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拓风佯装很是震惊的样子说道:“大哥,你怎么变了!”
“你小子,几日不见,是不是皮痒啊!”
“那倒不是,只是几日不见,皇兄竟然转性了。”令狐拓风打趣道。
“来人,送十三王去慎刑司。”令狐千夜放下茶杯淡淡地开口。
“皇兄要不要这么狠,皇弟只是好奇。”皇兄还真是一点也不会顾念兄弟情。
“只是因为是朕叫他去的,而已!”他不想被别人说成是是非不分,如此而已。
“这还开始替一个奴才解释上了?”令狐拓风可不希望大哥变得心慈手软,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太监有什么能力让皇兄对他宽容,“你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抚音一听这话,这里除了两个侍卫就是自己了,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废什么话、是你!”那天在街上胆大妄为的小偷。
“奴才愚钝不懂王爷什么意思?”抚音只得感叹人倒霉起来上帝都拯救不了,那日是她饿到极点了,一时没把持住偷了他的钱包,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揍了两拳踹了一脚。
“愚钝,本王怎么瞧着你挺精明的啊。”不是冤家不聚头。
“小安子,你怎会识得十三?”那眼神带着猜疑和不信任,显然在她与自己的亲皇弟之间,他更信任十三王爷,自己再辩解下去只会加深他对自己的猜疑。
“回皇上话,奴才只是进宫时与王爷有过一面之缘,王爷丰神俊逸,奴才怎敢亵渎,于是……”简言之,你弟弟太帅了,我不敢惦记,自然只能忘记。
“既是如此,大殿周围的地砖有些脏了,你去擦亮些,也好俯跪之时能瞧见小十三丰神俊逸的身姿,想忘也忘不了。”他不爽了,这个小奴才也别想好过。
“遵命!”很不情愿欲哭无泪,这大殿周围的地砖块多了去,少说几千块,让她擦到日落西山啊,刚才那一脚肚子都还疼得厉害,腿都还是抖的。
瞧着那像吃了黄连一样的表情,“大哥是在哪儿寻得这等蠢奴才的?”明明是个女贼,现在竟成了太监!
令狐千夜不甚在意地说道:“今早抚琴时不知好歹打扰到我了,有些在意他的身份,就留在身边看着,毕竟有前面叔父兄长做前车之鉴,还是留心些为好。”当然还是这个太监有些笨得可爱。
“噢!”这么快就识得大哥,果然不一般。
令狐千夜起身去摆弄君子兰的叶子,“你去帮我查查这个小太监,如有不对劲即刻来报。”他相信动用他们影阁的能力应该没有查不到的。
“得嘞。”他正有此意,写好纸条吹响口哨,唤来信鸽。
“最近老九那边有什么动向?”
“野心不小,和沧澜国公主书信来往很是频繁。”他这个九哥一向不安分。
“时时地盯紧了向我汇报,那沧澜国君膝下就这么个宝贝公主。”目光狠戾,手里的君子兰被他连根拔起扔在一旁。
“这沧澜国君也是麻烦,不多生几个儿子,只有这么个女儿,这不是摆明着谁娶她的女儿将来就能继承大统吗!弄得一个个封地的藩王们蠢蠢欲动,个个争相讨好。”
令狐千夜拍去手上的泥土,“谁说不是呢!据说这沧澜国君还是个痴情种呢,当年为了娶这惠妍皇后后愣是抛弃了三千佳丽,即使这惠妍皇后早已去世多年他还是不愿意另立新后,独自一人抚养这嫦曦公主。”
“还好为了一个女的弃国民安危于不顾这种事情皇兄做不出来。”
令狐千夜没接话,只是睨了令狐拓哲一眼,不置可否,他志不在此,无法理解那种为了女人放弃一切的人,在他眼里女人就是拿来巩固关系利益结合的。
令狐拓哲不怕死滴继续说道:“毕竟皇兄你对女的不感兴趣,除了太后当初给你找的王妃外连个侍妾都没有,啧啧啧,举国都盛传皇兄和皇嫂鹣鲽情深呢!”
“别得寸进尺了啊!”再不制止,都不知道他又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
“要不皇兄你把那沧澜国公主娶进来吧!这样就可断了九哥的念想。”只要将沧澜国吞并,那么他皇兄的地位就能稳固了。
“此举行不通,且不说那嫦曦公主痴迷于五哥,打破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就是逼迫苗疆和沧澜国联手对抗我们禧橡国。”
“那如此便不能娶了。”他也明白个中利害,只是图个嘴痛快。
“能娶,但是娶的那个人是谁都好,就不能是我,如果是我,那萧王就有借口纠结番外的各部族,以我想一统天下为理由兴起战火。”
令狐拓哲皱眉,“那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其实也并非不可。”
“谁去?”
“你!”微笑地看着这个他最亲近的皇弟。
“我!大哥你就别开玩笑了,我闲散惯了,可不想参进这天下的斗争。”令狐拓哲摆摆手,这替他当探子的事都够他忙的了,要是再娶个什么嫦曦公主来,他还要不要活了。
“那算了!”反正他也没想过真的要他去娶这个嫦曦公主。
想起当初他还是六王的时候,那丫头可是紧紧地抓着五哥的手,嚷嚷着将来要嫁给五哥,做他的王妃,那时候才八岁左右吧,这么多年了,听说还惦记着五哥。
不多时信鸽便带着消息飞回来了,令狐拓哲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唇角上扬,这个女贼果然有意思。
令狐千夜瞧着他这个皇弟的表情应该没甚大事,还是忍不住问道:“如何,可有问题?”
“问题不大,可放心。”宫里他从小就待得厌烦了,现在终于又有有趣的事了,“皇兄臣弟还有事先走了。”
“嗯,你别给我惹事啊。”由着他这个性子总是喜欢胡来。
刚走出宣政殿的大门就看见抚音靠着殿门坐在地上睡觉,是该说她不要命还是说她缺心眼,“好你个大胆的奴才不是叫你擦砖吗!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什么,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未看见是谁就立马跪在地上磕头,不就是刚好累了闭着眼睛休息会儿吗,这大中午的日头太毒了。
“哈哈,哈哈。”令狐拓哲捧着肚子大笑。
抚音一听声音不是皇上,抬头看见一脸笑得毫无形象的令狐拓哲,“是王爷您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是皇上。”
“怎么,不是皇兄你就不害怕吗?”
抚音揉了揉肚子,刚才那一脚疼半天。
“皇兄的那一脚都轻了。”那是他皇兄平日忙于学习各种兵法,没时间好好钻研武学,不然以他皇兄的资质,那一脚估计这个小奴才也就只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