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取出钥匙开始撬门,同时我下方的人与另外一侧的人也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这一次撬门比在十三层时要费力很多,虽然脚上有借力的地方,但身体却是一直处于掉在半空地状态,并且避免坠落手臂与身体还需要死死夹住钢丝绳才行。
期间我不停地调换手臂用钥匙撬门,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终于有一丝光亮从外面投射了进来,说明厅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丝缝隙,不过却很细小。
这时,我耳边隐约传来嘻嘻嗦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而且我手中的钢丝绳同时也传来震颤,不是人爬行的那种大幅度震颤,而是极其微弱的那种,方向应该就是我们这群人的上方。
身旁的赵琳似也察觉到异常,我看到她将手机向上举,灯光对准了头顶上方。
手机可照明范围也就四米左右,在这个范围以外我看得并不清晰,不过在灯光持续照明下我看到在头顶上方有红色的光亮,准确的说应该是若隐若现的一排排红色光点。
我立刻让其它人也将灯光对准上方,由于灯光汇集在一起,照明范围大幅度正加,而我也终于看清那些红色光点是什么了。
在我们这群人头顶上方大概十米左右距离,五根大拇指粗细的钢丝绳上,此刻正有密密麻麻的老鼠趴在上面,并且不断地向着下方飞快爬行,而那一双双红色光点正是这些应该已经被感染呈现诡异红色的眼睛。
我明显听到急促的呼吸声从下方传来,显然其它人也注意到这群老鼠了。
我想不通这栋大楼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老鼠,也不明白老鼠为什么会出在我的头顶上方,但我很明白被感染的变异老鼠成群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么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厅门逃离这里,我顾不得上方老鼠,立刻大声招呼众人撬门。
原本正手足无措的众人立刻回过神跟我一起疯狂撬门,就连身旁的赵琳也从一旁的的钢丝绳跳了过来,不过并没有撬门儿是在那捣鼓什么。
十米的距离对于老鼠而言并不远,正当我撬门的时候头上串上一只老鼠,然后向着我身上爬去,在我裸露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疼的惨叫还没来得及发出又有数不清数量的老鼠从我头顶路过,然后在我身上乱窜,甚至我明显感觉到有一只老鼠从我的裤腿钻了进去,向着我大腿内侧爬去。
只是这片刻的功夫,我全身上下不少位置被老鼠咬到,我顾不得剧痛,抽回撬门的手向着裤子里抓去,一把抓住老鼠抽了出来,向着下方扔了下去。
此时仍然有老鼠顺着我头顶往下窜,不过好在老鼠并没有全停在我身上咬,而是顺着我的脚向着我下方的人窜去。
同时下方也传来了一声声惨叫,没一会功夫,我身上至少有十几处位置被咬,顾不得身上的剧痛,继续撬门。
就在这时,微弱的火光在我身边亮起,目光看去,赵琳手里正拿着从她身上脱下来的外套用打火机点燃。
起初火苗不大,没一会功夫衣服就燃烧了起来,一时间电梯井内火光大盛,冒起阵阵白烟,呛的我忍不住咳嗽几声。
老鼠虽然被感染,但似乎仍然保留着生物的本能惧怕火焰,吱吱叫声连绵,我身上的老鼠乱窜,顺着我的头向着上方逃去,没一会功夫消失不见,不过我隐约能看到火光尽头处,那些老鼠趴在钢丝绳上,看样子等火熄灭还会再次窜下来攻击。
这时又有几团火光慢慢燃起,显然是其它人也跟着点燃了自己的衣服,我不敢耽搁,招呼其它人一起撬门,虽然老鼠暂时不会下来攻击,但衣服总有燃烬的时候,而且布料燃烧的速度还很快,所剩下的时间根本没有多少。
虽然厅门已经被撬开了一丝缝隙,但是在这种高空情况下很难受力不说,单单是体力就已经有些勉强,足足过了五分钟厅门依然保持原样,在没能多撬开一丝缝隙。
而大家手中燃烧的衣服却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火焰逐渐缩小,上方的鼠群蠢蠢欲动,只要最后一丝火焰消失,他们就会窜下来攻击。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快打开厅门,如果按照赵琳所说第二十五层没有公司入驻,那我们可以用脚把厅门踹开,只不过这个方法有些冒险,有没有感染体从其它楼层偶然徘徊在这里不说,单单是用脚踹厅门所发出巨大的声响应该就会引来其它楼层的感染体,所以我一直没敢也没想过这么做。
现在情况紧急,赵林手中的衣服已经燃烧殆尽,老鼠群也向这这里靠近几分,只是仍然畏惧下方不多的火光才没有一拥而上。
此刻已经不能考虑那么多了,一把抓住赵林的手臂急道:“你确定二十五层没有公司入驻?”
赵琳用力点头,得到她的肯定后我双手握住钢丝绳,双脚蹬住厅门,双腿大幅度弯曲,用力一蹬,身体反方向荡起,然后身体回来后利用惯性狠狠蹬在厅门上。
井道内空间悠长狭窄,这一脚下去顿时传来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异常刺耳。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没几下厅门两侧就被踹的向外翻卷了出去,露出可以勉强通过的空隙,同时电梯井内火光消失,所有衣服彻底燃烧殆尽。
透过空隙向外看去,并没有感染体在外边,我率先从这个空隙中钻了出去,再次确定没有感染体存在后,伸手拉住赵琳的手将她拉了出来。
接着是助理等相继七人被我拉了出来,只是等了片刻迟迟不见另外三人上来,而此时老鼠群已经窜了下来,更有不少老鼠从厅门跳了出来。
情况紧急,赵琳不知从什么地方取来了一个布料窗帘,点燃后对准停门口燃烧着搭了进去,火光亮起,电梯井内的老鼠再次退了回去。
又等了片刻,终于有一只手伸了过来,紧接着是一声沉重的闷响从电梯井内传来,然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似乎还喊着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