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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与齐先生交谈

却说佟掌柜吩咐完小二之后,便在柜台上对着账目,如果有人注意到佟掌柜,便会看到,佟掌柜现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眉头紧皱,双眼微微眯起,不时的摇了摇头,放在面前的账目已是许久没有翻动过,不时的喃喃自语:“实在是没道理啊,还是想不通”。正在佟掌柜走神期间,却见耳边传来了声音:

“掌柜的,按照你的要求,衣服我买来了,各买了三套,都在这里了,现在送到哪里?”

佟掌柜抬头一看,却是小二已经买完衣服回到了店里面,手中正拿着衣物,站在眼前。佟掌柜扫了一眼道:“嗯,送到三楼齐先生那里去吧,”

“好的,掌柜的,”小二应了一声便准备去三楼。

“等等,算了,我还是自己送上去吧,你把衣服给我”,佟掌柜叫住了正准备去三楼的伙计,从他手上接过了衣物,便快步往三楼而去。佟掌柜到了三楼,却见小二站在一旁正等待传唤,接下来却看到了让他吃惊的一幕,正见齐先生正在为那个老乞丐倒茶,倒完之后,还恭敬的道了一声:“请先生一品,这可是这关内难得一见的乌茶”。

老乞丐回了一声:“多谢齐先生美意,赵某再次谢过”,便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闭上眼睛,片刻睁开双眼说道:“好茶,此乌茶,初入口时有淡淡的涩味,之后便有一股甜醇在口中散开,让人回味不已。”

看到这里,佟掌柜的心里面越发纳闷,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而后对着齐先生道:“齐先生,衣物按照您的要求带来了,你切查看。”

齐先生一看是佟掌柜亲自上来送衣服来了,赶忙起身,应了一声:“有劳佟掌柜了,”,而后对着正在品茶,和在桌子上大口吃着水果的赵政和六子说道:

“还请先生两人先去沐浴更衣,而后出来一同进餐,我们边吃边聊,也好把酒言欢”

赵政听到此言,便站起身来,对着齐先生行了一礼:“赵某再次谢过齐先生,实在是多谢先生了”。

“哎,先生此话就见外了,你我一见如故,用不到这么客气,先生还是先去沐浴更衣,而后我们再细谈。”齐先生看到赵政如此客气,便劝道。

“先生所言极是,那我们叔侄二人先去沐浴更衣,而后再与先生细谈”,说完之后赵政便招呼还在桌子上吃水果的六子往房间而去。

佟掌柜看到便连忙递上手中衣物,道:“两位,这是适才齐先生交代所买衣物,两位沐浴之后换上即可。”

赵政看到递上来的衣服,看了看佟掌柜道了声谢,而后便关上房门。

佟掌柜看到两人完全进入到房间关上门之后,赶紧对着旁边的齐先生道:“先生,在下知道不该多问,但是实在是按奈不住,还请.....”。

“你是想问,我为何对这两名乞丐以礼相待是吧?”佟掌柜话还没说,齐先生便打断道。

“先生所言正是,往日从没见过先生这样,先生每次来这里招待,见得无不是等闲之辈,今日对着两个乞丐如此对待,佟某方才在下面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先生解惑”。佟掌柜恭敬道。

齐先生看了看佟掌柜,等了一会开口道:“实不相瞒,齐某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齐某前几日神游诸天看到一件有趣的事,而后又路过白天磊大善人所捐献的磊桥,齐某想到了一幅上联,‘踏破磊桥三块石’,齐某后面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下联。正好齐某最近无事,索性就在桥这边摆了一个书桌悬赏下联,几日过去了,就在今天被这个赵姓乞丐对上了,而且所做之对十分公正,书法更是难得一见,而且这赵姓乞丐言谈举止丝毫不像是一个乞丐,正好晌午了,他们要去用餐,齐某想着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探讨一下。”

佟掌柜听到此言,双眼中满是不敢相信,齐先生是谁?那可是这葬仙关关内数一数二的教书先生,知识渊博,而且本身还是道境强者,他自己都对不上的对子,竟然被这个老乞丐对上了,这话要不是出自齐先生之口,佟掌柜怕是感觉自己在做梦,跟那时候在桥边围观之人一样的想法,乞丐都有这么大能耐了?

“那照齐先生所言,这乞丐八成不是常人,实不相瞒,方才进店我都观察那两位乞丐,都是普通之人,没有丝毫修为,那个小的乞丐更是紧张害怕,一看就是平常之人。而那大乞丐,却是一点也不怯场,好像就是习以为常一样,刚才品茶之时,我也注意到了,言谈举止,像是了知书达理之人,估计也是有故事之人,不然不会落到如此境界”,佟掌柜听到齐先生所言,便分析道。

“是啊,人不可貌相啊,不能小觑任何人啊。所以齐某才带着他们二人来你这,倘若去了别家,虽然碍于齐某面子,嘴上不说,估计心里面肯定不舒服,肯定要说齐某带着两个乞丐是来祸害他。还请佟掌柜不要介意才是。”齐先生对着旁边的佟掌柜笑道。

