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芳买完早点回来,发现于秀娥已经回来了,正在桌子上吃早饭。
“秀娥啊,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看,早饭买多了不是。”
“知道了,下次一定要提前打电话。”于秀娥随口回道。
秦慧芳坐到于秀娥旁边,一边从袋子里面拿出豆浆,一边问道:“那个废物答应了没有?”
于秀娥摇了摇头。
秦慧芳顿时怒了,“什么,他还敢不答应。难道还要老婆子我亲自去一趟?”
一个4、5岁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怯生生的说道:“妈妈,姥姥,你们在吵架吗?”
“当然没有,我的乖外孙,来,吃口油条。”
秦慧芳赶紧将于英俊抱到餐桌前,眼睛狠狠地瞪了于秀娥一眼。
于秀娥吃完早饭,换了身衣服上班去了。一上午心不在焉的,中午下班时给王大头打了个电话,从对方支支吾吾的声音中,她知道事情肯定没有得到解决。
与此同时,于记杂货铺内。
二狗子一早就过来了,对正打着哈欠的杨平青说道:“杨哥,吃点早饭。翠荷包子铺的牛肉大包子,绝对的,超级美味无敌。”
杨平青接过纸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包子咬了一口,满口鲜香,甚是美味。他连吃3个包子,突然脸色一沉,从裤兜里掏出掌心大的黑色圆盘,然后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救刘老头的报酬呢?”
“在这,在这。”二狗子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2000块钱,外加一枚一元钱的硬币。
杨平青将硬币轻轻地放在圆盘上,随即眉毛皱了皱。他微微叹了口气,从一沓钱中抽出10几张,连同那块硬币一起递给二狗子,“下次一定要把人看准了,这个姓刘的,以后不要再打交道了。”
二狗子笑嘻嘻的接过钱,刚想开口说话,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眼角露出笑意,“是鱼店的人。杨哥,鱼缸到了。”
他说完便接起电话,“喂,喂。嗯……对对对……往前走,尽头就到,懂了没……好的,等你过来,挂了。”
过了不久,一个50多岁的男人抱着一个箱子走进杂货铺。
二狗子上前几步接过箱子,转过头面向杨平青,“杨哥放哪?”
杨平青手指着东南窗户下面的空地,二狗子会意将箱子放了过去。这时候,男人又抱着一个超白鱼缸走了进来。
一个长50厘米的方形鱼缸,里面铺了层6厘米厚的底沙,一个小瓷罐,还有一个绑着一棵大叶水榕的假山造型。
“杨哥,怎么样。”二狗子将几块鹅软石放在鱼缸里面,“老板说了,水养上两周就可以买鱼了。”
“不,现在就去。”杨平青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黑色圆盘,随手把它丢进鱼缸里面。黑色圆盘落入水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也没有溅起一点水花。
二狗子看见黑色圆盘消失在鱼缸底部,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转身跟着杨平青离开杂货铺,并没有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晚上7点半,杨平青坐在鱼缸前用渔捞逗着一条圆滚滚的鱼。卖鱼的老板告诉他,这种鱼叫作迷你鹦鹉鱼,属于短鲷,十分凶猛不适宜和其他小型鱼混养。不过,鱼缸里面除了这条迷你鹦鹉鱼之外,还有20条红斑马鱼。
“叮铃铃”的风铃声响起。
店门被打开,二狗子领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老头的怀里还抱着一个4、5岁的男孩。
小男孩浑身抽搐,呼吸无力,四肢肿胀好几倍。
杨平青带着老头进入后屋,里面有张木板床和4把椅子。
“规矩都知道了吧?”
