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一脸凌乱,这到底怎么了,说好今天求婚的……
公司每个同事都被通知今天早些到公司,见证江总的世纪求婚呢……
江离然加足马力往机场驶去,脸色也来越难看。
他为了今天的求婚,昨天一直忙到半夜,通知了公司的所有人来见证。结果易秋给他来了这么一出,而且还是因为蒋一凡,这不得不让他生气。
法拉利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路上留下一道红色的闪电。
他到了机场,四处寻找易秋的身影,然而偌大的地方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在路上拦住了一个机场工作人员:“到瑞士的飞机起飞了么?”
对方被他的气势震慑,不自觉的说:“还有五、五分钟就登机了……”
江离然大步走到候机室,却被安检的拦住,他忍着怒气将名片拿出来:“你们最好不耽误我时间,否则我会找你们主管谈。”
安检不明所以地拿着他名片,给上级打了个电话,对方立刻让他们放人过去。
原来这个机场的大部分设施建设都是江离然投资建成的,他是最大的投资人,即使机场的最高管理人在他面前也不能不给面子……
江离然看着腕表,只剩下两分钟了,工作人员礼貌把他让进去。
一进候车室,江离然就大声叫着易秋名字:“易秋!”
但是没有人响应,他眯起眼睛在人群中搜寻她,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纤细人影。
他迈开长腿快速的向她跑过去。
这时候广播提示登机,易秋跟着林霞在中间排队,心里还想着到时候怎么和江离然解释更好。
“易秋!”
前一秒还在心中的人怎么后一秒就会出现在面前?
易秋震惊的看着朝她一步步走来的江离然,全身的细胞都冻住了。
林霞也同样吃惊:“江总!”
江离然脸色阴沉得可怕,没有理会林霞,只紧紧盯着易秋:“你马上跟我回家。”
后面的乘客开始抱怨易秋他们不往前走。
易秋看着江离然,轻轻摇了摇头:“离然,用不了一周我就回来了,等回来我再跟你好好解释这件事好不好?”
江离然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往外拖。
林霞拦在两人中,神色为难的看着江离然:“江总,是我求易秋去看看一凡的,他病了,一直在医院念着易秋的名字。我保证,只要他醒过来,立刻让易秋回国!”
江离然怒极反笑,只是眼底没有四号笑意:“他这次病了就找易秋,那以后是不是每次病了都要找她?易秋什么时候改行做医生了?你去告诉他,这辈子都别想着再见易秋,直到他死!”
最后一句话深深刺激了两个人,林霞皱了皱眉,易秋干脆用力甩开他的手:“江离然,你是不是永远学不会尊重人?学长他和你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吧,你至于这么说么,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几天后回来就和你好好解释,既然你非要弄得这么难看,那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
说完转身跑回去,将登机牌递给工作人员撕了,跟着前面的人进了登机廊桥。
林霞看了看濒临爆发的江离然:“江总……对不起,都是我的事,你千万别生易秋的气,她自从到了机场就一直忐忑不安的,怕你过后会怨她。她只是去看看一凡,你们千万不要因为这件小事闹不愉快。”说完她也急匆匆地离开了。
江离然双腿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几步,然而已经看不见易秋的身影。
很快,飞机的嗡鸣声想起来,他从玻璃看着飞机在跑到滑行、起飞,心里的怒火终于到达临界点。
“砰!”的一声,拳头砸在玻璃上。
血顺着手臂缓缓滴落……
易秋看着窗外翻滚的云,眼里是化不开的忧愁。
江离然愤怒的脸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以为经过这么久的想处,两人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可是一遇到蒋一凡的事,江离然就变得寸步不让,丝毫不为她考虑……
“易秋,还有十多个小时能到瑞士呢,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林霞从乘务人员那要了一张毛毯给她,担忧的看着她。
“谢谢你,林经理。”
易秋用毛毯包住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A市的天空。
江离然存在的城市都让她觉得伤心……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达苏黎世已经半夜时分。
林霞提前订好了医院蒋一凡所在医院就近的酒店。
“林经理,我想现在过去看看学长,可以吗?”易秋一路上虽然闭着眼睛,却没有睡觉,加上时差反应,她头痛欲裂。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困倦的感觉。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脸色不大好,需要休息呀……”
易秋摇摇头:“我睡不着,还不如现在去医院看看。”
“那好吧,我带你去。”
两人在酒店放好东西去了医院。
易秋似乎和医院特别有缘,自己进了两次,陪江离然一次,现在是第四次……
蒋一凡比走之前清瘦了许多,脸颊微微凹陷下去,总是笑着的眼睛无力地闭着,嘴唇苍白没有血色。
“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的,很少醒过来,即使是醒着,精神状态也不好……”林霞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侄子对易秋说。
易秋安静的站在窗边看着蒋一凡,伸手碰了捧他的掌,依旧是带着凉意。当初在盛大发行会的舞台上拉起她的那只手也是这样。
人们都说手冷的人缺乏安全感,难道温暖外表下的学长也是吗?
林霞悄悄地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个人。
但愿易秋能让一凡尽快恢复过来,这样,江总那边,也不至于太难看……
凌晨的MemoryHouse,幽暗的客厅中。
小九轻轻摇着尾巴,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身边全是空了的红酒瓶,剩下的酒液一滴滴从罐中落在地板上,浓烈的酒气充斥整个房间。
拿着半瓶红酒的手背上是纵横交错的割伤,血液凝固成了酒红色,但他恍若未觉。
“汪!”
小九前爪站在他腿上,想要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