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玚打开车门,然后走了出去,紧接着跳到了破屋子上面,环顾着四周的景象。
“你把车停在人家门口好吗?万一人家还回来呢?”韩玚说道。
屋子里,胡良泽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将地下的手术刀捡起。“谁行凶之后还会回到作案地点啊!”胡良泽调侃说道。
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发动机声,韩玚立马就听出了车距离自己的位置。“一辆车出现西边五百米处。估计是往这边来的。”
胡良泽皱下眉头“难道真的会回来。”
只见,当车光晃到韩玚这边的时候就突然停住脚步,然后转向准备逃走。
“他们要跑了!”说完,韩玚急忙跑过去,在空中跳跃七米,从这座房子飞向另一座,十分迅捷。
车上的人看见屋顶有人过来,慌张的大喊一声,“我靠!是城市猎人!快跑!”
韩玚自然能听到他们的交流。
居然是两个人。韩玚心里想道:聂其杰居然还有帮凶?
韩玚恍恍惚惚的看到,副驾驶上的人不慌不忙,估计是聂其杰。
“居然想跑?”韩玚一个大跳跃,飞跃十几米,一下子就落在聂其杰的车顶。
主驾驶帮凶惊慌失措:“杰哥!我们该怎么办?”
副驾驶的聂其杰淡定的来了一句:“慌什么?这不是前驱车吗?漂移甩开他。”
“想甩开我?你们可以试试!”韩玚大声喊道。
主驾驶上,帮凶系好了安全带,“你也系上。”刚说完,帮凶一脚油门踩到底,在前面马上撞上垃圾箱的时候一个左转刹车加拉闸停住,韩玚在车上滚了一周,差点没有掉在垃圾箱里。“哇!你这个无情。”
“别理他,继续开。”聂其杰左手把这车把手,右手把这车座子,双膝顶在车柜上。
帮凶握紧了方向盘,起了战意,“如今,我也能把城市猎人甩开了!”话刚一撂,帮凶把车闸拉开,一脚油门踩起直接冲向前方,“现在,不是你是死,就是我死!”。
趴在车上大口呼吸的韩玚韩玚抬头看着前面的水沟子咽了一下口水。“你这是真想死啊!”说完,韩玚双手摁在了车顶上。把车顶都按出了一个深坑。紧接着,韩玚双脚一蹬,从车顶跳起向外一荡,双脚踹在主驾驶那边的车玻璃上,玻璃上出现了裂痕。
帮凶转头一看,“我靠!”然后猛的转弯,韩玚由于惯性被甩在了车盖上。
韩玚猛的砸在了车前盖上,叹了口气。然后抓在车顶跳了一下,又翻在了主驾驶那边的玻璃处,韩玚双膝弯曲,脚尖一使劲,跳起一落,玻璃被踹碎,玻璃打在聂其杰和帮凶的脸上,韩玚的脚也踹在了帮凶的脸上。帮凶直接昏在了方向盘上。
韩玚看到前面快到水沟了,直接伸进去拉起车闸,车立马刹住,韩玚由于惯性腰部撞在了车镜上。而聂其杰也由于惯性,滑在了车座的空隙里。聂其杰痛苦的喊叫一声。
韩玚爬出车门,吐了一口淤血,然后按了一下耳机,“抓到了,你开车过来吧……!”
不久,胡良泽开着车来到了这里,将聂其杰等两位送上车后,韩玚借助手腕上手环中的钩锁离开了。
警察局审讯室里。
聂其杰和帮凶被分别锁在了两个房间凳子上。
韩玚换完衣服后急急忙忙的跑进了聂其杰这边的审讯室。“师傅,我来了。”
韩玚坐在了聂其杰的对面,拿出了笔纸准备记录。
胡良泽也座了下去,双手交叉在胸前,身子往后一倾。“玚儿,读一下审问单,为什么要抓他。”
韩玚拿起纸单:“私自进行高难度手术,将其母杀害,偷走高额药物。”韩玚撂下纸单。
胡良泽双手撒开,拄着桌子,身体向前,“说吧!谈谈你现在什么想法。”
聂其杰切了一声“没什么想法,有点敬佩我超高的医术。”
韩玚气愤的拍桌而起,“你杀得可是你的母亲啊!”
胡良泽瞄了一眼韩玚,撒了撒手,示意韩玚坐下。
聂其杰一脸给脸不要脸的面容看着韩玚,得意的说道:“咋了?我知罪就可以了啊!怎么判刑随意。”
经过一系列的审问之后,胡良泽起身走向另一个房间。韩玚也跟了上去。
走廊里,韩玚小声对胡良泽说道:“喂!这怕不是个疯子吧!”
胡良泽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装疯卖傻的话,是可以被判定为是疯子而住进精神病院的。”
“那怎么判定他是不是疯子?”韩玚问道。
胡良泽指了指坐在审讯里的帮凶,“那就要问他了。”
胡良泽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坐在了凳子上,这回,韩玚站在了胡良泽旁边,因为他不想在直视他们了。
“说吧,知道为什么抓你吗?”胡良泽盘问道。
帮凶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你的朋友杀了人。”胡良泽凑了过去。
帮凶下意识的躲开了胡良泽的眼神。
胡良泽回到座位上,“你叫罗义生吧,没有案底。”胡良泽把脚搭在了桌子上,“至于我们怎么查到你名字的就不要问了。”
罗义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兜里,发现身份证不见了。
韩玚笑了一下,当时这个罗义生装在方向盘上,身份证就飞了出去。
“出门帮凶还带身份证啊!”胡良泽看着罗义生。“说吧,你因为什么帮他?”
罗义生只是低头沉默不说话。
“哦?不说话?”胡良泽笑了一下。“如果你还不说话的话,我们就将你判定为协助杀人,得判十五年以上呢。”
听到这话,罗义生有些紧张了。
“说吧,不说对你没有好处。”胡良泽说道。
最后,罗义生终于憋不住了。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起因是这样:
在聂其杰手术失败后,慌张的叫来了在家睡觉的罗义生,就让他开车过来,而且在车上不许回头,只许趴在方向盘上,多年和聂其杰是好友的罗义生就信任了他。
不一会儿,聂其杰不知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后备箱胡良泽。然后就让罗义生开车到城外的树林里。回来后就遇到了城市猎人。
其实在城外的时候,罗义生就不小心看到了聂其杰在抬一个东西。
这一切的一切,没有没任何的营养。
最后,罗义生解释了为什么会回来,他说,聂其杰有东西落在了屋子里,但不知道是什么。
第二日,聂其杰被心理医生判定出是精神病,被转到了北区的爱心医院。而罗义生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
事后,韩玚坐在刘氏集团的楼顶思考此时。
这好似很荒谬,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没有考察清楚的。
为了解开心中的思虑,韩玚来到了树林之外,找到了那个入土的地方,地上的血迹被泥土覆盖,韩玚捡起一小块沾染血液的泥土,装到了卫生袋里。
韩玚又来到了破屋子里,此时,屋子里面的所有血迹都已经清空了,韩玚自己翻了一下,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韩玚闭上眼睛,仔细思考自己经历过的,和刚才罗义生说的话。
韩玚来到废弃车站,找到了那辆拉尸体的车。
韩玚打开车的后备箱,看着里面一摊血迹。用抹布又擦了一下,装在了卫生袋里。
回到警局,韩玚化验了这两个血夜样本。
“嗯?”韩玚惊慌的看着化验报告,“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