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暖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而床的正对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从他的呼吸,迟暖可以判断出他中了媚毒。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黑衣男子开口,把她送回去!
主子!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能再等了!
送回去!
被绑着的迟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黑衣男子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这种情况还能保持理智,她或许...
我可以帮你解毒。
男子好像并不意外,但还是开口:南疆媚毒,无药可解。
“万物相生相克,未必不能。”
男子:送她回去。
站在男子旁边的人解开迟暖的绳索,迟暖松松被嘞红的手腕。
走到男子面前,从香囊中拿出瓷瓶,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放到桌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黑衣男子拿起桌上的药丸,准备吃进去。
侍卫李封立马阻止,男子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
“是南疆白蛊。”
“主子,蛊虫?那您为何还要吃?”
“这种南疆白蛊,喜食媚骨草,但这药丸加入了化虫散,白蛊吸食以后会在体内自动被消化。”
迟小姐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药了?
黑衣男子不禁抿嘴。
这个小东西,背着我学了不少东西。
李封,去冀州接替李燚的工作。擅作主张,该罚。
是,属下领命。
黑衣男子望着窗外,月上中梢,闲云遮月。
迟府。
淡淡月色下,正在沐浴的迟暖望着窗外的月亮,闺房中,两个俏佳人在朦胧的月光中,各有心事。
次日一早。刚开府门。小厮就上堂禀告。
西苑的丫鬟铃铛急匆匆跑进闺房。
小姐,小姐,贵生堂说送来了一株药草,是大小姐要的。
迟暖一把惊醒,连忙问铃铛:爹爹娘亲可惊动了?
铃铛:并未,老爷上朝,夫人一大早就去了靖国寺上香。
迟暖:铃铛,去柜子里取一百五十两银子给贵生堂,然后把药草收下。
铃铛领命,关上房门。
迟暖一转眼就看见妹妹迟酥已经醒来,睁着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酥酥?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铃铛说娘亲去靖国寺上香的时候。
吃暖噗地一声笑出来:肯定是为你去求好日期去了。
迟酥立马炸毛,慌慌张张开始洗漱,还一边自言自语:不行不行,计划得提前了,就今天就今天!
这时,铃铛拿着从贵生堂收取的药草和一袋银子回到闺阁之中,就看见二小姐慌慌张张往头上插各种珠宝,委实不正常。迟暖看着原路返还的银袋子,疑惑地问道:
铃铛,他们没有收银子吗?
小姐,贵生堂说您已经给了银子了呀,小姐你是不是记错了?
迟暖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问道:药草呢?
铃铛连忙递上药草带,打开,里面竟然还有一瓶金创膏,迟暖低头看着自己还有些乌青的手腕。
心想:你,一直都知道是我吗?
果然是安藓草。会...是他吗?
迟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扬起了嘴角。
这边,迟酥将自己打扮成花孔雀似的,急急忙忙就出门了。
她今天要去干一番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