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公主一会自言自语,一会来回踱步,莫不是魔怔了?难道真如外界所说,自家公主心仪时将军?幸儿正想着如何安慰公主,就听见她说:“走,去宫门口!”
幸儿:???
不怕不怕,跟上公主的小步伐。
李燚领着迟暖和迟酥,顺利地将她们带到了承乾门外,心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永安公主可是一直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中途还帮他们引开了皇后宫里的人,看见早就等在门口的时易和一个穿着朝服的大臣,便暗搓搓地躲在不远处偷看。
要是能近一点就好了,还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公主如是想。
公主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这次又是哪个宫女要倒霉了?
幸儿如是想。
迟暖和迟酥看见爹爹,心知是安全了。迟晋年看着两个女儿,也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刚才听见时将军收到消息说,暖暖和酥酥在皇宫中,这可让迟晋年提着心吊着胆,皇宫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经传召,不得入宫。
迟晋年瞪了瞪自家的女儿,俯身说道“谢谢时将军出手相助,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不孝女”
迟酥上次见时易还是在去方规谷的路上,算来也有小半月了,迟酥抬起头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一身朝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恩,挺拔的身姿、因常年身居战场晒得健康的肤色更添男儿气质,鼻梁挺拔,眉眼正气,此时与爹爹交谈自是没有看她,但酥酥立马想起了在迟府初见他时,他看她的眼神,当时便觉十分熟悉。再看他的嘴唇,上唇薄下唇饱满,咦,还有唇珠,不得不说是一种十分好看的唇形了,一想到这张唇还吻过自己,酥酥便不敢再看,可脑海中不断浮现他吻她的一幕,脸上烫人得可怕,酥酥甩甩脑袋,强迫自己镇定,不再看他。
时易早就感觉到了酥酥打量的眼光,继续镇定地,与未来的岳父大人细声交谈,不卑不亢。其实,心里的小人儿快要跳地快要让他绷不住了。酥酥开始观察他,说明他在酥酥眼中,甚至心中都有了位置。
看着酥酥脸红的样子,分外可爱,想起当时的一吻,虽然短暂,但甜甜、软软的味道,让他食髓知味,欢喜非常。计划着怎么再次能尝到如此甜美的气息,不知不觉,时易的耳朵都红了。
在一旁看着一阵脸红、一阵假装咳嗽的两人,迟暖表示:姐妹,这真的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但自己也下意识地望向了未央宫的方向,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一直躲在梁柱背后偷看的永安公主,“哼哼,果然有猫腻”,计上心头,旁边的幸儿默默地为对面的人儿捏一把汗,屁颠屁颠地跟上自家的公主。
时易和迟晋年正打算按照计划,将两人送进马车。
“时易表哥好兴致,这是要将未央宫的侍女往哪带啊?”永安公主一出口,如平地惊雷。
哎哟我去,我说遇见这小祖宗就没好事儿。
李燚回头看先施施然前进的永安公主,脸上带着他熟悉的表情,一准没好事儿!主子啊,你快快来吧,不然你家的心肝儿就快出事儿了。
“哎,李副将,你现在给六哥通风报信也没用,你觉得他能快地过我的嗓门?”
永安作势就要喊,来来往往的宫人也不少,这一喊可不好收拾,尤其可能惊动天子。
一想到下毒之人就可能在这皇宫之中,酥酥坐不住了,掀开马车的帘子,纵身跳了下来,俯身作揖,“永安公主安好,我们是六王爷从未央宫调派去给贵妃祭礼洒扫的宫女,王爷吩咐了,不可耽搁,还望公主体谅。”
“哦?洒扫宫女?洒扫宫女会穿银丝绣的鞋履?会有一双纤纤玉手?看着倒像是哪家王公世子金屋藏的美娇娘呢?是吧?时易表哥?”
迟晋年一听自家女儿被这样贬低,欲开口,被时易阻拦下来。时易开口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果然还是时易表哥爽快!答应我俩要求,我便放她们走。”
永安将时易拉到一边,附耳说道,只见时易脸色微变,看得迟酥心里酸胀胀的,好不难受。
很快,见时易终于点头,永安公主二话没说就答应放行,这时,皇后宫中的人出现了,时易和永安公主都知不可拖延,便将酥酥送进马车,永安公主则转身拖住皇后宫中的人,以免事情真的闹大。
迟酥对时易欲言又止,“乖,先出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