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狗娘自然相信自己的儿子,但她也明白,要是柳生和班主不放过顺狗,他们就别想继续待在曲二。
所以习惯了忍气吞声的顺狗娘,就直接道歉,说会好好管教顺狗的。
顺狗并不乐意这样,他挣脱娘亲,指着柳生就问:“要是是你让人故意说是从我房间找到的呢?”
“看来还挺犟。”柳生点评完顺狗,将视线落到玉长拂身上,“珍珠拿出来的时候,我看你挺惊讶的,是不是看见过什么?”
玉长拂将头低下,没回答。
柳生过去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班主,说:“在班主面前你还想瞒什么,是不想在这混了?”
玉长拂害怕地去卸下巴处的力道,声音颤抖:“当时我们打扫卫生有看见这个珍珠,顺狗说了真好看,好想拥有。”
“然后呢?”
“我没看见他拿没拿,但去他家时他回了趟屋才出来吃饭。”
“玉长拂!”
顺狗吼了玉长拂一声。
虽然玉长拂没明确说是他,但也并不是在为他开脱。
他当时是有那个想法,可他根本就没拿啊!
玉长拂瑟缩了下身体。
可是柳生才不管顺狗的想法,他把玉长拂拉到身后,直接说:“你既然起过占有的想法,珍珠也是在你屋里找到的,那这件事,你就算长了千张嘴,也是你的错。”
总之想要就此盖棺定论的柳生,并不会多去在乎这其间真假。
谁叫他顺狗要出来在他面前逞英雄,谁叫珍珠偏偏就丢在顺狗的房间。
顺狗吵闹着要报官。
顺狗娘吵闹着在求情。
玉长拂低着头缩在一边,不敢去看。
班主被吵得头疼,干脆扬着声音说:“行了行了,不管拿没拿,我曲二也不容你们了,省得哪天因为歪心思害得我曲二不得安宁。”
就这样,顺狗和他娘被赶出了曲二。
被赶出去前,顺狗狠狠地瞪了玉长拂一眼。
反正他觉得他的好心都喂了狗。
——
暗黑的夜色里,玉长拂停下理被刮烂的衣服的手。
所以章程升讨厌他,其实是因为小时候他没有一直直言相信章程升,害得他被班主赶了出去。
对于章程升所说的事,玉长拂想想的话是有些印象的。
他记得有过那么一个胖哥哥对他好过,但让他把他和章程升联系起来,还真有点让人为难。
不说那时候他五岁,时隔这么多年记忆模糊,章程升也绝没有半点当年的模样。
不过现在也是时过境迁,说再多也没用。
当年的事,他确实是有对不住章程升的地方。
可他本身就自身难保,能还留在曲二混口饭吃已是不容易,哪可能真做到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何况他和顺狗也谈不上什么感情,他也并没有直接帮柳生做伪证说就是顺狗拿的。
在见班主之前,柳生有告诉他:“你到时候直接说你看见顺狗拿了,不然我就让班主把你赶出去,让你永远也唱不了戏。”
顺狗走了也还有他娘,可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