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权不在他的手上,上朝不过是走走形式,“与你何干,有没有什么消遣的,你会下棋吗?”
“回皇上话,奴才不会。”汗,这么高深的东西,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黑棋白棋就头痛。
“朕还以为你当年听墙根除了会几句台面话,也会点弈棋之道,看来是朕高看你了。”摇摇头,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是朕糊涂了。”
“皇上。”小看她。
令狐千夜抬眼看她。
“奴才会下象棋。”想当年她也是下遍学校象棋高手,荣获象棋大王称号的。
令狐千夜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象棋,他没听过,“怎么玩?”
“它有一句口诀,‘马走日,象走田,卒子一去不回还;车是一杆枪,炮是隔山箭,老将老士不出院。’‘车走直路炮翻山、当门炮,马来跳’这些是入门口诀,记住了就会个开始,明天我找人做好了教你。”
“小安子当朕的老师,有趣,等朕学会了有赏。”令狐千夜暗笑这个小奴才还真是脑袋缺根弦。
“奴才怎敢,奴才的职责便是让皇上高兴,再说了能伺候皇上已经是奴才的荣幸了。”抚音假笑着摆摆手,她敢奢望这个比自己还要小气的皇帝赏东西吗。
看出了抚音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如同平日里那些迎合他的臣子一般伪善,横眉冷对抚音,“莫非小安子嫌弃朕给的东西上不了台面!”
抚音连忙跪在地上,“冤枉啊皇上,您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奴才也不敢。”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其实比较在意的还是小安子的强颜欢笑。
抚音暗道,不要赏赐还有罪不成,“那皇上你还是赏赐奴才吧!只是……”
“说!”瞧这位爷多霸气,一个字。
“等奴才教会皇上了再赏。”想来想去还是不要往刀子上撞了,哪有奴才找主子要赏赐的。
“那朕就静待小安子的佳音了。”
“奴才一定不让皇上失望!”抚音轻轻地退出令狐千夜的帷幔,暗自腹诽,这当皇上的不都应该是很忙的吗,即使是国泰民安也不该这么闲吧!
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这也不是自己的朝代,只能怪自己见识太浅薄了。
一大早抚音就忙不迭地跑去找那天给她做轮椅的太监。
“你上次找人做的那个轮椅十分好用。”找人帮忙得先夸上两句。
“能帮到安公公是小的荣幸!”
“这次我想要你找人再按照这上面的样式做,棋子要茶杯大小,高度要糕点那么高。”这个比喻他应该听得懂的吧!
“安公公尽管放心,交给小的保管给你办妥帖。”在他眼里小安子接二连三受到皇上特殊对待的,将来有可能会取代杜公公和李公公的位置,得好好小心伺候。
她早上借着令狐千夜的口谕,从库房支出了几两银子,制作象棋和棋盘,“给,这是上次的赏钱。”
“安公公,这、我不能拿,你要是真给了就是把我当外人,以后差事也就别找我了。”
“犯不着啊,你不要,那就先揣着,制作这个需要多少银子回头你再告诉我。”不能总让别人吃亏,礼尚往来才是打好关系的根本。
“噢还有,这是皇上急用的。”将图纸递给他“下午完得成不?”不然晚上那皇上又要找她的麻烦了。
“一定,我多找几个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那好,一定要快!”
“嗯,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忙你自己的事要紧。”而她的事就没那么轻松了,吃完早膳要去兵备房锻炼。这可是那位爷早早地重复叮嘱她的,怎么着走走形式也得去打卡啊,不然被问起来,查到她没去又得受罚。
抚音走到兵备房的大门口,远远地就听到里面传来肉体摔到地上的哀嚎声,理智叫她不要进去,现实又让她无处可去。
正在她纠结的空当,从大门里走出来了一个年龄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光洁的脸庞,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抚音吞了一下口水,“男模啊,这古代的男子身材难道都那么好。”
忽略抚音垂涎的目光,“你就是小安子?”
擦擦嘴角莫须有的口水,点点头。
“那便随我进来吧!”卫褚走在前面,抚音跟在后面,一步的距离,闻到了从卫褚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男性荷尔蒙,简称汗臭。
等进到房间里面,传来的全是各种混杂的气味,令人作呕,当即抚音用袖子掩住口鼻。
“过段时间你就会习惯了。”拍拍手,“大家集合了,这就是皇上口中的小安子公公,以后就由潘葛代为教授了。”
“遵命!”
这兵备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光是摔跤房里面就容纳了二十多个人,而且均是打赤膊,这样下去迟早暴露啊,她又不是男的。
“小安子公公,今天我们先了解一下什么是摔跤,然后做一些基础训练。”
“摔跤要的是爆发力,身体的柔韧性,还有协调性,最后是跤力,我先把等会你要做的基础训练做一个示范,你照着做就行。”潘葛大概是里面年纪最小的了,还处于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
俯卧撑、仰卧起坐、蹲起,然后就是跑步。拎着几斤重的沙袋练习手腕的力量,还有脚踝踮脚五十次。然后跑出去用冲刺每跑三次算一组,每天两到三组。
美其名曰是叫她去锻炼身体,实则就是变着方地整她,这半日下来差点累虚脱身上全是汗水,练习完基础的还要让她去跟一群彪形大汉摔跤,她就是被摔的那个。
抚音猜皇上大概就是心疼药材钱,想把她锻炼强壮了,随便打都死不了,还不用看医生吃药。
本来还想着回去补觉的抚音又继续在皇宫里面到处瞎逛,她已经放弃了非法逃跑这条线路了,按照她的记忆,可以出宫采办,只是这是造办处的人才能出去。
眼下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皇上的,总是挨板子,皇上也以欺负她为乐,去不了造办处只得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