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墨经年一脸坦荡,而江子陵却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嘴唇。
“在下熟读法律,自然知道,不知秦小姐想要说什么?”墨经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像极了坊间传言中的他。
“我想要说的,恐怕只有江先生知道。”易安挑挑眉,把目光放在了江子陵身上,只见对方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手还是微微抖了一下。
“经年你先出去,我和秦小姐有话要说。”江子陵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对墨经年说。
“子陵你怎么了?”墨经年淡漠的表情在江子陵面前一下就破裂,一脸的“护妻心切”。
“没事经年,你先出去。”江子陵低声朝墨经年喊道,嘴凑在墨经年耳边说了一句,墨经年皱了下眉,看了易安一眼就离去。
然在易安看来,只是江子陵和墨经年小两口稍微打闹了一下。
不过,看两人的反应,似乎只是江子陵单相思?
墨经年走后,江子陵不等易安开口就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你想对付朝北溯,我也知道你想利用我的秘密来利用我。”
易安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地勾了勾嘴角。
“你成功了,说吧,要我怎么对付朝北溯。”
“你觉得朝北溯是个什么样的人?”易安并没有因为对面人的言语而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反而问起了对方。
“这个问题对我们的合作有什么益处吗?”江子陵没有回答,反问易安。
“如果你对他有什么想法的话,那我的计划岂不是成为了空谈?”易安收敛了嘴角的笑意,不冷不热的说。
“如果江先生不回答我的问题的话,那么我有理由怀疑江先生的诚意。”
“我觉得他是一朵自恃过高的白莲。”见易安脸色不好,江子陵连忙开口。
“江先生的形容很精辟。”易安笑了笑,眼角的余光掠过不远处高大的身影。
“那么江先生觉得楚南行是什么样的人呢?”易安又带着笑意问。
“秦小姐是说,总统府的小儿子,楚南行?”江子陵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我记得与贵族重名是要下狱的。”易安没有正面回答,她知道江子陵会明白她的意思。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江子陵斟酌了一下语气才开口。
“不用小心翼翼的,江先生。”易安漫不经心地说“这四周都是我的人,你大可畅言无阻。”
“他被总统宠坏了,放荡不羁,纨绔子弟,心胸狭窄,难成大器。”见易安自信满满,江子陵也就不再矫情,直接开口道。
“那你觉得,如果他要坐上那个位子,可能性多大?”易安不再绕圈子,直接问道。
“秦小姐是说....”
见江子陵又要小心翼翼地询问她,易安索性直接打断他,把话挑明了说“对,没错。如果楚南行想要当总统,可能性有多大?”
江子陵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若他伪装的足够好,总统的位子同他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那么江先生想做着囊中之物,还是持囊之人呢?”易安盯着江子陵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极其认真。
“秦小姐是想...要那个位子?”江子陵的眼睛忽然睁大,不敢置信地问道。
“对。”易安很满意地回答。她在这个人眼里只看到了惊讶,而没有其他的情绪。
江子陵听见易安的话后,沉吟许久,说道:“若在下不答应秦小姐的话,秦小姐会如何处置在下。”说到这,江子陵又扯出一抹笑道:“依在下对秦小姐的了解,恐怕不只是杀人灭口吧。”
易安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回答:“江先生认识我不过半日,怎么会了解我?”
见江子陵有松一口气的现象,易安话锋一转又说道:“著名舞蹈家的丑闻,相信大众都会很感兴趣。怎么说,也是我国之光。阁下的父母和赏识阁下的老师恐怕也会因为此事而肝肠寸断吧。”
话听到这,江子陵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苦笑地看着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少女。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过半日,他就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那么阁下认为,前者与著名舞蹈家虽身体柔弱但却走在改革前线。两者相比,哪个更好呢?”威逼完了,就该利诱了。
易安眉宇间含着运筹帷幄的笑意,她知道眼前的男子会答应她的,一定会的。
“自然是后者。”江子陵朝易安笑了笑,恢复了一开始温润如玉的样子。
“江先生不愧是我的知己,既然如此,在下还有一事不解,不知先生可愿替在下解惑?”易安见江子陵戴上了他的面具,又笑眯眯地开口道。
“不知秦小姐有什么疑惑,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江子陵见易安又笑了起来,心里打起了鼓,不知对方又在想什么。
“不要紧张,只是一件小事。”见江子陵一副紧张的样子,出声安慰,可惜并没有什么作用。
“秦小姐请说。”江子陵没有放松警惕,虽然他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
“那么,我就问了。”见江子陵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易安开口问道。
“敢问阁下跟墨经年,墨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