夜顶礼膜拜了,他这未免也太了解她了吧。
只是她有说过这句话吗,她与他同桌吃饭的次数,一只手掌都数得完。
“皇上,这句话是抚音姑娘说过的吧!”情绪有些低落,为他还惦记着其她的女人而难过。
令狐千夜没有说话,只是单手撑着脸,目光深沉地看着浣溪。
浣溪只当他是默认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原本美味的饭菜也变得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放下筷子,“皇上,臣妾饱了!”
也没有等到令狐千夜允许她退下的命令,直接赤足跳下椅子,去穿上自己的鞋子,打开门,昂首迈了出去。
“不再休息一下?”
“谢皇上惦记,臣妾回优璇宫去歇着,不打扰皇上思念故人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令狐千夜碰了一鼻子灰,望着浣溪离去的方向,低声说道:“傻丫头,自己的醋都吃。
不过他有什么资格说她,他自己也是一样,亲眼见到失忆了的抚音,还能对皇兄那般亲热。
和当初对自己露出的厌恶不同,心里有些不得劲,今日才这般粗鲁。
令狐拓哲现身到令狐千夜的身后,“皇兄吃什么醋呢!”
令狐千夜关上门,无视令狐拓哲,“查到了吗?”
“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不过我已经埋下鱼饵了。”
“那就好!”
“我这么幸苦去帮你追查人,你就给我一句那就好,怎么着,也得有点赏赐吧!”
令狐千夜这才正眼看向自己的皇弟,“你堂堂十四爷,影阁阁主,还缺赏赐?”
“怎么着还不是不能和皇兄相比。”
“朕想到了十四你需要什么了。”
“臣弟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皇兄倒是说说看。”
令狐千夜放下手中的毫笔,“你缺一个王妃。”
本来端着茶杯正在喝茶的令狐拓哲,听到这句话,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赶紧拿帕子擦干净嘴上的茶渍,“皇兄,你别闹了。”
“君无戏言,朕怎么可能说笑呢!”
令狐拓哲突入起来的沉默,脑海里那个爱笑的女子,只剩下流泪倔强的背影了。
“人选朕都给你找好了。”
“皇兄……”
“抚音的闺中密友,那个医女如何?”
“她很好!”令狐拓哲有气无力地说道。
令狐千夜没瞧出自己皇弟的不寻常,“如果你觉得也行,朕就打算让你们择日完婚,好久都没热闹热闹了,正好借这个机会。”
“她不行。”令狐拓哲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
令狐千夜正准备批评自己的皇弟,这整个皇宫谁不知道他们两人在交往的事情,现在莫不是始乱终弃。
“皇兄没其它事,臣弟倒有一事。”没等令狐千夜回答,“臣弟想娶璃织为王妃。”
令狐千夜当即石化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大声问道:“你是不是犯浑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皇弟一直对璃织倾心有加,后来知道他和那个医女的事情,他本来不相信的。
可架不住自己皇弟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灿烂起来,他也默认了那两人的关系。
现在怎么又和璃织搅在一起了,他怎么也不能忘记他和抚音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和璃织也脱不了干系。
“谁都可以,她绝对不行!”
“皇兄,你知道臣弟一直都喜欢璃织,只因着她的心里面都是皇兄你,所以臣弟才转移对她的喜欢,现在你就成全我们吧!”
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就像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样,他怎么也无法相信。
“小十四,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兄,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我现在有点不舒服,先告退了。”令狐拓哲有些烦躁。
令狐千夜从未见过令狐拓哲的这一面,他在很多时候都能很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绪,这点比他这个皇兄做得还要好。
只是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了,难不成小十四也和他当初一样,将对所爱之人的感情全部转移到了别人的身上。
可是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他追出去,却见到璃织和令狐拓哲站在庭院中说着什么。
随后,令狐拓哲一甩袖子扬长而去,更像是不欢而散,和自己当初的情况一点也不像。
难道是和那个医女有关?
还没等他去察探,杜子建就慌慌张张地赶到令狐千夜的面前,喘着粗气,“皇、上,不、不好了……”
“把起理顺了说!”
“梅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怎么了?”他虽然不喜欢梅嫔,可好歹那肚子的是他的孩子。
“梅嫔娘娘似有滑胎的征兆。”
“那还愣着干嘛,去请御医啊!”令狐千夜快步向前走着。
杜子建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梅嫔娘娘非要见你才愿意让御医诊断。”
“胡闹,简直是胡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还没走到梅嫔的房间,就听见她的叫声,“皇上、皇上还没来吗?”
“娘娘,你再等一会儿,皇上就要到了。”
杜子建让御医赶紧进去,“皇上来了!”他则是陪着令狐千夜站在外间等着。
“皇上,皇上,臣妾好疼啊!”梅嫔清脆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出来。
若不是见到连一向沉稳的杜子建都慌张的样子,他差点就认为里面的人没事,这些都是在开玩笑呢。
不多时,御医擦着额上的汗水,一脸凝重地走出来,“皇上,这孩子,可能……”
“可能保不住了?”令狐千夜呀于自己竟然能如此地冷静。
“是老臣无能,请皇上降罪。”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会滑胎?”
“一般来说如果怀孕者身体底子弱,或者怀孕时大量服用对身子有刺激的东西,都会对胎儿造成影响。
当然了,还有怀孕期间闻到了致使滑胎的花草、气味,这些都是。”
“你退下吧!”令狐千夜扶额,这好歹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果然倚靠下三滥手段得到的孩子,还是没有那个福气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