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兮
这就是天渊最大的军营,果然气派,那日哥哥同我说的话,我倒是渐渐想明白了,不是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去要,是我的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至于夜祈嘛,当然不是属于我的,我就不会去惦记。
正好赶上舍沧来人间游玩,我便写信邀他一起过来军营这里,当然我肯定不会同意年少时候的那约定的,他等我几百万年我也不会答应他的。
夜祈让我收拾一下,一会儿换上军服,让我从小兵做起。
还说什么入军营初级考验,便是要所有的新士兵一起进入狼区,一个时辰内能在里面活着出来的方可进入天渊大营。
我这全身的法力都被封印了,略微让我有些恐高,我看向了夜祈,带着些许请求道:“七哥,我能不能走个后门呀。”
夜祈很果断干脆的给我投过来一个微笑:“不行”
他奶奶的,他这是伺机报复我吗?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深呼了一口气,去新兵区报道了。
那里来的都是自信满满的青年壮士,看我我一个女子,大多向我投来了惋惜的目光,其中有一个大汉跑了过来对我说:“你一个女娃娃来这里找死呢,这可都是猛狼,哎呦...”
我示意大汉不必惊慌,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正和大汉说话之际,我从人群当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就是苏子清。
不过她为什么会来这里,看见我了,她高兴的像跑了过来:“筠九姐姐,老师让我来这里找你们。”
白子宥竟然让子清过来军营,她可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我可从未见她拿刀,这哥哥什么用意啊。
我像他寻问白子宥为什么会让她过来,她只说白子宥给她千里传音,让她来军营找我和夜祈,非常紧急,她连夜的赶了过来。
到底是何时这么着急,白子宥像来是一个不紧不慢的性子,这么着急一定是遇到了难事了。
如今我的法力被封锁了,无法像白子宥传递信息,该死。
“准备!招新仪式现在开始!”
我拉紧了子清,随着拥挤的人群一起走进了狼区,心里担心白子宥会出什么事情。
得赶快从狼区里面出来找夜祈拿回金钗,才能联系上白子宥。
“怎么办,筠九姐姐,我好害怕啊。”这里面四面八荒都是恶狼的叫声,吓得苏子清不敢走动。
为了不被野狼发现,我把苏子清背了起来,跳到了树上,这样可以慢慢寻找出口。
可我刚踏在了树枝上,就被不远处的暗箭射了下来,这是为了防止作弊而设置的。
白子兮啊白子兮你没事救什么筠九啊,弄得现在自己这么憋屈。
“筠九姐姐,你...你快看....”
子清颤抖着指着面前的狼王,它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俩个,嘴里的口水,暴露了它的想法,它想吃了我和苏子清。
狼王一步一步的向我们挪了过来,我示意让子清躲在一边,自己倒要会一会这个狼王。
我娘教过我杀狼如杀妖一般,快准狠,找到对方弱点,直接了结,我仔细看了一下狼王,它爪子有断裂的痕迹像是刚经历完一场搏斗,脖子处有细小的伤疤,没错就是那里了,刺中它的伤口,让它无处动弹,然后挖了它的眼睛,这样就可以轻松击败它。
我随即眼前黑影一闪,让四周刮过了一道急风,地上的草木都飞到了半空,直接快准狠的刺像了狼王的脖子。
很快,我又刺瞎了它的眼睛,它血淋淋的倒在了我的面前,有那么一瞬间,这一场景好像在哪里经历过一样。
“阿兮”
狼王的血渐了我满脸,突然体内的圣女令开始缓缓动摇,身体越来越热,以至于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手,点燃了神火,将这一片土地烧成了灰烬。
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抗争着,但都被体内这股力量所打败,眼前突然一黑。
夜祈
我一直都在阿兮的后面,寻思着她对付野狼一有问题我就暗中帮助她,可这狼王属实凶狠,竟然逼出了她体内的气息。
我用金钗控制住了她,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我把她和苏子清安全带回了军营里面。
没想到阿兮体内的力量如此强大,当务之急必须解开她的法术,以免造成过大的损耗。
“殿下,殿下.....舍沧来晚了。”
我刚把阿兮放到我营帐里的军床上,面前就冲出来一个人影,直直的奔向阿兮,我本能的把他拉了出去,并没有让他碰到阿兮一下。
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拉一次他奔一次,拉一次他奔一次,最后索性我用金钗把他定在了空中。
清净.....