“齐先生严重了,能为齐先生服务,佟某荣幸至极,再说进门即是客,无论来着是何人,都要一视同仁,佟某是不会区别对待的,”佟掌柜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

“既然如此,那佟某便不在多唠叨了,一会饭菜就该好了还请齐先生你们慢用”,佟掌柜对着齐先生说了一句便转身准备下楼。

走到楼梯口像是想到了什么,佟掌柜又折过来对着拱了拱手对齐先生说:“先生,佟某有个不请之请,还望先生准许”。

“哦?何事啊,佟掌柜你切说来,”正在喝茶的齐先生对着佟掌柜答道。

“先生,在下想把这赵姓乞丐的所做之对,借来一观,明日我会差人送回你学府,还望先生准许”。佟掌柜极为诚恳的看着齐先生说道。

齐先生听到此言,放下来手中茶杯,深深的看了佟掌柜一眼,过了好一会才回到:“好,书桌我让桥边茶楼的小二帮忙收起来了,对子便跟书桌在一块,你差人过去拿来便是。”

“那便多谢齐先生了,佟某就先下去了”,说完又行了一礼,转身便下了楼。

佟掌柜下楼之后,齐先生站起身来,拿起纸扇,走到窗户边,朝远方望去,只见太阳正当中高挂,暗红色的阳光,洒落在这关内,路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正值初夏,植物已经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收起了枝条,各式各样的建筑坐落在这关内,时不时的还有鸟叫传来,天空中不时的有大型鸟类飞过,而后在远方落下。

正在齐先生思绪时间,耳边传来了‘吱’的开门声,回过身看去,却是两人已经沐浴完毕,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那个名叫六子的小乞丐,一头干燥的黄发,竹竿一样的身体,脸色发黄,矮小的身材,即便是彻底打理一个遍,还是让人一看就是一个普通人。

而后再看赵姓乞丐,不由的大吃一惊,一头长发随意的挽了个结披在身后,上面还滴着水分,有些黑黑的脸上眉毛又浓又长,下面一双眼睛锐利有神,瞳仁亮晃晃的,像老鹰一样直射人心扉,中等身材,普通的衣物穿在身上,却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气质展现出来,给人一种久居高位之感,现在还哪有半分乞丐模样。

齐先生看到这里,便赶忙走到跟前,一边拉着赵政的手,一边道:“先生果然不是常人啊,现在这模样着实是让齐某大吃一惊,先生赶快入座,我让掌柜的赶紧上菜咋们也好把酒言欢”,说完便招呼着两人坐下。并对旁边站着的小二说道:“赶快上菜备酒”。

小二听到之后赶紧应了一声,便下去忙活去了,不一会各式各样的饭菜便端上桌子。旁边的六子看着这些饭菜不时的狂咽口水,眼巴巴的望着,就等着齐先生招呼着开吃了。

齐先生看到这里,不由的淡淡一笑:“我看你这侄子,已经饿坏了,既然这样,那咋们就开动吧,一切随意”。旁边的六子听到此话,便立马开动起来。

赵政看着旁边的六子,又看了看齐先生,便说:“多谢先生了,此次让先生破费属实是过意不去,而后先生如果有用得到的地方尽快说,赵某叔侄二人定当尽力而为。”

齐先生听到这里,不由的苦笑:“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尽可不必如此,”说完又道:“这醉仙楼有三绝,分别是‘醉鹅’,‘醉虾’,‘醉仙酒’,先生品尝一下,保管你回味无穷。”

赵政听完此言,便拿起筷子,品尝起来,而后道了一声:“却如先生所说,当真一绝,”。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见齐先生突然严肃起来,对着赵政道:“今天见到先生所对,实在惊为天人,方才先生沐浴更衣之后,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先生肯定非常人,有自己的故事,不然不会落到此等境界,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齐某想跟先生探讨一下学术问题,还望先生不吝指教。”

赵政听到此言,放下筷子,知道这齐先生有意考考自己,便对着齐先生道:“先生太过看得起赵某了,在下确是经历了一番变故之后落到了此等田地,学术这些只不过以前赵某有所研究,略懂皮毛罢了,先生哪里不明白,大可讲出来,赵某只要知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先生听到这里,便开口道:“那,齐某便请教一下先生,国家二字何解?”

赵政看了一眼齐先生,心想:“这个齐先生,果然不愧是读书人,真是好生厉害,一上来就是这种问题,换做旁人,估计很难答得上,就算是自己,要不是统一了天下,治理国家几十年,还真不一定答得上来”。

于是便开口道:“国为根,家为本,国为大家,家为祖国!”