听到杨平青的问话,老头立即点了点头,神情木然。他是走投无路了,无意间得知二狗子有门路,这才找来的,完全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后屋里面摆放着4排3层货架,前3排全是店里的货物,最后一排则不同。它的上面摆放着刻着数字的姜铜壶,每层4个,按照数字大小排列。
小孩子平躺在木板床上,二狗子用绳子把他捆绑住。
杨平青打开编号为“1”的铜壶,从里面倒出一条绿色的蚯蚓。他小心翼翼的将蚯蚓放在男孩的胸口。
绿色蚯蚓颇有灵性地抬起头,对着杨平青晃了晃脑袋,然后静静地趴在男孩的胸口不再动弹。
老头看着杨平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刚想开口,突然想起二狗子的话,只好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5分钟后,蚯蚓再一次抬起头,嘴里吐出一个气泡。
杨平青将身体变淡的蚯蚓拿在手里,轻轻的放在1号姜铜壶里面,然后关上盖子。
老头看着男孩的四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身体不再抽搐,呼吸也平稳了。他心中大喜,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二狗子说的都是真的。
神仙转世,想到这里,老头赶紧从兜里把那枚硬币掏出来,然后按照二狗子说的话去做。他紧紧握住硬币,在心里感谢着杨平青的救命之恩。
老头谢过之后又掏出两百块钱,然后将钱和硬币一起递给二狗子。
二狗子接过钱放在木板床上,送老头出杂货铺,望着感恩戴德的老头,还有在老头怀里熟睡的孩子,心里暖烘烘的。
老头离开以后,杨平青端起硬币查看,他很满意这次的收获。硬币上的信仰之力终于饱和了。半年多了,终于完成了一份信仰之力,这是一个极大的进步,距离100份的目标前进了一“大”步。
杨平青默念一声“亚克”,手里的硬币突然弹向空中,在空中打着转,落回手中时已经变成两枚一模一样的硬币了。这两枚硬币表面看起来一样,但落在他的眼中却不然。一枚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圆形金属片,另一枚则不同,是一团散发着淡黑色光芒的能量团。
这就是亚克所说的信仰之力,生命最纯粹的能量之一,仅此于生命力。
他随手将那枚信仰币丢向鱼缸,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完全无视物理定律的弧线,马上就要落入水面。
突然,迷你鹦鹉鱼猛地跃出水面,一口叼住硬币,然后尾巴一甩,钻进陶瓷罐里。
二狗子看着鱼缸里的迷你鹦鹉鱼,发出赞叹,“杨哥养的鱼就是不一般,这动作,这姿态,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好了,别说废话了。把门关上,跟我来。”杨平青说完便转身进入后屋。
二狗子知道杨平青有话要说,连忙将门反锁,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木板床边。
杨平青从一号姜铜壶中取出绿色蚯蚓,“我完成了第一步的小目标,现在有能力彻底治愈你。”
二狗子心下大喜,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那日街头火拼,他的心脏被刺穿,弥留之际被杨平青所救。只是他的伤势太重,只能勉强维持住生命,随时都会死亡。
“太好了,谢谢你,杨哥。我还以为……”
“以为我骗你?”
“不是,不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解决了。”
杨平青撇了撇嘴角,“要是你能够认清哪些人值得帮助,我早就能治好你了。这只蚯蚓叫做生,在我获得一份信仰之力之后,它也完全成熟,可以激发生命潜力一次。你正好借助这次机会,让身体快速修复,将心脏上的缺口重新长出来。”
二狗子满脸激动,生在他的胸口钻了进去,一阵酥麻过后,他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好,心脏不再疼痛,浑身充满了力量。
杨平青伸手收回生,给满脸激动的二狗子泼了盆冷水,“不要太高兴。都是有代价的,激发生命潜能,你的寿命会减少几年。嗯,应该还有些后遗症,你的身体相当于被改造,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二狗子一脸的无所谓,“这都不是事,能够活着已经很赚了。杨哥,让我继续跟着你吧。”
“治疗的报酬就是帮助我完成一份信仰之力,你已经完成了。我走的是一条未知的,没有任何参照的道路,未来或许很艰难。”
“算我打工呗,可怜可怜我这无业游民吧。”二狗子露出一个笑容,诚恳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