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住嘴,你以为你是谁啊?圣人吗?竟然敢在这里斥责朕的不是?你别以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你整天和誉王爷腻在一起,说到底还不是想要谋夺朕的皇位,你当真以为朕是傻子吗?”
皇上疾言厉色的将心中的话说出口,听到这些话,李承骞觉得是那样的好笑,曾经他拼了命想要守护的皇上,心中确是这样看待他的,而他明知道对方是个昏君,只为父辈的祖训,对皇上永保忠诚,可是现在他发现这份忠诚是如此的可笑。
他以一颗赤子之心换来的只是对方的怀疑,皇上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
“所以说,昨天晚上你想要除掉的不仅仅是锦蓉和她腹中的孩子,你更多的是希望除掉我对吗?在你的眼中,我的存在已经对你的皇位产生了威胁,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我这些年来在外面浴血奋战,你这个昏君的江山还能够保住吗?”
李承骞越是这样说,皇上的情绪便显得越发的激动。
提及前些年,李承骞在战场上所立下的汗马功劳,皇上便恨得牙痒痒,心中并没有一丁点的感激。
更多的是斥责李承骞功高盖主的行为。
“所以呢,你认为我想要谋反,所以用这种方式杀了我和锦蓉,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安心对吗?”
面对李承骞的斥责,皇上并没有一丁点的狡辩。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该说的话,在皇上看来,还是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比较好。
“你与誉王爷整天腻在一起商谈事情,那倒不是受到他的怂恿,想要利用眼前的局势,将我这个真正的真龙天子给除掉,然后你们两个好坐这一国之君不是吗?”
皇上拥有这样的想法,在李承骞看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冷眸瞪向当今的皇上,李承骞斩钉截铁的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从小父亲便教育我,君是君,臣是臣,让我一定要对你忠心耿耿,为你保住这大好河山,而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遵循着父亲的教导,一直在想办法扶持你,替你守住这份江山,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亲手毁掉了这份江山。”
听李承骞这样讲,皇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反省意思。
而是在这里趾高气昂的斥责着李承骞的各种不适,将李承骞说的一无是处,将自己说的那样完美!
虽然皇上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李承骞最终还是没有要杀对方的意思。
手中握着的剑在颤抖……
可就在这时,原本已经昏过去的德妃,此刻却站了起来,趁着所有人都没有防备之际,毅然决然的将这把匕首狠狠的刺进了皇上的身体。
皇上瞪大了眼眸,很是吃惊的望向身后的德妃,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相信。
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连李承骞也是震惊不已。
当即便将剑架在了德妃的脖子上,冷冷的做出了斥责:“你这个女人,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为何要这样做,你心里比我更加清楚不是吗?怎么着?你这是打算为了这个昏君想要杀我吗?你以为杀了我,他就能够得罪吗?忘记告诉你了,我的这把匕首上呢,被我涂了致命的毒药,而这毒药是无药可解的,哪怕王妃来了,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昏君丧命于此!”
德妃很是嚣张的向李承骞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而皇上确始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之前对他千依百顺的德妃,现在居然如此狠毒的想要杀了他。
哪怕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皇上还是想要解开这个谜团。
颤抖着双手,抓住德妃那握有带血匕首的手,清晰显得非常激动的做出了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朕对你不薄啊,将你一个不起眼的丫头,直接册封为德妃,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居然想要谋杀朕?”
听皇上这样讲,德妃不以为然的耸耸肩,看似慵懒的说着:“为什么?你这个问题问的还真是一丁点的水平都没有,皇上可还记得您之前微服私访的时候,曾经在酒醉的状态下,玷污了一个妙龄少女,之后,更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残忍的将那妙龄少女的家人全部杀害?”
面对德妃所提出来的这个问题,皇上自然是有些印象的。
颤抖着身体,眼睛中闪烁着一丝的复杂,恍然大悟的对德妃斥责着:“难怪初次见你,朕会觉得眼熟,原来你是李家人。”
“你没有想到吧?你将李家灭门,无非是想要掩盖自己当日的罪行,可是老天有眼,让我活了下来,可以为李家讨一个说法,为我的家人报仇,其实呢,在这之前,我曾经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杀了你,但是我觉得那样做的话,对你的惩罚实在是太小了,在杀你之前,我一定要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所以才有了接下来这一系列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我之前介绍给你的那个黑衣人,其实也是李家人,他是我的哥哥,而这块玉佩是他故意留下来的,为的是将你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
皇上在得知这一切的真相后,恨不得将冰儿给碎尸万段。
但毒性已经开始渐渐地发作,他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去伤害别人了。
将所有的真相和盘托出之后,德妃绕有兴趣的望向李承骞,淡淡的开口:“你想要杀了我,为这个昏君报仇吗?在整件事情上,我的确是做了推波助澜的事情,但倘若这个昏君没有伤害你们的心思,他又怎么会这样做呢?今日我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给我们李家上百口枉死的冤魂复仇,更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若是这个昏君夺回了江山,百姓们将会再次陷入无底的深渊,这些我不相信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
德妃的这一番质问,令李承骞着实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