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裴时在电话里的疑问，谢墨书不紧不慢地开口：“因为凶手心理变态。”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不过裴时还是把自己的结论说出来：“所以之前我们完全没必要担心什么打草惊蛇。”
凶手根本就不怕被找到。
谢墨书“嗯”了一声：“你们行动确实不用怕打草惊蛇，但在你们插不了手的地方，我得考虑打草惊蛇。否则那个极有可能存在的帮助凶手的妖，知道有我们这些厉害的人参与追查，警惕起来逃跑就麻烦了。”
两人又聊了两句，然后互相不耽搁时间，结束通话。
带着疑问回来的明筝，看见谢墨书就说：“我发现一个问题。”
谢墨书放下手中的书：“什么？”
明筝将去医院的收获说了后，道：“并不会有新的‘徐晓艳’出现，那凶手所谋的这一张皮就无效了，他就会有下一个谋皮的目标，而依处理尸体的地点来看，他也不怕被发现，那他做着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帮别人报仇吗？”
“因为凶手心理变态。”谢墨书将同样的话送给明筝。
明筝非常赞同地点头：“今天有什么新情况吗？”
“时间还早。”
明筝觉得没劲，继续顶着那张“假脸”出去晃悠。
猪崽在睡，沈页一出门买东西，尹彦风晃着叶子开口：“如果并不是长中医院的人呢？”
谢墨书懒散地靠着椅子：“颜芜在长中医院感受到了妖气，只可惜时间太短，没定位出人。”
“要我说你们手段强硬点，也费不了这么多时间。”
“没有犯到自己头上或是伤了在乎的人，何必去走那一步，别说损耗多少精力灵力，还着实没趣，现在这让大家都动起来，不至于无聊，不是挺好的吗？”
世间因果那么多，他都要一眼望穿还不如不去参与。
人的脑容量，自己在乎的东西就占去大半，哪还有那么多空余去装盛无所谓的事。
况且，漫漫生命，有经历才有成长。
不能太依赖身外之物，否则，懒到脑筋都不想转，怕是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了。
谢墨书意味深长地看着尹彦风，问出彼此都能听懂的话：“话说，你要这样多久？”
尹彦风沉默，没有回答。
谢墨书也不追问，揪着猪崽的后颈把它提起来放在怀里。
虽然猪崽很肥，但一身毛揉起来特别舒服。
被揉得舒服的猪崽抬起脖子，表示下巴要挠一下，但头顶收到一巴掌。
“当我在伺候你呢？”
猪崽有想法也不敢回这个问题，它把头缩到爪子里，不说话。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又揉了两把的谢墨书，将舒服得快要睡着的猪崽拍醒，对着那双带着微微不满的琉璃眸说：“去长中医院楼顶或是哪棵树下睡去，好好守守看有没有再出现妖气。对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连掩饰气息伪装成普通的猫都做不到。”
猪崽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跳出谢墨书的怀抱：“别质疑我，我没那么差。”
“那你快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