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还不如现在将姓南的透露给面前的两个男人,说不定两个人还可能保护住自己不被那个姓南的给找到。
这样的法子是现在最为稳妥的办法了。
王嘉伟这般的想着,眸子猛然的亮了起来,脸上也没有刚刚因为自己尿裤子而浮现出来的羞愧了,眸子亮晶晶的,泛着的都是喜色,在史锐逸侧眸回来刚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大声的吼道:"我说我说……"
"你准备说了?"史锐逸兴致缺缺的将手枪放了下来,眼眸之中是掩藏不住的失落,就好像是没有使用手枪是对手枪多么大的不尊重一般,那张清俊的脸上敛着的都是笑眯眯的痕迹,显得格外的无辜,但是声音也格外的恶劣:"还不如一口咬紧不说呢,倒是能够便宜我的枪了。"
说着,史锐逸好似是个纨绔子弟一般的不耐烦转身离开,同时间唐奭听到声音转身回来,两个人面对着面,视线之中交换的全部都是彼此才懂的神色。
唐奭站定在王嘉伟的面前,眼角眉梢敛着的都是淡淡的杀伐狠决的力道,身上蓬勃着一股傲视天下的气息,不容侵犯中带着高贵,眼眸微微的低沉,像是看着蝼蚁一般的盯在了王嘉伟的身上,语气清幽:"说吧,到底是谁指示你的。"
王嘉伟趴伏在地上,为了自己死里逃生的捡了一条命而兴奋不已,粗气不断的喘息着,胸膛起起伏伏,带着的都是欣喜的痕迹,扬眸朝着唐奭看了一眼,眸子中带着的都是惶恐的情绪,轻轻的咬了咬嘴唇,顿了顿这才说道:"其实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王嘉伟这么一说,唐奭并没有任何的惊讶的表情,甚至还有着三分的理所当然。唐奭很清楚,王嘉伟不过是背后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怎么可能让背后的人将自己真实的身份暴露出来,如果王嘉伟能够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才怪呢。
所以听到了这话之后唐奭只是翘了翘嘴角,眸子闪耀着淡淡的光芒,黑色的短发之下一张脸清贵的厉害,透着疏离的痕迹,语调清清淡淡的:"嗯,你继续说。"
得到了唐奭的允准,王嘉伟好像是找到了什么主心骨一般,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腹部的浊气全部吐了出去,定了定心神,身子朝后靠了靠,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冰凉的感觉瞬间臀部直冲到了脑袋里,泛着的都是冰凉的感觉。
磕了磕眸子,王嘉伟的声音没有了刚刚的慌张,带着三分的沉稳,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我只知道那人不简单,他用我儿子威胁我,让我替他做事,我为了我儿子不得不答应了下来。我看着他身边还有着好几个保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我听旁人唤他'南总',我也唤他'南先生'。"
"南?"唐奭直接扬起了眉梢,眼眸之中带着淡淡的不信任的情绪,身上的气息带着的都是威压,直接朝着王嘉伟冲了过去,让他的心脏忍不住的跳慢了一拍,手指尖忍不住的再一次抽搐了起来。
听着唐奭仅仅一个字,但是里面泛着的全部都是阴测测的痕迹,王嘉伟再一次的害怕了起来,赶紧的点头,唯恐下一秒自己就身处异地了:"嗯,是的,我叫他南先生,他也应了下来。"
竟然是姓南的。
唐奭侧眸和史锐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来淡淡的惊讶的痕迹。
这是他们不曾算计到的事情。
他们在审问王嘉伟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是这个姓南的不过是在他们的脑袋之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并没有留下过多的影子。毕竟南晓东一口说他是宋瓷的亲生父亲,不管是不是,他都想要利用宋瓷,不可能下手将其置于死地,所以唐奭和史锐逸都放松了警惕。
但是谁能够想到这个很大可能性不是的人,竟然真的是幕后的主使者。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南晓东的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
唐奭眼神之中的阴霾严重多了,嘴角紧紧的抿着,抿成了一条直线,眉目之间敛着的都是浓郁的阴鸷的痕迹,但是五官依旧镇定,甚至眸子还轻巧的朝着王嘉伟看了一眼,声线格外的淡漠,根本让人听不出他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眉头轻轻的皱了皱,唐奭声线冷鸷朝着王嘉伟问道:"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经过唐奭这么一提醒,王嘉伟的眸子猛然的亮了起来,赶紧点了点头:"是是是,的确是。"
经过这么一说,唐奭和史锐逸就算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也能够知道了。
南晓东,还真是好样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这个王嘉伟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唐奭的眸子都是上流社会骨子中特有的凉薄,视线傲居的朝着王嘉伟轻轻巧巧的看了一眼,眉目之间有着浓浓的阴鸷的痕迹,浓郁的像是能够磨墨的暗色,隐约带着暴躁的。
仅仅一眼之后,唐奭再也没有看王嘉伟,转身,语气轻巧幽深,撒发着的都是凉薄的痕迹:"可以解决了。"
声线疏离,顿时让王嘉伟的心中"咯噔"了一声,他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的动作,就看见唐奭的背影噙着的都是矜贵和疏离,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步的朝着仓库大门走过去,仓库外的阳光明媚的厉害,像是能够暖入人心一般。
可是王嘉伟却再也看不到如此的阳光了。
矜贵的身形在仓库外面站定还没有几秒钟的时间,就听见仓库里面轻轻巧巧的一声子弹入肉的声音,带着的是消音器的闷声。然后很快的,史锐逸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眼角眉梢带着无辜的笑意,身形懒懒散散的,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般,但是如果仔仔细细的看的话,能够看出走路的步伐中有着深沉的味道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