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从茅草屋顶的窟窿倾洒而下,晃得躺在床上的吴松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小叔,你终于醒了。”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美妇盈盈而来,粗布麻衣难掩婀娜身姿,看的吴松一片目眩,胯下顿时有了反应。
似乎很享受吴松的目光,美妇咯咯一笑,放下手中挽着的篮子,端起热汤亲昵的凑了过来:“小叔,你可是咱们黑风县的打虎英雄,是为了父老乡亲们才受的伤,这是邻居张婶瓦罐熬的鸡汤,来,嫂子喂你。”
软玉温香,感觉到妇人胸前的波涛汹涌,吴松鼻血瞬间流了下来,吴松正琢磨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粗重的脚步声。
“金莲,俺回来了,二弟可曾好些了。”门外传来了一道爽朗憨厚的汉子声音,妇人脸色一变,慌忙放下碗去开门。
“今日天色尚早,大郎你缘何就收摊回来了,家里一贫如洗,难不成你还嫌钱多不想赚?”金莲幽怨的望了吴松一眼,这才冷冷对着眼前矮胖汉子呵斥道。
“二郎离家离家多年,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却不料刚回来就受伤,俺这当哥哥焉有不回来照顾之理?”吴大郎憨厚一笑,举起手中提着的药材笑道。
“大郎?二郎?金莲?”听着憨厚汉子和妇人的对话,又打量了一番四周环境,吴松一脸黑线,这才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对于穿越吴松并没有多少意外,身为曾经的兵王狼牙,吴松能够适应各种复杂和未知的环境,唯一让吴松郁闷的是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一个穷苦之家,还有一个张的可以和潘长江媲美的哥哥。
“我不会也是吴大郎这副尊容吧?”吴松一脸苦涩,慌忙起身想要去照镜子,却不料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让吴松再次躺在了床上。
“二郎莫动,三日前你在景阳冈打死吊睛白额大虫,却因此受了重伤,史老员外说了,你这病得多静养,最少得一个月才能下地。”吴大郎慌忙放下药材过来,一脸焦急。
“打虎?”听了金莲和吴大郎先后提及自己景阳冈打虎的经历,躺在床上的吴松略微沉思,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却原来数日前吴松带着狼牙小队去阿富汗执行艰巨的军事任务,在关键时刻出了意外跌落悬崖,当时吴松只记得脖子上从小挂着的龙虎玉佩闪过一道白芒,然后自己就似乎落在了什么东西上面晕了过去。
“莫非我穿越之时是砸在老虎背上?”吴松越想越觉得合理,若不是砸在老虎身上,自己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缘何没有粉身碎骨而只是受伤?
吴松这一躺又是三日,靠着前世身为兵王带来的强横体质,吴松终于可以下床走路,又花了七日的时间,吴松终于彻底病愈。
透过这段时间的静养,经那给自己看病的史老员外之口,吴松对自己所在的世界终于有了一个大概了解。
这是一个中国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如果非要找一个朝代来形容的,那就是春秋战国、秦朝、三国两晋南北朝,以及唐宋元明的混合体!
天下共有五洲,大周皇族禹氏统帅天下已八百年,居于天下核心中州;秦、齐、楚、燕、韩、赵、魏七大世家,分散于中州、东洲、西州、南州和北州,对皇权造成了巨大威胁,似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江湖之上,则有四大门派五大圣人的说法,修炼境界按照那对自己这打虎英雄非常佩服的,史老员外之子史小进的说法,可以用“超凡脱俗,出神入化”八个字来形容。
这八个字分别代表了修行的四大境界,从低到高分别是超凡强者、脱俗宗师、出神圣人、入化至圣。
“如今我的修为,大抵也就介于后天初期巅峰,尚未进入后天中期的样子,就已经被黑风县的百姓们奉为神明,看来我中华的武学果然是博大精深,非我所能够想象。”
这一日,吴松站在院落里练习军体拳,感受着自己这个世界的战力还不及前世的十分之一,吴松不由叹了一口气。
身为昔日兵王狼牙,前世吴松的身体已经开发到了人级的极限,再进一步绝无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吴松会去执行不可完成挑战任务的原因。
这一世吴松的战力虽然不高,可身体素质却比前世好了不少,而且大周皇朝武风鼎盛,前世已经绝迹的内家武功这一世却有很多,若是有机缘得到一门的话,吴松或许有进阶超凡强者的可能。
“一旦超凡便为先天,传闻超凡强者能够真气外放,一拳可崩城墙,一掌可裂凡兵,那是何等的让人神往。”吴松眸子一亮,旋即又暗淡下来。
黑风县最强者也不过是后天中期的西门祝大官人而已,黑风县头上的东林郡最强者也不过是后天后期的飞马营总教头林天罢了,吴松想要跨越前世的屏障进阶超凡入先天那将何等艰难?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郎卖烧饼被人给打了。”就在吴松思量间,一声焦急的声音和敲门声急促传来,将门打开,隔壁张婶那布满褶皱的老脸出现在吴松的面前。
“敢打我哥?”吴松一愣,旋即怒火熊熊:“张婶,究竟是什么人敢打我哥?”
