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的公寓,公寓里面没有一个人,连一丝人气都不存在!夜尘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只觉得空落落的,没有着处。
“南安?”夜尘轻声的喊道。
房间空寂,没有一丝声响。往常那个时常带着害羞的神色,羞答答的看着自己的那个人不见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消失了!
一时之间,夜尘恍惚的明白了自己总是说不出的不安是来自哪里的了。夜尘默默的站在门口,一步不挪,像个门神站在那里。
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夜尘急急地从口袋拿出电话,“庭墨,你见到了南安了吗?”
庭墨一愣,反问:“南安不是跟在你身边吗?”
“没有,你知道她去哪了吗?”夜尘眼神晦暗,神色莫名。
“不知道,她交了一份辞职书,然后就没有消息了。我还以为她去找你了。”庭墨没想到南安竟然没有去找夜尘,自己的行踪也藏得彻底。
夜尘沉默了,半晌才说:“我知道了,公司你帮我留意一些。”说罢,夜尘直接挂了电话,手紧紧地握着手机,眼睛不知道看向了何处。突然,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夜尘僵硬的低头看去。
“喂?”夜尘嗓音沙哑。
“01计划的后遗症出来了。”那边的人直击中心道。
夜尘默了默,好半晌才出声问道:“是什么?”
“你先过来做个全身检查,这件事情比较严重。”电话那边的人一件严肃,本来这件事情就是不容小觑的事,现在更是出现了严重的后遗症,不用说也知道那群人的反应。
“什么时间?”夜尘低声问。
“越快越好!01计划的后遗症非常的严重,是不能拖延的!”
“我知道了。”夜尘说。
“然后?”那边的人显然很不满。
“没有然后!”夜尘直截了当道。
“你是不想要你自己的身体了?”电话里传来愤怒的咆哮声。
夜尘一脸淡定的将话筒离了远点,等那边消停下来之后,才拿回放到耳边淡淡的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等有时间了,我会去检查的。”
“那现在呢?已经知道01计划严重的后遗症了,当初还着急,怎么现在查出来又不着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你自己的身体还重要?……”
夜尘见那边还要没完没了的咆哮下去,直接按下了挂断键,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夜尘轻瞥了眼手机,默默说了一句:“终于安静了!”
但电话那边的人快要被夜尘给气死了,自己正说着重要的事情,夜尘就这么挂了……竟然就这么挂了!叔可忍婶不可忍,直接拿起手机又打了回去,电话刚一接通,就噼里啪啦的一顿说,“你竟然挂我的电话!你是不是不想要知道01计划的后遗症了?你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儿事,累的我们天天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追!啊?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感到愧疚后悔了?……”
“抱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are trying to reach is turned off……”
正在暴怒的人一噎,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气的直接将手机摔到墙上,变得四分五裂,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恨恨的在上面踩了几脚,才觉得气顺了下来。
“夜尘,你下次最好别被我抓到,不然有你好看的!”等发泄完怒气之后,那人暴躁的嘀咕了句。
夜尘丝毫的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那个人盯上了,还扬言要好好收拾自己一顿。夜尘茫然的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一阵无力感席卷而来,天地这么大,我却找不到你的所在之地。
南安并不知道夜尘正在为找自己而发愁,或许知道了,也并不想再去在意这个。南安躺在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轻声的问医生道:“这次的手术会成功的对吗?”
医生很想告诉南安会成功,但是医生的职责并不允许自己说谎,“我不能完全的保证,但是,我可以竭尽全力的医治你!”
南安看着房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但是,你确定不需要和你的家属说一声吗?”医生犹豫片刻后说。
南安轻闭着眼睛摇摇头,“不用了,成功了,就什么也不用说的;要是……失败了,那就麻烦医生帮我通知一下电话里的人。”南安平静的看着医生仿佛面临生死难关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好!”医生叹了口气,无奈的应道,“从来没有人再知道自己得了脑瘤之后还能这么客观,您还真是坚强!”
南安轻柔的笑了声,呢喃道:“哪有天生的坚强,只是……身不由己罢了!”随即身体里翻腾上来的疲惫感席卷了全身,南安的精神也变差了很多,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就连医生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医生看着身体单薄的南安一眼,心下起了惋惜,只是不适合说出口。
【“小安,妈妈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乖乖的!知道吗?”一位温柔贤淑的女人蹲在小女孩的面前轻声道。
“妈妈,你是要去哪儿?是不是不要小安了?”小女孩哭着拉着女人的裙角,问。
“小安,妈妈不是不要你,只是妈妈的工作很特殊,现在妈妈要去工作了,但是外面很危险,你留在这里等妈妈好不好?”女人温柔的揉了揉小女孩的头,轻声解释道。
“嗯!小安知道了,会在这里等妈妈回来的!妈妈要早点回来哦!”小女孩露出笑容,阳光灿烂,心里得到了安慰,就很懂事的放开了自己的母亲。但小小的她,还是忍不住自己对妈妈的孺慕之情,希望妈妈可以早点归家。
“好!小安最乖了!”女人也笑着勾勾小女孩的鼻尖。】
“妈妈!”南安猛然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十分黏腻。南安难受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但碍于医院里的条件比较的简陋,没有办法好好地打理打理自己。
“我已经有多久没有梦见妈妈了?”南安盯着白的泛惨的墙,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