“喂!你是谁?干嘛阻止我看殿下。我可是北海殿下舍沧!你不要太放肆。”
我心下在想要不要直接把他嘴也封住吧,我也是很烦躁如此聒噪的人。
直直的回了他一句:“白子兮和白子宥都叫我夜祈!”
这个名字似乎吓到了他,他整个人瞬间失声了,瘫软的从空中掉了下来。
“你看起来很害怕我?”
他没说话,盯着阿兮一直看,但并没有在靠前一步了,颤抖的开口说着:“整....整个神族谁不害怕你....”
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就在我准备继续寻问下去的时候,阿兮醒来了,拉住了我。
我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她醒来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直淡淡的看着我,自从王宫回来以后,她就变得有点不一样。
“阿兮,你感觉怎么样了?”我摸着她的额头,感到热度消退了许多,苏子清端着熬好的药给她喂下,她气色才慢慢的缓和过来。
她抓住我的手,比以前任何时刻都用力,许久才缓缓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坠入无尽深渊,可你在我面前,却丝毫没有想要抓住我,夜祈,你为什么如此狠心。”
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绝望,幸好这只是一个梦,我不停的安慰她,把她抱在怀里,我不断的让她听见,不管什么时候,我会在她身边她,她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虽然不过才认识她数月但我每次都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她的无助。
不一会儿白子兮便恢复了神智,快速的推开了我,自从上次她见到白子宥回来后就对我一直不冷不热,有时候会可以与我保持距离,同我说的话也变少了。
面前这个舍沧也显得比我亲近,舍沧见她醒了,急忙推开了我扑向了阿兮,我闻到了一股让我讨厌的气息,略微有点生气,我就离开了。
反正阿兮根本不需要我照顾,那我还不如干一些别的事情,也好过看他们卿卿我我。
我捡起了帐篷外面的树枝,蹲在了地上开始画画,耳朵却不自主的往帐内偷听,那舍沧一个劲的问白子兮有没有想他,有没有吃好,喝好睡好。
我真想一锤捶死这个男人,不知怎么的在低下头树枝已经不知道碎成了多少半了。
苏子清拿着点心准备进去,看见了我这般模样,竟嘲笑出了声,但被我严厉的眼神打住了,当然我的厉害她是没见过的。
白子兮
舍沧就好像几万年没见过一样,我白子兮的战斗力可没有那么脆弱。
说来,体内的法术竟然被夜祈归还于我了,现在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还是先赶紧联系哥哥。
我示意舍沧不要再说了,他像是听不见一样,惹得我稍微有点恼火,把他直直的定在了空中,这才安静了下来。
调整了些许气息,吸收了我刚回来的法术后突然发现我手腕上的心佛灵亮了起来。
我们白家是神族掌管御水术的族群,我们虽和东南西北四海之王是同宗族,可这心佛灵是我们白家才会的法术。
因为我们水族白氏一脉,当年处于神族最弱势,洪荒大战的时候,无家可归四处逃窜,为了感应族人,祖先特意修炼了这法术,当白家人受到重大危险的时候,只要开启了心佛灵,整个白氏所有人的心佛灵就会亮起来。
因为及其隐秘,但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打开心佛灵的,使用一次就会耗尽三成修为。
一定是哥哥出现了危险,不然为什么好好的让子清来我这里,为什么在我来到军营后便失了音信。
这心佛灵开了,只怕母亲她们也都惊动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慌忙的叫来了子清,寻问她最后一次见到白子宥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子清告诉我,太师叫走了白子宥,他们谈了好几个时辰的话,最后白子宥就给子清传信了。
我早就感觉这个太师不对劲,我早就该明白,为什么太师给楚琮言的灵石会让我产生反应,这太师是魔族的人。
我快速穿好衣服,告诫子清那也不能乱跑,我给她的手上画了一个求救的信号,只要一有危险就可以用这个来呼唤我。
出了营帐直接拉走了夜祈,他可是天族战神,不能少了他。
“阿兮,发生了什么了?”一路上他不停的寻问我,我便把我觉得奇怪之处告诉了他。
现在的夜祈虽说没有什么灵力,但是我的金钗在他的手里,竟然能达到我所达不到的效果。