“没了?”齐先生听到赵政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不再说了,便问道。

“没了”赵政回道。

齐先生听到此言,直接楞到当场,端在手中的酒杯,迟迟没有落下,过了好一会才喃喃自语道:“这,这,原来是齐某太过着相了,”,而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赵政说道:

“先生此言犹如醍醐灌顶啊,短短几字,却是直指根本,齐某不得不服,以往是齐某钻牛角尖了,走进了死胡同,现在看来,先生之能大于我啊,可为齐某之师啊”,齐先生恭敬道。

赵政听闻此言忙道了一句:“先生抬举了,实在不敢当”。

“齐某还有一问,还望先生解惑,不知先生可听闻过圣人老子?你觉得圣人老子所做所为怎么样?”,齐先生又问道。

只见赵政听到此言,瞳孔微缩,而后不由自主对着齐先生问道:“这里也有老子?,老子是圣人?”

齐先生看到这里,纳闷道:“先生没听过老子?,不应该啊,老子可是当今圣人之一,屹立这洪荒几万年门徒无数,一身修为更是通天彻地,无所不能,实在是我辈修道之人楷模啊,所做圣书,‘道德经’更是告知天下,无数修道之人,因此受益无穷。”

赵政意识到是自己不小心失了言,赶紧装作若无其事道:“不,老子我当然知道,道德经我也听说过,耳熟能详。先生所说的道德经可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开头的这部经书?。”

“对,就是这部圣书,可惜啊,就算是圣人老子把经书公布天下,我辈之人,能参透的寥寥无几,这可是老子成圣所著经书,不然成就准圣不在话下。”齐先生叹息连连。

“先生所言圣人,难道是一种境界?”赵政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先生不知道修炼境界么?”齐先生有点纳闷,这么有学识之人,怎么会连这些普通人都知道的事情闻所未闻,实在是让人诧异。

只见赵政答道:“赵某以前长时间在深山老林里面居住,不曾接触过修炼,只是会些粗浅的防身功夫,不曾修炼,所以不知道修境界,还请先生解惑。”

齐先生听完不疑有他,道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那齐某就给你大概讲解一下修炼境界,修炼呢现在分别分为洞天,归元,元虚,道境,道一,几大境界,而后的境界齐某也不是太清楚了,这几个境界呢每个境界又有九重,一重一重天,”。

“像普通人如果有资质能踏上修炼之路,步入洞天境,寿元便有两百年头,每突破一个大境界都会寿元倍增,修道路漫漫,无数修士倒在了修道路上,成为了一捧黄土。

赵政听完心里巨震不已,心想:“自己果然来到了仙人世界,只要能踏上修炼之路,寿元就会比常人更多,这么多寿元,比起朕所在的年代,人只有匆匆几十载好的太多了。”齐先生正想继续讲解却被赵政打断问道:“那齐先生,这世上可有仙?长生不死,永存于世?”

齐先生看了一眼赵政,苦笑讲道:

“仙?,仙啊,世间谁人敢言仙?”

“一入修道无岁月,”

“海枯石烂道常存。”

“朝夕暮雨天尤在,”

“只闻修士不见仙。”

“齐某修道至今也有百十余载,却也只到道境,可有将近千年岁月可活,而这方天地,已过去九万多年,无数岁月,修士不计其数,每隔一个时代就有无数天骄横空出世,可九万多年过去了,无数的佼佼者在各自的时代留下来一笔又一笔的辉煌。”

“却也是,只闻仙人影,未见仙人踪,成仙?,是我辈修士的梦想啊,我辈修道之人,谁人不想成仙,可始终只是黄粱一梦啊”。齐先生不由的叹道。

说道这里,齐先生没继续说了,不由多饮了几杯醉仙酒,想排解一下心中的苦闷之情。赵政看到此景,明白是自己问的太多了,戳到修道之人的痛楚了,想劝解,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也只能陪着齐先生一杯又一杯的饮酒。

就这样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继续互相探讨,你问问这个,我打探打探情况,一顿饭从晌午吃到了快太阳落山,旁边的六子,早就吃饱喝足了回房歇息去了。

只见齐先生起身对着赵政说道:“今日能结识先生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这天色也不早了,齐某该回学府了,改日咋们再把酒言欢。”

赵政听到之后,也赶忙起身回道:“能结识先生也是赵某的荣幸,日后自当多拜访先生,既然先生要回学府了,赵某送送先生”,说罢便要和齐先生一块下楼。

却见齐先生摆了摆手道:“先生不如如此麻烦了,齐某路上还有些杂事要去处理,先生还在在这歇息就是,房费我已给佟掌柜交代过,记到我名下,你安心住下便是,不用担心。”说完之后便不给赵政相送的机会,便赶快下了楼。

赵政看到这里,便不在坚持,到了一声谢之后,便返回了房间,回到房间之后,打开窗户。

从窗户看去,见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下,此时的阳光更加的血色逼人,照的所有事物显得更加妖异,月亮已经快要慢慢爬上天空,宣扬主场,街道上,行人已经没几个,不时的传来乌鸦的叫声,让人看到了凄凉不止,刚下楼的齐先生,正在街道上快步而去,不一会便没了踪迹。

“这是朕来到这片世界第二天了,果真如六子所说,齐先生所言,有‘仙’存在,能活上悠悠岁月,那朕定当要踏上修道之路,长生不死,成仙永存世上,再建我大秦帝国”。赵政自然自语道,说完之后便关上窗户,准备开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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