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向窗边移动着,熟练的隐藏着自己,心中夹杂期待与害怕。
她期待她能再次看见那张自己等了五万年的脸,然而她更害怕被那张自己曾经朝夕相处深入骨髓的脸欺骗了五万年。
如果他活着,那自己这算什么?
白月颤抖的用手轻轻推开那张闭着的窗户,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中映入眼帘的恰好是那张精致无暇的脸庞,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
南宫御,你把我置于何地!
“唉,南宫御,就在你离开后的那一天,白月就大清早提着她的霜灵过来,质问我做了什么,当时我整个人都不好”
单于苏夸张地进行着他的表演
“你是不知道,那丫头用霜灵一下把我弹得好远,就从那儿,咻的一下,弹到了那院子里。英俊的我当时有多狼狈你知道吗。”
说着,单于苏擦了擦没有累的眼角,紧紧的捂着那跳动的心脏。
“要不是因为你这帝佩,那霜灵能失控吗?我能被那丫头摔得这么惨吗。”
一边倒着水,一边嘴里不断念念有词,渴了,就停下来喝一口。
南宫御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坐在木凳上,一句毫无半点怜惜的话从薄唇中缓缓流出
“你这是说完了你几辈子的话”
单于苏因为这一句差点喝水被呛到
“兄弟,我这么惨都是因为你啊!你现在连话都不让我说了。”
单于苏没皮没脸的继续卖惨
南宫御实在听不下去,站起来,用力一挥袖,面无表情的甩出一话
“不想干就回去,没人勉强你。”
“……”
他要是回去了,估计这辈子南宫御都会记恨他。唉,谁让人家打也大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就得供着。
屋内的烛光越来越刺眼,跳动着的耀眼的火苗顽强的绽放着在晚上才属于它的光彩,光彩的背后是在桌上静静躺着的燃烧后的残余,融化后晶莹的样子似乎是泪水滴在桌上,又倔强的凝固。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差传入白月耳中。
想用伸出的手用力捂住嘴,竭力抑制住自己卑微的哭声。此刻的她或许就是一个笑话,一个最可笑的笑话。又有什么资格哭?
纵使她想进去,想进这间有他的屋子要一个解释,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他还活着,为什么救了自己却还要躲着。
但最后她还是选择无声无息慢慢移开了沉重的脚步,转身欲离开
屋外的月光惨淡的注视着发生一切,仿佛它早已看惯了悲喜的戏剧。高高的圆月,璀璨的星河,渐渐失去了它的光彩夺目。随之而来的不过是深黑色的黑布中多了几个好看的窟窿。
然而此刻,一束暗色的长剑划破天际向白月准确无误的刺来。白月惊恐的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冰剑,一个顺畅的转身躲过了即将被刺中的心脏,却还是划伤了手臂。
这一动静无疑惊动了屋内的人。
单于苏警惕的挡在南宫御面前。双眼直射那屋外的长影。
“南宫御,找你可真不容易!”
寒栗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白月素未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