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锦笑得明媚,如三月暖阳:“除了这把扇子,不知王爷可有拿出来的东西,好让我等掌掌眼。”
届笑春桃,唇绽樱颗,凌篁心里便是这八个字,这一笑凌篁便痴了,说话也便软了些:“公子可有喜欢的?”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我皆爱。”公子锦一副风流公子模样,叫人看得好不潇洒。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这真是个好题目。
“纸笔”
见凌篁吩咐,公子锦给身边人一个眼色,命人去拿来。
笔墨纸砚皆已置好,凌篁游云惊龙,笔走龙蛇,潇潇洒洒遍做了一幅画。
一幅惊艳了众人的画,这一笔一画皆有些生涩,但摆放的位置却浑然天成,整幅画,更是别具一格气韵浑然。
“泼墨而施重笔,作简单勾勒,益以拙且大。好画,好画!但并不是出自名家,你也尚未去也,这画尚不值些什么。”公子锦简单评价。
“你将其挂于此间东南之角,将其相对的门窗久开,日日观摩,几日后自有分晓。我等今日便不久留了。”
——王府——
“你什么时候会画画了?之前是故意刁难史家,才画了那么个东西?”东方荨这一日兴致都颇高。头一次发现,在自己眼前长大的小家伙,竟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凌篁轻笑,自己画的那幅,是照着记忆里《千转流风图》所画,可谓是依葫芦画瓢。这图当属诸天大作,一图汇尽流风之气,长时间观摩,可使人凝神静气,安神助眠,提升心境。自己所画,去繁为简,也不细究,用的是最为普通的纸笔,但只要能发挥出千百分之一便也足够了。
“那公子锦,眼下泛青,面色微黄,是劳神气虚之相,天气潮热,那厢房是贵客之房,为了客人隐私以及隔音,门窗久闭。东南乃属巽卦,巽卦属风,风可解湿热潮闷,我那幅画亦含风相,配合房内风水,可安神静心,舒气凝神。待天气冷些,不久正符合他说的流风回雪。”
这一番话将东方荨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只是我想让公子锦落败于我的脚下,你若是看了无双的伤,想你也能理解我的心情,况且他还侮辱过我,于情于理我皆不想忍,我会耗尽毕生所学,让其明了我之悲愤!”凌篁说得慷慨激昂,却也没解释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多。
东方荨对凌篁绘画的认知依旧停留在上次刁难史家,所画的长毛的筷子:“你看他不爽,揍一顿便是,何必搞得如此文邹邹,直接点不行吗?”
“不,我要让他看见我仰视我,以最干净的手段,让他方方面面都落败于我,今天只是一个开始。”凌篁说得义愤填膺,转而又道,“今天他夸我的画好。”
东方荨:“的确,但是轻云蔽月,流风回雪,是形容佳人的。小子,让你整天不学无术,丢人了吧。”
“你懂什么,”凌篁也不多做解释,转身回了房,“他本是佳人,奈何为寇。若是没有无双那事和他流氓般的性子,这八字予他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