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丁当如此言语,独孤青绮心中恍然大悟。
感情这小祖宗哭了那么久,在这里等着她呢!
“呃……咳咳……”轻咳一声,她笑看着丁当:“冥的手段,不是一直都很高明吗?你让他去想法子啊?”
闻言,丁当小脸一苦,轻晃着她的手臂:“珩哥哥打从一开始便防着冥,不管是夜探宣王府,还是硬闯,他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却连珩哥哥的影子都没见着,眼下我只能跟皇上求一道圣旨,大摇大摆的过府去找人,让他无所遁形,可是……”
“可是你对皇上一直不算恭敬,现在只怕他不会给你这道圣旨!”不等丁当把话说完,独孤青绮接着她的话,将她心中顾忌道出。
“对!”
丁当小嘴一瘪,苦着小脸点头:“现在能帮我的,便只有姐姐了!”
独孤青绮皱眉,面露疑惑之色:“不是还有太后吗?她那么疼你……”
听独孤青绮提到诸葛太后,丁当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太后说了两人之间要看缘分,跟姐姐说的话一般无二,强扭的瓜不甜……”
闻言,独孤青绮莞尔一笑。
看来诸葛太后对丁当,也不完全都是溺爱。
“姐姐!”
一脸乞求的看着独孤青绮,丁当轻声说道:“你就帮帮我嘛,跟皇上讨一道圣旨!”
独孤青绮微微抬眸,横了丁当一眼,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与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我能拒绝吗?”
“姐姐!”
丁当俏丽的小脸上尽是感激之色。
“等着!”
伸手拿开丁当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独孤青绮起身出了房门。
轩辕洛和冥,并未在门外,而是去了不远处的阁楼。
阁楼上,轩辕洛不知跟冥说着什么,冥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站在楼下,仰头望着阁楼上俊逸非凡的轩辕洛,独孤青绮眸光微漾,唇角愉悦弯起。
感觉到她的视线,轩辕洛微微垂眸,见她正站在楼下,他眸色一柔,伸手扶了扶冥的肩膀,又多嘱咐了一句,便转身下了阁楼。
“谈完了吗?”
见轩辕洛步下阁楼,独孤青绮微微一笑。
“嗯!”
轻应一声,轩辕洛抬手将独孤青绮拥入怀中:“天儿冷,你怎么出来了?”
“自然是有事要找你!”
十分自然的依偎进轩辕洛怀里,独孤青绮无奈笑道:“丁当要去见宣王,还请皇上赐她一道如宣王府可畅通无阻的圣旨!”
闻言,轩辕洛脚步微顿。
低眸看着独孤青绮,他轻声说道:“珩弟躲着她,你却让我胳膊肘朝外拐……娘子,如此怎么能行?”
“呵呵!”独孤青绮轻笑两声,转头看了眼仍旧立在阁楼上的冥,回头轻轻凝眉说道:“反正我不管,她是我妹妹,这圣旨你无论如何都得给!”
见状,轩辕洛无奈苦笑,伸手刮了刮独孤青绮微凉的鼻头:“这世上,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讲理的!”
独孤青绮浅笑,伸手蹭了蹭鼻尖儿。
微抬眸,见冥从阁楼下来,独孤青绮轻推了轩辕洛一把,轻声说道:“我先去写圣旨,我有几句话想跟冥谈谈。”
闻言,轩辕洛微微挑眉,“天冷,说几句话就回屋!”
语落,他回头看了冥一眼,随即步履稳重的抬步返回。
步下阁楼,冥见独孤青绮等着自己,不禁微皱了皱眉宇,轻恭了恭身:“给皇后娘娘请安!”
淡笑着勾唇,独孤青绮看着眼前面色不郁的俊逸男子,轻挑了挑黛眉:“你该尊本宫一声皇嫂吧!”
冥微微抬眸,见独孤青绮正笑看着自己,不禁淡淡勾唇:“是,轩辕景给皇嫂请安了!”
“陪本宫走走吧!”
独孤青绮淡淡出声之时,已然缓缓抬步向前。
冥抬眸看着她的背影,只得举步跟上。
大雪过后,虽有几日艳阳,冬雪却一直未融,远远的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雪色美景,独孤青绮轻轻喟叹一声,幽声开口问道:“你跟在丁当身边几年了?”
闻言,冥微微一愣,垂眸回道:“不多不少,也有三年了。”
“三年……”
眉心微微颦动,独孤青绮转头看着冥,“本宫听皇上说,三年前你曾随御史出使离国,此后回楚国之后,便没了踪影,自那时起你便去了离国?”
“是!”
抬眸看了独孤青绮一眼,冥并没有隐瞒什么,轻笑着点了点头,道:“与她对宣王一见钟情一般,那时候臣出使离国,便对她一见钟情,即便是回国后,亦对她念念不忘,这才自己动身去了离国。”
“好痴情的男儿!”
独孤青绮眸色微缓,轻声笑问:“若本宫猜的没错,离帝应该知道你身份和用意吧?”
冥涩然一笑,淡淡说道:“三年前,她才不到十二岁,又是离帝的掌上明珠,想要接近她,自然不易,而臣是直接与离帝坦白了心思,成为她的暗卫,亦是臣主动与离帝要求的!”
听冥如此一席话,独孤青绮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他对丁当痴情如此,离帝知道,她也看得出,但还是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是因为他对丁当太好,太好便成了理所当然,所以丁当好像一直都不曾想过冥对她的心思……
思绪飞转间,独孤青绮轻轻一叹:“如今,她为宣王喜,为宣王忧,她喜欢的,亦是宣王,冥……你的一片痴心,只怕要付出东流了!”
“是啊!”
同是轻轻一叹,冥抬起头来,望着空中艳阳,微眯了双眼,他没有再自称为臣,而是以我说道:“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对她好,她迟早会停下脚步,多看我一眼,但是现在看来,我的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
凝眸对上冥深沉晦暗的双眼,独孤青绮开口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阻止她和宣王见面?”
冥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爱一个人却又得不到的心情,我深有感触,她若真的爱着宣王,我又怎么舍得让她如我一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