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瑾念活着回到京城,他们也就别想活命了,身后的下属闻言,忙是朝着外面追去。
此时瑾念闪身进了一家青楼,唤了个姑娘,躲进了房间,这才得喘了口气儿的机会。
那姑娘一身碧绿翡翠蝶兰裙,腰坠流苏,那裙子亦是裁剪得当,露出一节纤细的水蛇腰,头挽水云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再往下便是那傲人的胸脯,犹抱琵琶半遮面,一举一动都甚是勾人。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柔弱无骨的挽上了他的臂膀,娇滴滴的唤了一声,“公子……”
抬手便是准备摘取瑾念头上的面具。
眼中满是好奇之色,这男人看起来气度非凡,也不知这面具下到底是何模样?
瑾念眼中闪过一抹不悦,正欲将人推开,却眼尖儿的发现了门外之人,眼中暗光一闪,脚步一转,便是将人压在了身下。
那姑娘见他这般猴急的模样,当即熟练的叫唤了起来,瑾念见着门口的影子远去,没有丝毫留念的翻身而起,那姑娘一脸错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非是个不举的,正欲开口说话,眼前却是多了几片金叶子,随之而来的是瑾念冷如寒潭的声音,“继续叫。”
那姑娘眨了眨眼,很快便是明白了过来,忙是一把抢过瑾念手中的金叶子塞入高耸的胸中,“多谢公子。”
瑾念淡漠颔首,这才上了床,闭上眼休息。
脑海中却是在不断转动,也不知瀛洲情况如何,他们既设下埋伏,想来温灵蕴哪边也同样如此,但愿他能躲过一劫。
紫禁城中。贾南风慵懒的躺在软榻之上,宽大精致的衣袍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的肚子。
这时门外有人匆匆疾步而来,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
“娘娘,瀛洲的飞鸽传书。”贾南风一看,一时面色狂喜。
终于死了,也不枉费她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嘴角瞬间便是勾起了一抹笑意,用不了多久她的珩儿便能成功取代赫连霈的位置,想到此处,眼中冷意一闪而逝。
彼时,赫连霈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庄璎心中焦急不已。
那男子偷偷的睁开了眼眸,却又是被眼尖儿的铁牛发现,见他又要出手,连忙开口道:“别!我保证不说话!”
庄印之见状,不由哑口失笑,也是苦了他了,一整日被打晕好几回。
“铁牛,让他吃些东西吧,免得饿死了!”
铁牛此时也正好饿了,连忙颔首,冲着门外要了些吃食。
很快便是有人送上了饭菜,见着男子安好,心中瞬间便是松了口气,旋即朝着男子使了一个眼色。
男子当即会意。
铁牛将膳食端了进来,便是准备开吃,这几日都是吃的干粮,都快馋死他了。
谁知这膳食还未送入口中,便是听着一旁的庄印之淡漠开口道:“等等。”
铁牛手瞬间顿住,那男子的心也是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怎么了?”庄璎亦是好奇的看了过去,面上满是不解。
庄印之却是看了眼角落里的男子,浅笑开口道:“让他先吃。”
庄璎瞬间便是明白了过来,将盘子从铁牛的手中端开,解开了那人手上的绳子,冷声道:“吃!”
这盘中下了十足的蒙汗药,他又怎敢吃下去?
当即便是连连摇头,噗通一声跪在了庄璎面前,“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啊!”
他难得出来采一次货,怎知就摊上了这事儿。
庄璎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竟对他们下黑手,若不是北王机警,只怕他们都会被扔进江中喂鱼。
此时见着他这副模样,更是怒从心起,“你敢暗算我们!”
赫元昏迷不醒她心中的郁闷早就堆积如山,此时终于是有了宣泄的出口。
旋即抬脚便是要朝着那男人踹去。
庄印之却是连忙将人止住,“妹子,这事儿是咱们理亏。”
人家也不过是想要自保罢了。
庄璎抿唇不语,默默的走到赫连霈身旁坐下,“太医,赫元什么时候才能醒啊?这都睡了好几天了。”
王坤也是叹气摇头,“姑娘唤我王坤吧,殿下伤了心脉,需得好生养着。”
什么时候醒过来,他也不知道。
出门在外,一口一口一个太医的,若是叫人察觉了什么端疑可就不好了。
庄璎亦是颔首,只是看着面前这明显已至花甲之年的老头,王坤二字怎么也叫不出来,只能是唤了一声,“王叔。”
王坤不由一愣,倒是从未有人如此称呼过他,“姑娘放心,有老夫在,定不会让公子有事儿。”
庄璎闻此,面上这才露出了几分笑颜,“多谢王叔,王叔也不必一口一个姑娘的,听着怪别扭的,我姓谢,唤我庄璎便可。”
王坤闻言,心中一愣,庄璎?这不是庄家那小丫头片子吗?
难不成……眼神落在庄印之的身上,满是疑问。
而庄印之却未曾注意到,此时他正蹲在那男人的身前,“我们不过是借船一用,到了地方,我们就下船,若是你识相,我们不会伤及无辜。”
言罢,眼神又是落在了一旁的膳食上,“今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再有下次,便别管我们翻脸无情了。”
男人闻言,瞬间喜笑颜开,“多谢公子大人有大量!”
铁牛险些吃了一嘴的蒙汗药,心中气愤不已,将屋中的膳食扔出门外,怒道:“别再玩儿什么花招!否则休怪小爷翻脸无情!”
这船上之人一时面面相觑,眼中皆是忌惮,又忙是重新换了吃食,送了过去。
这次铁牛倒是学乖了,先让那人吃了一口,又是让王坤细细检查一番,这才动嘴。
庄印之见状,只得无奈摇头。
王坤看着庄印之却是欲言又止。
庄印之心知他想要问些什么,可眼下却不是说话的地方。
王坤与他,不,应当说是他的父亲乃是旧识,当年身为骠骑军首可没少受伤,大多都是他医治,自是认得他的。
至于庄璎,这性子与当年算是判若两人,王坤也不过见过她几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