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念一脸的笑意说道:“来来来,周兄,就由在下来领你上去吧。”说着,便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却在试探着周文,看他是不是装的。
可是却没有任何收获,无奈之下,只有先带着他上楼歇息,毕竟他是为庄璎受的伤。
可是他受了如此重的伤,气血看起来却并无大碍,此事肯定有古怪。
“周兄,你便安心在此休息,待在下去寻城中最好的郎中来给周兄你瞧瞧。这是掌柜的让我拿给你换洗的,他看你这衣裳都破了,便拿了一套自己的,还望周兄不嫌弃的好啊。在下,这就告辞了,周兄请留步。”
一张木桌子,一个人围着桌子转来转去的,显然是在为什么事而感到烦心。正是前面那个不便下地的周文,只不过,此时的他现在已经换了身衣裳了,衣服也重新盘了一下,和之前乞丐模样相差甚远,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此时的周文正在想:庄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个赵无念又感觉是不怀好意的样子,再待下去恐有性命之危,可若是就此离去,那便功亏一篑了,不行,绝对不能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哼,那个周文必定是冲着庄璎来的,那伤多半是装的,及大的可能是为了庄璎的戒指而来,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揭穿你的阴谋诡计好了,赵无念挥一挥衣袖,一道白影而过,赵无念便不见踪影了。
房间里的人,对于外面有人监看他而又消失是一无所知,周文此时想的,是该如何应付那个赵无念,看起来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而且感觉他对庄璎的心思不纯。而且,自己的伤是装的,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只怕是会坏事,而且那赵无念仿佛是发现了什么。难道,真的就只有那一招了吗?
“噗~”一口鲜血从周文口中喷涌而出,血染红了他刚换好的衣裳,他喃喃道:“这下,总该是真的受伤了吧。”
砰的一声,就倒地不醒了。
嘎吱,门开了,“哎呀,周兄,周兄,你快醒醒啊”开门的正是赵无念,他轻轻的摇了摇周文,而地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呼吸也很是微弱。
“赵公子莫急,待老夫看看。”郎中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伸手帮他把脉。
“这位公子是伤是被极高的内力所致,伤及肝肾,才会导致吐血,所幸时间不长,不算严重,待老夫开一方子给公子调理一下身子,不日定好,这段时间,赵公子还是切勿让这位公子下车的好,需静心调养。”郎中边说边拿笔在纸上写着方子。
“好,真是多谢大夫了,大夫,这个马钱子不是有毒的么,怎能做药?”赵无念不解的问,“难道,要杀周文,不过要杀的话这也太明显了吧。”这句话他自然是没说出来的。
“赵公子此言差矣,这马钱子固然是有毒的,但只要这用量控制的好的话,自然是无事的,而它对肝是最好的药。”生怕赵无念误会他会害周文,赶忙解释,毕竟这位武功高强,而自己只是一介平民,无依无靠的就算他杀了自己,也没人会知道更不会有人出来为自己打抱不平。
“用四碗水煎成一碗即可,一日两碗,老夫,这就告辞了。”郎中摆手作揖,转身便走。
夜暮降临,太阳也西去了,天空中只有一轮弯弯的月亮在那指引着迷路的人回家,夜晚的春意阁格外的安静,和白天吵闹的模样完全不同。
“蒽~水,水。”床上的人轻声呻吟着,如果不是太安静了,根本听不到他在说话。
“快,去通知公子,说周公子醒了。”小斯赶忙推身边的人,自己则是去倒水。被推的那名小斯完全不敢耽误,马上去找赵无念。
那名小斯扶着周文坐起来,一点点的喂他喝着水。
“公子,周公子醒了。”小斯在赵无念耳边低声报告。
周文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手一挥,表示知道了,就让小斯下去了。
“不知几位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万一你们是刺客是来刺杀周文的呢?他那伤说是为了庄璎,万一他死在这,这样天下的人该怎么说小姐就不用我说了吧。”赵无念坐在凳子上,撑着脑袋,扇着扇子问着他对面站着的几个非常狼狈之人。
“这因为是秘密任务,身上都没有身份令牌,这样,您带我们去见公子,公子定会认识我们。”听到赵无念这样说,那几人顿时就有点慌张。
虽然有点慌张,但是为首的那人还是站了出来辩解。只要见到公子平安,他们几人就算是死也是值得了。这是他们几人的心声,身为暗卫,第一职责就是保护主人的安全。不然,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哦?秘密任务?周兄现在毫无抵抗之力,要是带你们上去了,出了什么事,可就是我的责任了。”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心里想的却是:哼,现在那个周文还在可控范围之内,要是这几个人见到了,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吵什么吵?”正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庄璎,你回来了。”赵无念一看是庄璎便赶忙迎了上去。
“蒽,赵公子这是在吵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了。”她语气礼貌却带着疏离感。正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庄璎。
“小姐,是这样的,早晨的时候,周公子来带着一身的伤来找您,说是为了救您而受得伤,然后就被赵公子带上楼了,这几人说是周公子的暗卫,来找周公子的,可赵公子怀疑他们是刺客,不让他们上去。”掌柜的恭敬的出来解释,并没有偏帮哪一方,只是实话实说。
“你们几个,又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一双犀利的眼神看着那几个暗卫,那眼神,仿佛能直至人的心底,让自己不敢说一丁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