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皇位上的薛国颐问道“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注这其他五国的动态。韵真,上次你去了大颖,不如你先来说罢。”
“回禀父皇,我一个女儿家的本对政事不该过多干涉,不敢妄议朝政。”韵真公主恭恭敬敬地回到,要知道她虽是在外面不羁了些,在这御书房里回话时还是得守着理制的,总不能让人诟病她堂堂一个大泽国的公主不懂理法,不分场合吧。
“你莫要听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去了,朕说你议得你便议得,朕的女儿有什么是不敢的?再者说现如今这御书房内横竖就我们六人,谁又敢来说三道四了?”薛国颐只以为有有哪个嚼舌根的说了什么叫韵真公主知道了,十分不快地说道。
“即是父皇这样说了,女儿便斗胆地说上两句,讲一讲我在大颖国的见闻。我两个月前去大颖国时遇上了大颖国征兵,我当时只以为是普通的征兵罢了,想着许是他们到了征兵的年月了,三年征兵一次,同我们大泽一般,便也没有多留意。如今看来,他们的征兵是别有用心的,联合其他四国攻打我们大泽也是早有预谋的。”
“当真如此?我和慎弟不过了走了才十日的功夫你便去了大颖国。我走的时候那大颖国还未征兵的,怎的我一走它便开始征兵了?”薛凝听了韵真公主的话忍不住问道。
“我怎么知道?说不准人家大颖国皇帝想征兵便征兵了呗,你自己没在那里多留几日的。早知道你和二哥便是去的那大颖国找人治病的我便不用去大颖了,直接叫你们顺带看看大颖的国情便好了,也免了累了我两三个月的功夫。还在路上生了病,刚入了大颖国边境不多久便病倒了,亏得遇见了一个神医才治好了我的病,我这才有命回来的,不然回来的怕就是我的尸体了。”
“韵真妹妹,哪里说得这般晦气的话?你若是死了,岂不叫我们心疼?”薛鄂道,他虽不是个正经的,但到底是疼着这个唯一的妹妹的。
“哦?是何方神医救了你,你可有答谢人家?”说着神医薛凝和薛慎便想到了柳药圣和江知,忍不住问道。
“皇儿辛苦你了,害你受如此折磨,下次便不叫你出去了,我本是想着叫你出去看看别处的风土人情也散散心的,顺带替为父看看大颖的国情,谁知竟这般累着你了。皇儿如今可好些了?身体可有不适?”上头的大泽皇帝有些心疼地问道。
“皇儿不孝,让父皇担忧了,如今女儿的身体已经大好了,父皇不必担忧,几位哥哥也不必担心了。”韵真公主对着上头的大泽皇帝说完又对着三皇子薛鄂萃道,“偏你是个懂规矩的罢?什么晦气不晦气的,竟是连个实话都不叫我说了,这般想着还是宫外的日子好,横竖没人管着我就是了。”
“所以那神医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薛凝追问道。
“我自然是报答了人家的,那神医是师徒二人,还把父皇赐我的令牌给了那徒弟一块呢。怎地今日大哥竟对这神医来了兴趣,我还偏就不告诉你名字了,你能奈我何?嘻嘻嘻”说罢又调皮地笑了,鬼精灵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了。
听着韵真公主说是师徒二人,本来更确定那便是柳药圣和江知的薛凝再想着韵真公主说的是刚入了大颖国的边境便遇上了那神医,可柳药圣和江知住的却是离大泽国最远的大颖边境。再者说江知中了那焰花蛊,那蛊若是没有解药,不出半月便会死了,如今早过了半月了,她早该化作一缕香烟了罢,所以韵真遇到的那两人怕不是柳药圣和江知,薛凝这样想着便也不再问了,省的韵真公主再起了疑心。而薛慎和薛凝自幼便心意相通,此时自然是知道薛凝的考量的,想着他想的也不无道理,便也闭口不问。
“倒也没别的只是想着若是有那等神医倒可以为我大泽所用,让他来我们大泽皇宫当个御医岂不美哉?”薛凝开口道。
“我本是想留他们的,奈何我当时有事在身,他们也要赶路,也无意留下,便随他们去了。说起来他们来的方向倒正是咱们大泽国的方向呢,我听他们说一直往南走,走出了大颖便随缘找个地方住下的,咱们大泽不刚好在大颖的正南方吗?”
“韵真妹妹怎就把那令牌给了那徒弟?如此贵重之物哪能随便送人?不能送其他的东西吗?”薛明十分不理解地问道。
“我瞧着她欢喜,爱送便送了。她拿着那令牌以后遇上了难处定是会用的,届时我便能找到她了,也能帮一帮她。”韵真公主有些不以为然道,那物件儿终归是个死的,她就是留着也没别的用处,横竖自己是有一块的。
“这么些年了,能叫韵真欢喜的人倒不多,罢了,送了便送了罢,你欢喜便好。你若是喜欢,大可把他召入公主府做个驸马,也省了我总担心你以后嫁入他国受委屈,每每想到这我心里总是隐隐作痛。”老皇帝听着自己那八百年都没跟自己说喜欢谁的女儿终于有了喜欢的人,也不管那人是谁,便高兴的紧,想着赶紧把韵真公主的婚事给安排了,省得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总来送求婚的信使。
“父皇,她可是个女儿家,女儿还不想嫁人呢,女儿只想着能一辈子留在父皇身边便好了。”韵真公主有些羞涩道,她虽是大大咧咧惯了,可终究是个女儿的,还未出阁的女儿大都不好意思提及婚嫁的。
“哈哈哈,是父皇想岔了,以为神医的徒弟会是个是个男儿呢。她是个女儿身也无妨,能得你的欢喜便好,你长这么大也没几个好姐妹,父皇看的很是心焦,也没个玩伴。”
“不需要玩伴的,有春花和秋月陪着我便好了。”
“唉,她们终究只是两个奴婢罢了,怎会跟你说实话,定是怕你的。”
“父皇您多虑了,女儿好着呢!再说了,您找我们来不是议事的吗?怎的这会子开始在这上面做文章了?我们说正事吧。”
“好好好,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