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夕羞愤得想反驳,但是男人只是贴着她的耳畔耳语几句,现在房间里面又有太多人,她当然没胆量在人前和他讨论那些不可描述的话题。
脸涨的通红,顾若夕只好窝囊地又将脑袋塞进了御斯年的胸口。
她这辈子会被这男人欺负死吧!顾若夕有些悲催的想着。
顾若夕并没有在Keven的办公室停留太久,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黄昏,顾若夕在安抚好了御斯年之后便准备离开。
“我该离开了,晚饭前我要赶回去的。”
提出要走的时候,顾若夕还有不免有些心虚,当着老公的面要去别的男人身边施展美人计,她当然不想再说错话惹恼了御斯年。
还以为她即便离开御斯年也一定要阻拦她一番,却不成想一切都很顺利。男人出乎意料好说话,只有抓着她亲了亲就让姚政送她出去了。
顾若夕多少猜到御斯年肯定和那个林峰有话要说,所以她没再过多的询问。
姚政对着御斯年点点头,又深深地望了林峰一眼,这才带着顾若夕彻底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男人,御斯年、林峰、Keven。
keven看着高傲轻狂,实际上赌场里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所以在顾若夕出现之前一直在闷头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一副对外人的事情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只是在顾若夕出来之后,他一直忍不住去看,就连顾若夕离开时的背影,也似乎吸引住了这个混血男人的所有目光。
御斯年的脸淡漠如常,只是眸色浓郁,暗沉到只看了Keven一眼就让男人头皮发麻。
林峰自然也瞥见了自家弟弟的神色,也瞪了Keven一眼,然后对着御斯年沉声道,“为什么会同意她回去?”
如果御斯年不想,没人能逼迫他,就连今天他决定和御斯年谈判,其实心里也是没底的。
房间的门早已闭合,只是空气似乎还残留着独属于小女人的清香,御斯年倒是没避讳什么,“我只是想让霍维昭看得更清楚。”
曾经登上头条的照片,霍维昭故意为之下和顾若夕的亲密,无疑不是一种挑衅。
他的那个表弟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上骨子里藏着的自信绝不输于他。因此最直接的让那男人清醒的方式就是毁掉他的自信。
他还考虑过适当的时候利用孩子将他的小女人勾回西城,如果顾小宝和小岑欢齐齐病倒,他的小女人分分钟忍不住奔回他的身边。但是现在看来,让顾若夕亲自动手毁掉霍维昭的部署反而效果更佳。
御斯年对着林峰说道,“你我相处多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对敌人从来没手软过。”扫了一眼Keven ,“更何况,是情敌。”
Keven身子一凛,连忙低下头。
御斯年收回视线,不过才几分钟不见,就又忍不住去想小女人在他身下嫣红着一张脸的样子。他的唇角晕染开一点笑意,“而且我也很想看她为了占有我而去拼命的样子,证明她对我的在乎足以让我身心愉悦。”
姚政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御斯年的这番欠扁的言论,想到刚才顾若夕离开时恋恋不舍的样子,心里对于自己小姨子的惨状无比同情。
林峰沉默着没说话,倒是对一切颇为淡定。
年长几岁的他总是要比年轻人稳重,况且他亲自带御斯年和姚政出来,也自然见过这两个非凡男人的所有样子。
见到姚政去而复返,御斯年又恢复了淡然的脸色,“她人被接走了?”
虽然是疑问,语气几乎肯定。
姚政摸了摸鼻子,“钟芷一直在外面等她,我一出去人就被拉上车了。”
Alice那女人昨晚还在他的床上上演极致的诱惑,结果分分钟就套出了他的话风,想必他们今天的行踪早就被霍维昭知道了。
自从他们一起在佑老那里将伤养好,这女人对他的态度就一直若即若离,越发的不好掌控。
而顾若夕跟着霍维昭来了英国,Alice更是紧随其后,姚政在西城跟御斯年是一样的望眼欲穿。刚刚落地英国的那个晚上,姚政就迫不及待地抓人爬床去了。
“老大,你理解的,美人计一般男人都扛不住,更何况我老婆是美妖。”
Alice绝对是妖精!
御斯年凉凉撇了姚政一眼,倒是没反驳。径自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任由冰凉的酒液滑进喉咙里。
钟芷固然是绝色,但是御斯年却清楚姚政并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大事上亦不会马虎,想必也是他有意透漏给钟芷一点消息。
霍维昭今天亲眼看着顾若夕走向他,就已经足以给那男人一个警告。
不过对于钟芷,他却也必须采取点措施了,不然哪天绝对会跳出来碍事。
林峰倒是很意外有人能将姚政给收了,他算计御斯年,倒是没怎么关注过姚政。
毕竟姚政对于底下人进贡给他的女人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当年的姚政也常常放狠话,要尝遍天下所有的女人。
但世界人口何其多,每个款都来一遍那也是尝不尽的,所谓的尽头不过是一个男人终止在一个女人身上的心。就好比他,从决定要和慕宁在一起,其他女人似乎就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想到病榻上慕宁形容枯槁的样子,林峰此刻是真心羡慕起姚政和御斯年。如果小宁也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让他用命去换他都甘之如饴。
但愿顾若夕真的会如她所说的那样拿到抗癌药的配方。
“林峰,站在你后面的人到底是谁。”清清淡淡的嗓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御斯年亲自为林峰倒了一杯酒放在了昔日兄长的面前,“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想说吗?”
御斯年静静看着林峰,后者身子紧绷,也僵硬地望着御斯年。
“我和阿政都是你一手调-教栽培,相信你比我们更清楚一件东西落在不同的人手中,创造出来的是价值还是危害,天差地别。”
御斯年哪怕没有直言,但是房间里的人却都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