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雪青衣走了,东方荨自然也跟上了,留沐语儿一个人坐在哪里委屈着。
“不再逛一会儿?”雪青衣难得和东方荨搭话。
东方荨抬眼要点诧异,点了点头:“嗯”
雪青衣斜瞥了他一眼,便不再问话。
过了好一会儿,东方荨破天荒的问了句:“在想事情?”
“嗯。”雪青衣淡淡道。
东方荨尴尬的挠挠头,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想了好一会儿,看向了雪青衣手中的凌篁,突然明白了什么:“是那个司徒家的事情?”
“嗯。”雪青衣看出了东方荨的尴尬接着说道,“应当与篁儿一天生辰,不过那日红云千里,恰巧碰上了。”
雪青衣暗了暗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了府,凌篁觉得自己呼吸都变顺畅了,便开始调休。
从那日之后,凌篁每日能见到雪青衣的时间少了很多,但该是他做的事也一样没少的做了,凌篁也不觉得有什么,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认真修炼着。
也是那日起,凌篁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不”,为此沐语儿百般逗弄着她,凌篁也知沐语儿对她没有什么坏心,烦也就烦点了吧。
虽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偶尔有人来找麻烦,但有雪青衣坐镇,以及沐语儿东方荨的修为极速的提升,日子也过的极为安稳。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凌篁便已13岁。府里依旧是四人。
12年间,凌篁除了自己偷偷修炼,每日都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少爷,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对此,沐语儿觉得无能为力,雪青衣也放任不管,只是说:“喜欢就好。”
雪青衣变得越发挺拔俊俏,褪去了婴儿肥,柳叶眉丹凤眼,唇红齿白,瓜子小脸,长腿细腰,美是极美,只是若换上一副装扮,定看不出是个男子。按凌篁的话来说便是:“小娘子,有几分姿色。”
沐语儿也变得成熟多了,这么久的时间里,她的修为也到了筑基初期,在东临已经鲜逢对手了,还是喜欢挑眉邪笑,媚色横生。
东方荨就更不用说了,王府里大多的重活现在都交给他了,虽说长得不赖,但是亚麻色的发却异常的引人注目。仗着自己玄气十二段的修为,也可以在东临横着走了。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离开王府,却依旧愿意在这儿,做个侍卫。
茶楼
凌篁一个人坐在二楼最好的包厢里,旁边站着东方荨。此厢房视野极好,正对着戏台上方。由于凌篁在世人眼里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所以出门必要跟着个人,这规矩是雪青衣定下的,生怕自家小王爷被别人欺负了去。
可看着府里的三个人,沐语儿自是不愿与她同行的,太过麻烦,事事管束着,自己却凭着喜好来,还要叫人陪她一起。雪青衣倒是事事由着凌篁,但每次看向雪青衣那张漂亮的脸蛋,总觉得太过张扬,妨碍她行事。殊不知,她自己脸上的这半截面具更是张扬。
最后就剩一个东方荨了,除了严格履行雪青衣说的傍晚前必须回府,除此之外,就像一个完美的侍卫。
凌篁喜欢在这茶楼里听琴,倒不是觉得琴声多好,只是从第一次听,到现在依旧是那首曲子,让人不由心安,那人从未露过面,永远是躲在屏风后,也听其未曾言语过。未知的东西总是让人好奇,凌篁也不例外。
“砰砰砰”
有人敲门,应该是有人砸门。
凌篁依旧盯着对面的屏风,摆了摆手,对身旁的东方荨道:“去看看。”
东方荨刚转身,门便被砸开,来者是3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和一位少女,和茶楼的老板。
“我就要这间!你出去。”为首的少年,双手环抱,鼻孔朝天,看起来要多嚣张就多嚣张。
老板看看少年又看看凌篁,左右为难:“公子,是这位小少爷先来的。”
少年抓起老板的领子,道:“你可知我是谁,我是方家人,快让他滚。”
少年身后三人相视,笑出了声:“你这方家身份也不好使,哈哈。”
“这,这...”茶楼老板求救一般的看向东方荨。
“打一顿,扔出去。”凌篁没有回头,和东方荨吩咐道。
“是”东方荨领命,上去给了为首的少年一拳,电光火石间方家少年脸上便红肿了起来,但东方荨并未使全力。面对的只是一群玄气四,五段的少年少女,其实只要放出一点威压,便可让他们全部倒地,但出门在外,还是低调点比较好,保不齐惹上了哪家少爷小姐。
“啊,你敢打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方家少年捂着脸,喊道。
“我管你是谁,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我扔你下去?”东方荨并未对少年下重手,一拳连玄气都没用。
少年身后的几人笑声更大了,方家少年憋红了脸,指着东方荨道:“你给我等着,”又指了指凌篁,“你也是,哼!”
方家少年走后,其他几人,看了看凌篁,其中一人道:“今日就不打扰小公子听曲儿了。”
几人走后,茶楼老板也道歉,把门关上离开了。
“去,打听打听。”
“是。”说罢,东方荨便从原地消失了。
一盏茶后,便回来了:“刚刚为首之人是方家三长老膝下次子方琼,后三人中,刚刚说话的是史家二房的庶子史薪,那女子是薛家大房庶女薛沫,剩下一人是钱富贾独子钱万能。”
“钱万能?”凌篁被这名字一惊,他乳名莫不是钱多多,凌篁心道这名字真是实在。
东方荨与凌篁相处了这么久,自是明白她的关注点:“字万贯。”
“噗”凌篁没憋住喷了一口茶,东方荨也扯了扯嘴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