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祈夏回想了一下顾亦铭的综合条件,平心而论,挺不错的,甚至得说是上等。
豪门少爷,宏江集团准继承人,家世何等雄厚。而他自己却能力卓绝,不单单依靠家里,创办了尚庄国际。天之骄子,相貌也不差,性格也算不上恶劣,只是有些精于城府。
“他人还可以,只不过我不喜欢,这门婚事我也从没想过答应,只不过家里坚持。我自己也是挺头疼的。但是我想,早晚还是会说清楚的。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嫁给我不想嫁的人。”
沐祈夏十分坦诚,直接把自己的真心话说了出来。
张娜娜不由感叹,千金小姐跟她这种底层人民原来也有一样的苦恼,都是被家里逼婚,因为结婚的事情头疼,就算有钱貌美也还是不能完全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啊。
“不过,虽然总经理你和我一样都不喜欢家里安排的男人,可是层次上,你未婚夫也肯定是比我可选择的那些高端多了,没得比没得比。”张娜娜一脸羡慕道。
沐祈夏轻轻的扯出一个笑,“还好吧。”
层次高的结婚对象,缺点就是你没办法说甩就甩啊,唉。
“因为要人造温泉,所以就要购入温泉专用设备,这是几家厂商的不同货种,还有报价。”
“这么贵?”沐祈夏看了眼材料质量比较好的,一下子因为价格而咂舌,所以说,靳卜商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家事背景摆在那儿,有足够的支撑,就这么高的成本,怎么可能吃得消。
“这种最贵的,保温管有四层,最里层是环氧树脂高温固化管,而保温层是……”张娜娜为沐祈夏一一介绍着,沐祈夏听的头疼,有些云里雾里,不过还是尽力的消化这过于复杂的信息。
做好了一定功课,沐祈夏在会议室分别见了几家厂商。
轮番谈判了一番,权衡之下,她最终还是决定选用最好的。
反正成本支出已经放在这儿了,虽然高,但她不是拿不出。既然左右都是花钱,那还不如花在刀刃儿上,没必要为了节省那么点钱,而粗制滥造。
沐祈夏的决策很快传到靳卜商的耳朵里,靳卜商会心一笑,“还不错,有模有样的。”
谭一辉忍不住感叹道:“沐小姐虽然年轻,经验不足,比较稚嫩,不过她不耻下问,很好学,所以未来倒也很值得期待。”
“也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帮他。”靳卜商喝了口咖啡,淡声道,言下之意,沐祈夏的老师可是他。
“有靳总在,就算沐小姐是榆木脑袋,也绝对稳赚不赔。”谭一辉开始拍马屁。
结果被靳卜商狠狠地瞪了一眼,“榆木脑袋?”
谭一辉赶忙改口,“不是不是,我才是榆木脑袋,沐小姐聪明伶俐,脑筋好着呢。”
靳卜商将咖啡杯放下,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谭一辉默默为自己擦了把汗,boss可真够护犊子的,这么一句话那眼刀子剜的他,后背心都凉了。
“沐小姐奔波了一上午,肯定饿了。您这边也没吃饭,反正办公地点挨得这么近,要不然我去安排一下午餐?”刚拍马拍在蹄子上,谭一辉急需机会亡羊补牢,绞尽脑汁的献策道。
靳卜商一双冷眸幽幽的,没说话,不过也没否认。
谭一辉心领神会,立马开始去安排。
不幸的是,当他去请沐祈夏的时候,却被张娜娜告知,“总经理被徐总叫走了,好像是要逛街买什么东西,估计也会在外面吃吧。”
徐静慧把沐祈夏给叫走了?
靳卜商听到这句话,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晚上家庭聚餐闹得那么不愉快,这会儿徐静慧来叫人,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
而沐祈夏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心怀忐忑的去见徐静慧,没想到意料之外的发现她妈十分和颜悦色。
只见徐静慧画着精致的妆容,戴着太阳镜,拎着全球限量版的包包,一身桃花粉色的裙子,也一点不显得俗气,反而整个人娇艳美丽,跟沐祈夏站在一起跟姐姐一样。
“夏夏,我前阵子定制了一条项链,长度却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合适,你陪我一起去找设计师改一改,顺便逛逛商场,看看有什么喜欢想买的东西。”
沐祈夏一听,没想到妈妈电话里说是让自己陪她逛街,事实还真是。
本以为,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要冲她发火呢。
“你看看你,都多久没买衣服了,这次也趁机多买两件新裙子。”徐静慧亲昵的挽着沐祈夏的胳膊,其实他们母女俩很久没有这么心无芥蒂的在一起逛街了。
沐祈夏十分开心,趁着徐静慧和设计师交流的时候,还在店里看中几款耳环和手饰,二话没说全包起来送给妈妈。徐静慧笑的合不拢嘴,一脸骄傲和欣慰道:“夏夏的眼光是最好的,我都很喜欢。”
就这么欢声笑语的转悠了两个小时,手里也大包小包拎满了衣服。
两个人在商场顶层喝着咖啡歇息。
徐静慧道:“一不留神买了这么多东西,就算加上司机咱们几个人也不好拿,我找个人来帮忙吧。”
沐祈夏喝着红茶,爽快的答应:“好啊。”
然而十分钟后,当看到来帮忙的人是谁,沐祈夏却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亦铭啊,真是麻烦你了,工作那么辛苦还被我叫来帮忙。”徐静慧见到顾亦铭信步走来,直接站起身来欢迎,脸上完全就是看女婿的神情。
顾亦铭也一脸的不见外,“您说哪里话,这不是应该的吗?”
沐祈夏看着两个人假装客套,心中却满是冷笑。当她是傻子吗?什么叫来帮忙,这分明是两个人早就计划好的,难怪徐静慧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说什么逛街,其实就是为了把顾亦铭找来,容着她乱点鸳鸯谱。
沐祈夏上前一把抢过顾亦铭手里的东西,“顾少爷说笑了,什么叫应该啊,咱们非亲非故的,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哪儿能称得上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