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一下子大家就将矛头指向了我?白凤的死明明跟我无关啊!
安澜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评论,内心紧紧地揪起,完全没搞懂网友们的舆论风向为何会指向她。
眉头一蹙,安澜拿起手机,正欲给江小白打电话,没想到江小白就来了。
“完了完了,这一次可真的是大事情了。”江小白刚一进来,神色慌张,跟昔日完全不同。
看得她心惊胆战,安澜眉头更为紧锁,立马就起身走上前,紧张兮兮地追问,“怎么了?”
“白凤死了,说是排异反应很强烈,现在有人说是肾压根就不是配型对的,是有人故意谋害她。”江小白一五一十地说着,剑眉一蹙,表情严肃地看着安澜,“这件事,我越想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好像这件事是冲着你来的?现在网络上舆论压倒性地指责你,说你是害死白凤的凶手,还有人说是你买通了医生谋害白凤,原因就是你想要嫁入萧家,而白凤阻挠你跟萧逸朗来往,所以你就起了杀意。”
江小白神色不安,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整个人都显得阴沉沉的。
咳咳两声,江小白抬眼看向安澜,一本正经道,“那个……你怎么看?”
安澜浑身僵住,神经紧绷着,她一头雾水,完全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本就是萧逸朗妻子的她,碍于要报复那对狗男女所以一直隐忍不暴露身份,就算一辈子要隐瞒身份,她也没有想过要重新嫁入萧家。
即便……回来之后,看到萧逸朗,她依旧春心荡漾。
见安澜若有所思状,江小白紧张追问,“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想想你接下来的通告吧。”
“怎么能不想呢?你看……现在舆论都在说我,我都成了千夫所指的人了。”安澜耸耸肩,表情阴郁起来,“我觉得吧,现在如果不能压下这些负面的舆论的话,恐怕会……”
“放心吧,自然会有人帮你的了。”江小白倒是不慌,自从回国之后,萧逸朗对她是怎样的态度,他可是一清二楚看在眼里的,就算他不干事,萧逸朗都会主动帮忙的。
“嗯?你在说谁帮我?”一听他的话,安澜有些疑惑,目光怔愣地看着他。
江小白耸耸眉头,说得云淡风轻,“还能是谁啊?还不是萧逸朗吗?他怎么重视你的发展,哪怕不是为了私人感情,也会帮你的了。更何况……人家可是有心要泡你,那就更加不在话下了。总而言之,你不用太介怀了,这一切都会摆平的。而且,谁在背后搞小动作针对你,他也一定会调查出来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操心了。”
听着江小白的话,安澜虽然内心略有舒坦,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陆依娜在背后搞鬼,还是安妍在搞破坏。
如今的她,敌人不少,仿佛每一刻都是防不胜防。
若非有江小白在背后做她的坚强后盾,她还不一定能很好地应付。
深吸口气,安澜眉头更加紧锁,眉眼沉了沉,然后径直走到一旁坐下,面色黯然地看向窗外,思绪变得缥缈了。
“安妍小姐,你有证据指控吗?为什么你会说是她干的呢?”
安妍一出公司,迅速就被记者围观了。
她戴着墨镜,步履匆匆地要突破记者的重围,不过记者却不依不挠,见她要离开,更是紧紧地围着她。
“有传闻说你跟她不和?你这是不是乘机泼脏水呢?医院方面已经有了结果,说是肾根本配型不对,这当中是有什么内情呢?”
……
记者的问题五花八门,无不是围着白凤的死追问个不停。
安妍冷眸一瞥,略有鄙夷地扫视着记者,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她就是要让记者们焦灼。
他们想要知道更多真相,一定会循着蛛丝马迹去找,她已经将一切安排得那么妥当,她深信这一次安澜难逃桎梏。
呵,你就等着洗干净菊花蹲大牢吧!
安妍抬手扶了一下墨镜,冷冷地白了一眼记者,浑身都透出不同以往的森冷气息,凶神恶煞又奸诈的模样被记者不断抓拍。
此时,爱美跟萧逸朗正心情悲伤,两天两夜,两人都咽不下饭,整宿的失眠已经让他们人形憔悴。
“哥,这件事真的会跟她有关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爱美压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一直视为好姐妹的安澜,居然会是害死她母亲的凶手。
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却是逻辑严谨地指出安澜就是凶手,他们前后推断,都觉得安澜是最大的嫌疑人。
毕竟,她确实有作案动机。
“不可能。”萧逸朗阴沉着脸,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眉眼间阴霾满布。
深吸口气,他猛地站起来,爱美抬眸看他,眼神充满疑惑。
“那你有什么看法?”爱美跟着起身,轻步上前,眼里都是悲伤。
萧逸朗眉眼低沉,拳头攥得很紧,深吸口气,字正腔圆道,“一定有人嫁祸。”
“嫁祸?”一听这话,爱美难以置信,而第一个反应出来的人就是陆依娜。
“难道是陆依娜?”爱美冲口而出,眼珠子都瞪得好像能掉下来似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
萧逸朗不说话,双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根直线,剑眉一拧,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口。
爱美没有跟上,只是内心已经腹诽,所有的疑问好像排山倒海似的袭来,让她的内心一直难以平静。
难道真的她吗?不可能吧,她不像是这么歹毒的人,更何况……她也不像是那么恨嫁的人啊,而且……她不是一直都不太乐意跟哥亲近吗?
爱美百思不得其解,眉头紧紧地拧到了一块。
然而,这都还在纳闷怀疑,手机又响起了一阵急切的铃声。
她一怔,拿出手机看了看,见是一个陌生的来电,她下意识地挂断。
不过,手机还没放好,铃声再次响起,她有些不耐烦,眉头一拧,立马就按下接听键,语气很不耐烦,“喂?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