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你穿婚纱很漂亮！”
秦晴的背影怔住，有些僵硬。
提着裙子的拳紧了紧，白色肯定皱了。回过头一个明媚的笑，“凌先生过奖了，刚刚看到您未婚妻了，您家那位才漂亮呢！”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肯定是被莫清川传染了，自己说话也酸的。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有时冲动，但是说完这句心里爽了。
凌岳含笑的眼睛她不敢直视，僵硬地回头，努力让自己优雅些走开，天不遂人愿，脚崴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站好，保持平衡然后快步离开。
懊恼最后还是出了洋相。
凌岳心惊刚刚她崴脚的拿一下，幸好没伤着，慌忙逃窜的身影，让她笑意更深。
莫清川看出了猫腻，但是没说破，详装不知道问了凌岳结婚的日子。
“阿静下个月订婚。”
短短一句，豁然开朗。
莫清川笑了笑，“那看来结婚的时候，我的好员工秦晴还是有的忙！”
“确实，最近有些资料需要翻译。”
“像你这么挑的客户，”莫清川说着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太挑刺了，你没看秦晴都瘦了一大圈？加班对女生不好！”
“那还不是为了想有个理由去接她。”
“俗！真俗！”
莫清川爽朗一笑，拿了一件燕尾服，走了。
徐思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婚纱很好看，但是真的不适合自己。
但是秦晴是挺有心的，婚纱是有些泡泡袖，长度刚好遮住自己胳膊上的疤痕。
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刚刚叫凌岳的那个女孩子。她识人不凡，看她的举止就知道很有家教，肯定是和凌岳那样的人能门当户对的。
这个女孩眼中毫不掩饰的一抹惊艳，甜甜笑着，毫不吝啬夸了句，“很漂亮。”
徐思暖有些惊讶，感叹她的真诚，“你也是！”算是敷衍回应。
她不讨厌这个人，但如果真的是凌岳未婚妻什么的，那自己肯定站秦晴这边。
“哇！哇！”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秦晴惊叹的声音响起，然后镜子里出现她的身影。
两人并肩而立。“暖暖，你真好看！”
“你也是啊！”
“我又看中一套，好漂亮好漂亮啊！去试试！”
“你去看到他了？”
“看谁？”秦晴装傻。
“少来这套！谁说不当缩头乌龟的？”
“刚刚那姑娘，”秦晴努了努嘴示意，“凌岳要结婚了。”
徐思暖心里一咯噔，更不用想这个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姑娘心里多难受了。
她眼睛看向外面，就要走过去。
“你干嘛？”秦晴拉住她。
“找他算账！”
“别！算什么账啊？”
“你！”她瞪了一眼这个傻子，“你说算什么账，都要结婚的人，撩你干嘛，找死吗？！”
秦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那哪算撩啊，神经病，不就是接了上下班吃了几顿饭。”
“嗯，这不算，连发烧感冒都要麻烦你送药到家，这也不算，吃的几顿饭还是你在他家厨房被逼无奈做的吧！这是不是也不算？那你脖子上戴的是不是能扔了？平白无故送这么寓意深刻的东西，还不算撩？这种人，欠收拾......”
她话还没说完，秦晴轻轻抱住了她，“真好！有你真好！”
她没有看到她的笑中带泪，只是稍稍体会了无可奈何。
莫清川和凌岳一前一后走过来。
两旁站着的店员今天算是大饱眼福了，眼睛都发亮，今天真是快下班了，看这么多俊男靓女。
徐思暖真心看着莫清川穿着燕尾服的正经样子，有些不适应，成熟几分，更加帅气了。
看到凌岳的时候毫不掩饰瞪了他一眼，怒气明显。
她拍了拍秦晴的背，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准掉眼泪，凌岳来了，在你身后。放心，我跟莫老大给你撑腰呢！”
“我想走！”
“你又没错，别怂！”
一道娇小的身影从身边走过，白色的连衣裙，卡其色的线衫，卸下婚纱的女人瞬间变回少女模样。
难道因为这个姑娘比秦晴年轻？
心中默默把凌岳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我们走吧，姑姑叫我们赶紧回家吃饭！”
“选好了吗？”
“嗯，订了，就刚刚你看的那件，我很喜欢！”
凌岳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样子亲密，“好。”
“莫老板，那我们先走一步。”
微微颔首，莫清川抬手摆了摆，示意再见。“阿静，等你请柬啊！”
无害的笑容让这个叫阿静的女孩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样子是表哥的朋友，她点头笑着，“好的！”声音也是甜甜的。
“凌先生，这边是不是也应该发两份请柬才是，不枉相识一场，不过，像凌先生这么有身份的人，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应该是不会在乎了。”
凌岳看着秦晴有些发红的眼眶，笑意更深。
那个女孩刚想说什么，被凌岳制止了。“会发的，还希望你们到时候能来。”
看着凌岳笑，徐思暖更生气了。
秦晴抓住着她的手紧了紧。
她知道这里不适合，心里有气也忍了。
等到他们两人离开。
徐思暖在试衣间的手机响了，她突然想到了霍敬霆，就更生气了。
不接，不接，等会再说。
莫清川走到她身边，“看看，是不是郎才女貌。”
一旁的女店员也赶紧附和起来。
“谁和你郎才女貌，换衣服，回家！”
秦晴强颜欢笑已经开始垮了，她想喝酒。
莫清川看着手机里刚刚在一旁站着的时候光明正大拍的徐思暖，他没打算开口替凌岳解释什么，当事人刚刚交代了。但是让徐思暖不开心了，这有点儿划不来。
把照片发给她，自己也去换衣服了。
徐思暖看到了照片，叹了声气。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堆白纱，拿着自己的包走出了试衣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