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立足？”秦然面色阴郁：“程思璇，翅膀硬了，就想要飞了？那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程思璇呆愣，他什么意思？
“秦然，我是在跟你好好沟通呢。”她耐下性子，有些闷闷地道。
秦然冷笑，靠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屏幕，刺眼的光亮，让程思璇有些疼痛。
“说说，想要做什么？”
“我想搬出去住，毕竟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我也是人，我也需要自尊，也需要生活，而不是每天被你指使。”程思璇心中压抑，又觉得跟这个男人，说不通事情。
秦然冷笑，言语中充斥着几分冷漠：“程思璇，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想要搬出去？觉得脱离我的掌控，你就能成事了，是么？你以为，你可以轻轻松松进入昌源？可以轻轻松松拿下运营经理的位置？也可以轻轻松松将你最近发生的一切困难给解决掉？你认为的天意，不过有人心血来潮，来给你推波助澜罢了！”
他语调微微上扬，喑哑的声音如同一道枷锁，一点点的拴住程思璇的心。
她愣住了，这个男人的意思是？从一开始，都是他精心策划好的，将她带进昌源，给她运营经理的位置？原以为都是她自身的努力，实际上是这个男人，从背后帮衬？
“程思璇，昌源人才济济，凭什么，你就认为，董事长必须要用你？或者说，刘经理却又独独看上你？你所认为的伯乐，最终成为了什么？”
秦然俊美如斯的脸上，冷冰冰的，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一下子，程思璇某处在微微颤抖，是她错了，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是啊，什么上天给了她好运？什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从她入职昌源以来，每一件事情，没了他，恐怕没有这么多轻易！
一下子，击垮了她的心态。
这个男人，是天神，也是守护者。
她默不作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到一起，看起来，她光鲜亮丽，实际上，她还是被人捡回来的丑小鸭罢了。
丑小鸭离开白天鹅，最终还是遭人唾弃。
“程思璇，我劝你，最好摆正好自己位置。”秦然冷冷地说完，离开了沙发，关起手机，上了楼。
客厅里的时针，滴答滴答地在行走，黑夜里，她的脸上，看不清神色。
程思璇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那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时，她才抬头看去。
“吃饭。”他眸光冰冷而又安静，自如地牵起她的双手，心中多了些许的疼痛。
他神情冰凉，看向这如花一样的女人，划过几分心疼。
程思璇身体僵硬，任凭他牵着，不说一句话。
大街上，人烟稀少，昏黄的路灯下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推推嚷嚷，看起来，显得格外温馨。
公寓附近有不少名贵的餐厅，秦然随便走进一家餐厅中，不少人眼色怪异。
“吃什么？”他将菜单递到程思璇边上。
她不说话，低着头，像个精致的雕塑一般，从下午到现在维持这样的面容。
秦然抬眸，冰冷的面容多了几分怒气，单手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多了些许的挑衅之色：“程思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
她咬咬唇，抬起眸，迎上那冰冷刺骨的眸子，她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此时此刻，分外让人心疼，她凄绝笑了笑：“秦总，您都能替我人生做主了，菜色都点不了么？您点什么，我吃什么便是。”
秦然心尖一痛，眯了眯眸光，这个女人，是要自尊的，从那一刻开始，她的自尊，就成为，她那张脸面。
他不懂她，却又一次次地伤害她，将她一点点的凌迟，一点点的隔开社会的黑暗面。
“程思璇，你的人生，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没有人会替你的人生买单，更别说做主。”秦然冰凉的面容下，多了几分残酷：“不过随意告知了几分，方才那真真假假，你又能得知多少，轻而易举的相信别人，是人生的大忌。再说了，你真的以为，我有这么大权利，将所有东西，都能掌控？”
程思璇眸光一愣，这句话什么意思？是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做什么？都是她的努力？
她摇摇头：“秦总，我不明白，我到底该信你哪句话？”
秦然冷漠：“吃饭，点菜，吃好了，我告知于你。”
程思璇很快点了几份菜色，眼眸微凉。
饭后，两个人的情绪都不是很高，特别是程思璇，整个人略显几分呆滞，眉眼之间多了些许的痛。
回到昏暗的公寓里，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开灯。
黑夜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程思璇，”秦然低沉喑哑的声音如同一道枷锁，一点点的锁住程思璇的心，“你觉得，自始自终，你在这场游戏旋涡里，担任什么样的角色？”
程思璇僵硬着身子，摸着夜色，来到了沙发上，目光冰凉，忽然间，她笑了笑，只觉得有些嘲讽，还真是游戏旋涡，一点点的迷失了她自己。
“秦总，要是想说什么，你说就是。”程思璇凄绝一笑，精致的脸上挂满了绝望。
她逃不过，这个叫做秦然的眼底，她是傀儡，也是棋子，他培养她，也不过想要利用她。
“程思璇，”秦然坐在她的身边，微闭着双眼，生硬冰凉，在这暖阳之夜，竟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开始时，我就跟你说过，成年人的游戏中，没有谁对谁错。我禁锢你，何尝不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保护？”程思璇强忍着委屈，语调微微上扬：“秦总，让我进入昌源的，是你，让我成为昌源的运营部总监，也是你，给我昌源刘源犯罪证据的，更是你，这么做，您的意图还不够明显么？”
秦然脸色一沉，俊美如斯的脸上写满了冷意：“程思璇，你就这么想我的？”
“不然，我该怎么想？方才您的意思，不就是这样？”程思璇在这黑暗中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