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警报。
她突然身体腾空，霍敬霆两手托住她，转身，稳稳当当坐进了沙发，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眼睛看到她的脚背，青紫淤血一块。
趁着他低头，徐思暖猛地一推他的肩膀，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
霍敬霆伸手一抓，扯住了她背后的衣服，力气比蒋婧怡的更大。撕的一声，原本只是少了两颗纽扣的衣服现在完全成了外套，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渗透凉意，徐思暖只想赶紧逃，要不然，太危险了。
霍敬霆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她重新跌入一个炙热的胸膛。
“你是不是生气？”
“对，我现在很生气！”
徐思暖抬眼瞪着他。
“我没有和外人说我们结婚的事，你在生气。”
霍敬霆近乎笃定的语气。
他从来都是这样，把自己怀疑的事情用肯定的语气说着，让人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就是协议婚姻，你是甲方，乙方有什么说不的资格。”
徐思暖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清醒自知，努力让自己时刻记住，因为确实担心自己哪次忘记了立场，忘记了自己被动的身份。
她假装轻描淡写地说着，迎上对方的眼神，丝毫没有怯懦。
霍敬霆眼底冰凉，她找不到丝毫能成为温暖的原因。
沉默让气氛变得诡异，她揣测不出的这个男人，不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正要打破这沉默，扑面而来落下来的吻，让她猝不及防。
喉咙里的抗拒被吞下，铁壁圈着她的腰肢，任她粉拳在自己身上落下。
她感觉到腿侧靠着男人的**现在是什么状态，心里的恐惧开始蔓延。
“你这点力气，还不如省省，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霍敬霆啃咬她嘴唇的动作停下，慢悠悠说着。
徐思暖喘着粗气，珍惜氧气。
她的胳膊用力撑在他的胸前，空出一段距离。
“霍敬霆，是你说的，我们只是协议婚姻，我想我并不需要迎合你什么，如果你有生理需求要解决，麻烦你找其他女人，我跟你玩不起。”
“门口就有一个，你可以捡现成的！”
“你再说一遍！？”
真是扫兴，霍敬霆眼底的怒意明显，鹰隼般的目光看着她，抽丝剥茧让她慢慢心虚。
“更何况，霍先生，我们就算是结婚了，又和陌路人有什么区别。随便一个人都能知道你在哪出差，我竟然都不知道。”她一句一句说着，下定注意要惹怒这个人。
当然，还有心里想问的问题顺便说了去。
“你不会打电话问？”
“我凭什么给你打电话。”
“如果你想知道，还需要凭什么吗？”
“那您还真是看错我了，我不想知道。”
“你来美国......”
“看苏语嫣。”没等他话说完，就给出了回答。
以及眼底的失望，全然抛给近在咫尺的男人。
得到的只有沉默，他并没有什么要说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发生了这样的事？”
“告诉你你能做什么。”
“起码能陪着乔杉杉一起自责。”她的分贝提高，抬手用手背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徐思暖想到苏语嫣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看着苏成轩对着乔杉杉假装厌恶地样子，她就觉得不舒服。
“无聊！”
霍敬霆把她丢进旁边的沙发，然后起身。
“对，霍先生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我就是无聊的！但是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吗？她是为了要见你才要从学校跑出来的。”
“那是意外。”
兴致全无，他脸黑的能滴出水来，身后的女人仿佛不愿放过，“我告诉自己和我没关系，和乔杉杉没关系，和你更没关系，是她自己的固执让自己变成了这样。”
“喜欢谁是一厢情愿，最后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咎由自取，霍敬霆，我要这么理解吗？”
想说的当然，在看到徐思暖有些泛着泪光的眼睛卡在了喉咙里。
“如果不喜欢谁，请你，一定要开口说清楚，不要觉得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别人看不懂！”
“如果喜欢谁呢？”
“那当然更要说清楚！”缓了缓气，徐思暖的心突然有些空，这个说不需要爱情的男人，竟然会问这样的话，他，难道有什么爱而不得的人吗？
霍敬霆是谁，怎么会有爱而不得的人。
“你放心，你如果哪天遇到了自己的爱情，我会把位置让出来，不会耽误你们。”
他进了卧室没有再出来。
徐思暖松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果然，人情债是最难还的，连个额度都没有。
霍敬霆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没想到这个女人比自己想像的更敏感。
打开客厅的监控，看着她进了客房的卧室才算安心。
他拿出手机，按了十一位数字。
徐思暖看着这个陌生却熟悉的来电数字显示，犹豫要不要接。
坐在床边有些出神，手机安静下来她松了一口气。
但是又打进来了，她想了想，还是划开接听键。
“我......”低沉的嗓音开没开头就没有了下文。
“有事快说，我要睡了。”
霍敬霆瞬间被徐思暖一句话惹着了。
“徐小姐，我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很有道理。”霍敬霆看着床头灯，忽然笑了。
“但是你可能不清楚，对于我不喜欢的人，从来都是明确拒绝，你很幸运没有看到我的那一面，所以这正好证明，你很有可能一直坐着你的位置。”
“什么......意思？”
“你是聪明人，不会听不明白。”
“霍先生，那你可能并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
她手扶着心脏的位置，有些茫然。
她觉得话题可以就此停止了，但是，却想探究更深层次的惊喜。
话筒里传出霍敬霆的轻笑，她嘴角慢慢僵硬下来。
“意思，就是，我不讨厌你。”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