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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醒来

世界各地的大雾已经散去。些许时日未见的太阳已经挂起,阳光透过玻璃纱窗照进病房,徐辉脸庞映的呈微微金黄色,此时躺在病床的徐辉睫毛微微抖动,正在病床侧方坐在一张折叠椅上面,擦拭毛巾的母亲并未察觉。奶奶年岁已高,被徐辉父亲昨天夜晚接走,两方经过商量决定,轮番照顾徐辉,各自一天时间,张云为了这件事情还与公司请了一个长假,而现在距离徐辉出事已经过去三天三夜。

恰巧今天徐辉男方亲属早晨便要赶来接替徐辉母亲。病房里在这段时间并没有其他人入住,只有徐辉入住之前,一张病床有着一位老人躺在床上,这整整三天三夜,老人身边始终只有一位老伴陪着,两人年岁与之徐辉爷爷奶奶相差不多。

老人很乐观,期间交谈过程中,得知老人是住在酒店时,洗澡不小心滑倒,摔倒了脊椎,而他的老伴则是连夜从另一座城市赶来照顾他,膝下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女儿来过几次电话,三天期间没有任何一位儿子来电,老人在交谈时说起自己三个儿子时,原本的微笑瞬间消失,只说有三个儿子,而谈起女儿,则是笑颜满布,说道自己女儿也争气,考上了他们哪所城市最好的高中。

倒是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提着补品与水果来看望老人,两人谈话时,知道了男子是酒店经理,男子一度保证医药费酒店会负责处理,让老人家安心养伤,至于老人则是说是自己的责任,还劳烦你走一遭,老人谈吐很有风度,交谈期间还不停笑着安慰着身边的老伴。

此刻处于早晨,老人还在睡觉,而老伴也因为这三天的劳累俯在老人床上休息,病房除了擦拭毛巾的细微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响,偌大的病房,总计有五张床位,此时却显得很是空旷。

这时病房门嘎吱一下打破了寂静,张云抬头一看,徐梁领着徐辉奶奶一同走入病房内,张云也无言语,只是把手中毛巾挂好,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拿纸巾擦完手,抚摸着徐辉的脸颊,“呃”细微的呻咛从徐辉口中传出,徐梁与奶奶听到这声音赶紧围在病床处,而母亲也是愣了一下,看着徐辉半睁的双眼,脸上不禁浮现喜色。

“儿啊,你终于醒啦。”奶奶把头凑到近前,盯着自己的孙子,抬起手抚平徐辉散落下来的刘海。

“唔。”兴许是不太适应的缘故,徐辉半睁着双眼,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支吾了一声。

刚刚醒来的徐辉,睁眼便见到自己父亲奶奶,好像还有母亲再望着自己,脑子短时间内一时没有转过来,还以为产生错觉了,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很紧,脑袋很晕而且还有些针扎一般的疼痛,就像以前喝高了,第二天脑子发涨的感觉差不多,整个人还处于半晕状态。

三人也没有太过着急,只是等着徐辉自己慢慢回过神来。

徐辉眼睛先是半开着,再次闭合上去之后,才完全睁开,众人等候了大约过了十来秒。

“诶,我在那里,你们怎么在这?”徐辉有些迷糊道。“你这是在医院啊,辉啊,你之前被别人发现躺地上全身是血,我看见了差点给你吓死啦,你说你现在头还痛不痛啊?有没有哪里难受?”奶奶红着双眼问道。

听了自家奶奶这些话,徐辉算是真正回过神来,思维缓慢的运作起来,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在回家路上头疼欲裂,好像自己是“吸收”了身旁的雾气,身上在不停的渗血出来,当时只顾着痛,没注意到具体发生了啥,就昏过去了。

“我就是回家的时候突然头痛,然后我就昏过去了,不太记得其他事情了。”徐辉犹豫了一会如是说道,对于自己也不太清楚是否有没有吸收雾气,再结合自己之前的经历,徐辉暂时还不打算说出来,因为此事确实太过荒诞了,说出来指不定家里人以为自己脑子坏了。

“哦,你就不记得有没有什么人在……。”奶奶还想问一下事情经过,却被母亲给打断“先别管这些了,这时候刚醒也记不起那么多事,辉,你饿不饿?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徐辉点了点头,母亲转身从地上拿起一个开水瓶倒着热水,对着奶奶与父亲说道“你们去食堂打点粥来吧,我待会回家给辉炖一碗汤明天带过来”。

奶奶与父亲一起与食堂打饭了,张云则是拿起水杯慢慢喂给徐辉喝,徐辉挣扎着起身抬头喝水时才注意到,全身包满了绷带,除了脸上其他部位都缠的和粽子一样,“我,噗,咳咳,我怎么这样子了啊!”徐辉刚开口便被水给呛到了,咳嗽了两声,才说出话来。