上一世吴松是孤儿,是吴大郎让吴松初尝亲情的温暖,虽然二人相识不过十日,可吴松却已经将吴大郎当做了自己的亲哥哥,如今耳闻哥哥受辱试问吴松如何能不怒?
“二郎你别激动,切莫意气用事。”张婶拍了拍胸脯喘了口气,叹息说道:“还不是那西门大官人对你嫂子金莲有意思,想要坏了大郎的烧饼生意,断了你吴家的生计,让金莲不得不屈服。”
张婶正说的起劲,奈何吴松忧虑吴大郎早已如脱弦之箭般往坊市而去,见此张婶慌忙尖起嗓门吼道:“喂……我说二郎你可千万别冲动,西门大官人那可是咱们黑风县一霸,你斗不过他的,别意气用事!”
坊市位于黑风县之中心,乃是黑风县商贾小贩云之地,也是黑风县最热闹的地方,吴大郎每日夜半三更就要开始做饼,天亮之前就要赶到坊市贩卖,一直到日落方才归家,如此风霜雨雪数年,每日所得不过十几文钱而已。
如此一个憨厚老实的淳朴汉子,此刻却两个膀大腰圆的青衣恶奴踹到在地,不远处地面上还冒着热气的烧饼散落了一地,金莲白嫩的小手正被一个锦衣青年牢牢握住。
“大官人,不……不要。”被一个俊俏后生当街轻薄,金莲俏脸发红,耳根发烫,眼中也闪过一丝慌乱。
可这声音听在黑风县第一恶霸西门祝的耳中却是宛若百灵鸟芬芳四溢,眼见金莲“酥”胸高耸,西门祝不由一声暗叹口水直咽,暗道多好的一朵鲜花居然插在了吴大郎这一坨牛粪上。
二十出头的少妇比之少女更具韵味,眼见这女人媚眼含春欲拒还迎的样子,久经花丛的西门祝哪里还不明白金莲这娇滴滴的大美人恐怕早就自己的窝囊丈夫不满,恐怕早就有红杏出墙之意,只要自己恩威并济,不愁这美妇人不和自己成就那好事儿。
“大官人,吴大郎虽然窝囊,不过他弟弟吴松却是一等一的好汉,更是打死了景阳冈的吊睛白额大虫,咱们不得不防啊。”管家阿福担忧说道。
“我呸,什么狗屁打虎英雄,若不是老子那日多喝了一些了三碗不过岗,一时不慎酒醉,又岂能轮到他吴松逞威风!”
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这事儿西门祝就火大,自己本准备了不少人马准备去猎虎,然后将功劳全部推到自己头上赢得金莲这大美人的芳心。却不料吴松这离家多年的愣头青一回来就坏了自己的好事。
而且虽然吴大郎长的一塌糊涂,可那吴松却是身高七尺魁梧俊朗,端的就一条好汉,和西门祝的阴沉气质截然不同,尤其对金莲这样的怀春妇人有致命诱惑,为了夜长梦多,西门祝这才决定用强,反正衙门那边自己早已打好了招呼,倒也不怕谁敢乱说什么。
“娘子莫怕,小生对你倾慕许久,倒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请你过府一叙,今夜咱们秉烛夜谈互相交流交流,只可恨那吴大郎不知好歹,小生这出此下策,若是惊扰了娘子还请勿怪。”捏着金莲柔弱无骨的小手,西门祝淫邪的笑道。
“奴家对大官人您的学识也是倾慕许久,奈何奴家已为人妇多有不便,还请大官人勿怪。”听闻这叛经离道的挑逗之言,尤其是那“秉烛夜谈”四个字更是让金莲心跳加速,娇躯一软,就要倒在西门祝的怀里。
“奴家本是想和小叔成就好事,奈何小叔乃是谦谦君子不肯从了奴家,跟了这西门大官人倒也不错,反正今日街坊邻居都看在眼中,是西门大官人将奴家强行掳走,而非奴家心中所愿。”感受着西门祝宽敞胸脯中散发的磅礴魅力,金莲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嫂子,你没事吧?”却不料就当金莲以为西门祝会将自己横腰抱到轿子中的时候,吴松冰冷的声音骤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