“夜祈,你可以试着用金钗运气吗?”只要他把金钗吸收了,功力就会恢复一半,我冷静了一下,慢慢的教他如何运气。
我顺便渡给她了些许灵气,他修行的是文华神尊的宗族法术,与我体内的荥酋娘娘宗族之法有着短暂的相吸,可以更好的让夜祈体内气体流动。
许是我俩的距离近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看他的眼睛,我从未发现这样认真的夜祈会如此吸引我,我很害怕我会再次沦陷。
但我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专心的给夜祈渡入一些灵力,不一会儿夜祈将我渡给他的灵力吸收了,我示意他随意使用变换些东西。
他倒是实在,竟然想在我的身上动法术,虽说他是高高在上的天族太子,可他如今的法力还不如我这一小小神女呢。
我强忍着笑意,他见变换不出我什么,就索性对着对面树上的小鸟动开手了,可还是变换不出什么,自己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我们水族那些小虾米一般。
我像哄小孩子一样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突然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才发现我的不合时宜的动作,赶紧收了手。
夜祈猛地把我按到了那颗树旁,力量有些大,原本树上的小鸟被吓得都飞到不远处了。
他注视了我好久但并未与我说什么,我被他压的有一些痛,开口道:“夜祈,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愣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对我缓缓的开口道:“我一直想试一试这个!”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唇瓣已经压在了我的嘴唇上,我深切地感到那湿热的舌头正在缓慢的钻进了我的嘴里,温柔地与我的舌尖触碰着。
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他,可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沦陷,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自从遇到他以后我变得一点都不像我自己。
我竟没有抵抗的力气,整个人晕晕沉沉的,面上多了些许绯红。慢慢的他放开了我,在我的耳边轻柔的说了一句话:“我真的很喜欢你白子兮!”
他说他喜欢我?高高在上的夜祈殿下竟然说她喜欢我!
我下意识的对他说:“你在没遇到我之前和另一个女子相爱了,你很爱她,她也很爱你,但你现在不记得她了,你刚刚说喜欢我,但如果你想起来了之后你会怎么做?”
随后他格外的温柔帮我整理了散落的头发,道:
“这世间都逃不过一个情字,你这么一问,我不好回答,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
“那个我深爱的女生在我失忆后仍然爱我吗?”
“我不知道”
“我失忆后爱上的人在知道我失忆前的人生后仍然爱我吗?”
我摸着心口点了点头,我的内心告诉我,我会爱他。
夜祈笑了一笑,径直的从前面走去,我忙追问他答案,他边走边说着:
“最近几日我仔细想了想,我开始不喜欢你和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太过亲密无间,那日我见楚琮言和你距离如此的靠近,我便开始不是滋味了。
不懂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总觉得你应该只是我一个人的,直到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说不上,但是我想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你刚才说我以前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子,她也很爱我,但我掉下来的这些日子里,从未见过她出现,我若真的很爱她,那我也就不会爱上你,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如果你把过去,抱在手里太紧的话,你就会腾不出手来拥抱未来,走吧阿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