张云看着自家儿子这幅模样本想趁着男方不在,训几句徐辉,但是此刻却有些笑意,不过更多的还是心疼,只能强装瞪眼道“你老实和妈说,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辉面对母亲的质问,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只说“没啥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就是突然晕了,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当时雾又那么大,我哪知道。”说道这里徐辉转头看了一下窗外,发现窗外的雾气竟然散去了,心里一惊,总感觉最近要发生什么了。

张云看着儿子话还没说完,就盯着窗外怔怔出神,捧着水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些年来,两人在徐辉小时候只见过三四次而已,等到了新公寓做好之后,自己才搬来入住,那时徐辉也十来岁了,偶尔去自己家里串串门吃个饭什么的,但是依然缺少沟通与了解,以至于自己现在也完全猜不透儿子在想些什么。如今看到自己儿子这样,那个做母亲的不难受。

张云起身放好杯子,拿起一旁的纸巾擦着病床上的被褥,再从抽纸里面抽出几张擦了擦儿子的嘴角“辉,妈先回家了啊,自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妈下次给你带过来。”

“噢噢,没啥想吃的,妈你回去忙吧,我现在不醒了吗,又不是小孩子。”徐辉回过神来,望向这位每次小时候见面,都会带自己出去吃好玩好的母亲,但是长大以来除了在家里吃一顿饭聊会天,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在外面相处的时刻了,仔细一看自己的母亲好像也老了很多,眼角的鱼尾纹,瘦黄的脸颊完全看不出以前的红润,双手满是老茧,应该是和哪位见过很多次面的叔叔一起做些门窗活计给磨出来的。

位于广阔的海面上,有一道疾驰的黑影飞掠而过,其身影在逐渐凝实,慢慢的露出全貌,通体覆盖黑甲,只露出双眸,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气流,致使脚下的海水宛如被刀割一般,居中两侧分开激起一道道浪花,身后的海面冒着蒸腾白气。

所去方向正是华盟领土,对于这个被探测到的异常生物,因太快而看不清具体身形,此时已被海域附近所有联盟层层递报,上达高层,华盟更是如此,为此深夜华盟召开紧急会议,一处戒备森严的居院内,一张荧屏正在播放黑影在海面疾驰的画面,画面被不停的放慢也只能勉强看清是一位人形生物,房中共有七位,但座位只有五个,有两位穿着与别墅区内出现的西装男子一般无二,只是胸口前多了一朵金花。

二人此时正立于靠门处,看着荧屏神情肃然道“这等速度,已经超越我二人极限,怕是整个华盟也找不出几位能与之比较。”

“那么你们二位说说,如今我们华盟有谁速度上能超越这个东西?”一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轻声说道,说话时还双指并拢揉了揉太阳穴,其余落座四人皆为出声只是望着说话的西装男子。

“华盟此时能与之比较者一位是我们盟安部部长,叶天星,另一位可能只有那位不知深浅的修行者元老,昆方,但是速度并不代表实力,我看此人的气雄浑无比,在海面上如此急速,怕是叶部长也难以长久维持。”西装男子说话间微微低头,紧抱双拳,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汗水。

五位座上者,年级最大的一位老者以指叩桌,众人便安静等待,老人沉思片刻道“这事商量也不成结果,如果这位的确要来华盟的话,我们先派人协商,如果对于我华盟不利,我们又有何惧?安奇你先去安排人手去海岸线守着,一有动静先别着急动手,立刻汇报,好了。”西装男子点头称是,老人拍了拍手,众人各自离去。

而除华盟之外另有日盟,美盟各自海域皆有一道身影疾驰而过,两盟与华盟一般无二,皆是召开紧急会议,而各盟深处的真正的中坚力量慢慢浮出水面。

华盟内有一座基地,坐落在一处偏僻郊区,离着市区不算太远,但是附近却被华盟严格管制,故而平民百姓无人知晓此处为何地,此处基地看起来像是富人豪宅,银色栅栏大门高约四米,两侧石柱纹龙雕凤,墙壁更是望不到边际,站在门外只能看见中心位置的高大别墅,和别墅两侧些许绿地,其内有一处直径达六百米的操场,操场附近则是有着高低不一的建筑,甚至在往远了看,能依稀见到模糊的山尖。

山尖往后便是几座山头成环形之势笼着一处湖泊,湖泊深不见底,湖面水波粼粼,隐现一丝丝幽绿。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盘坐于湖泊周边,老人面容枯槁,一席披肩银发,一身复古白色长袍,只露出双手搭在大腿膝盖处,此时老人发梢处一片黑色,不停的扩散,很快满头银色不在,只余黑色遮满头,原本皱纹满布的脸庞瞬间年轻许多,脸庞浮出一抹红润。

现世有人从海底深处上岸,趁着夜色隐匿消失在浅滩,有生物自大山处走出,身高三米有余,形似野人,还有一座表面未被各盟开发的山头,山腰处一块块巨石抖动滚落,一张近百丈的山体峭壁向上翻起,内部有着一群形似科幻电影里的机器人飞掠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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