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一愣无伤大雅,那下斩的断刀没有丝毫颓势,在切断山峰后,又继续向着镜魔砍去。
镜魔也是愣了,丝毫没有抵抗,看着自己的山峰,本该如钢铁般坚硬的山峰,像豆腐渣一样一分为二。
换谁都难免悲伤,镜魔也不列外,而且那一刀一砍在了自己的身上,不是不想躲,镜魔在短暂震惊后,想要避开来着,但是他做不到,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一般。
就像被捆绑在板上的猪羊一般,呆若木鸡的看着那刀从自己肩头划下,劈开本不该存在的肉身,将自己的意识也一分为二。
“咔嚓!”
镜魔来不及说什么?两半尸身化作黑气,飘散开来,而那斜放在黑石上的铜镜,也是裂开,变成两半。
一时间此地寂静了,人们心中所想各异,无法挨个说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三长老是愤怒的。
至少脸上看上去是那样一回事,他不断的拍着桌子,脸色发黑,眼睛不停的打量一旁的彭门主。
彭门主不禁想笑,但还是配合的猛的一拍桌子,从位置上一跃而起,给人一种他在发疯的感觉。
“大胆喻文,胆敢串通他人,毁坏本门重宝!你手中那妖物是谁人给你的,还不如实说来。”
彭门主成功将三长老的情绪化作自己的情绪,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的,不由分说就给喻文扣了一顶大帽子。
很显然,喻文并不喜欢这顶帽子,但是也没有到直接摔地上的程度,而是一脸惶恐的喊冤叫屈起来。
“三长老冤枉啊,这断刀是弟子在树林中意外得到的,至于这铜镜,怎么断的,弟子敢发誓,弟子绝对不知。”喻文显得很谦逊,全然没有刚才对战的那种狂傲。
“你说是就是?有什么证据?”彭门主看了一眼三长老,有继续吼道。
三长老也是看了一眼彭门主,点了点头,装作一副费解的模样,看着彭门主,道:“彭门主稍安勿躁,老朽倒是记得,前几日学府袭来时,藏兵阁被破,清点库存的时候,发现了是少了这样一柄,这样吧,你拿上来看看,若是是自然能证你清白。”
听到这话,喻文不禁头皮发麻,气的浑身发抖,但是也是松了口气,有些不甘,但还是拍了拍衣袖,将这断刀递给亲自下来的彭门主。
“嗡!”
断刀仿佛与喻文有依赖,在脱离喻文手中的时候,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抖动了几下与空气共振,发出了悲鸣声。
喻文不由得看了一眼断刀,眼中满是不舍,缓缓伸出手,却是看见那彭门主,眼角骤缩,一把将断刀夺过,扭头就走了上去,将这已经平复的断刀,递给了三长老。
而在这一过程中,七长老或是其他,都是没有人开口说过一句话,不由得想起喻文心中发凉,不知道自己到底进入了什么样险地。
“嗯!不错正是藏兵阁遗落的那把。”良久三长老才是微微点头,好像是真的一样在开口,言语中满是唏嘘。
喻文还能说什么,只能看着阶梯,连眼珠都不敢转动一下。
“三长老,既然喻文已经通过了全部关卡,也是我们门中弟子了,何不将这柄断刀作为他的佩剑,赐予给他,毕竟我看这断刀,也是间接认可了他。”
这时,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一道充满魅惑的声音在这里说道,喻文走的有些近了,很是勉强,才是看清楚,正是刚才的那个美妇。
看到对方肯为自己说话,喻文眼中才是亮起一丝光芒,没有刚才那种全然灰败的景象。
“哦,花长老倒是关心这个弟子,莫不是想收徒了?”三长老有些诧异,看着对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说道。
看见对方这个模样,美妇不由有些后悔,但是这种时刻也必须保持自然,于是才调整了情绪,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早已不收弟子了,刚才开口也只是建议,决断全凭三长老。”
“好,那就这样,阿七!将你佩剑交予喻文,你在去藏兵阁取一把,至于这把断刀,本长老也不是要你的,只是你修为未到,掌控过于超越本身的力量不是好事,就先放我这里,等你达到可以驾驭此刀的时候,在给你,你意下如何。”
三长老身形散动,一个迈步,就来到了喻文面前,拿着那个叫做阿七的佩剑,冷漠的将剑递与喻文。
喻文不敢懈怠,连忙毕恭毕敬的接过这柄剑,对着三长老抱拳行礼,并回答道:“弟子愿意,谢三长老赐剑。”
三长老没有制止,等到喻文行礼完毕,才是又继续开口,道:“我刚才问台上长老,无人愿意收你为弟子,你资质不菲,若无良师教导,难免可惜,这样,老朽在为你破例一次,老朽亲自收徒。”
听到这话,埋着头的喻文不禁身体一僵,心中有些悲凉,知道对方是要将自己按死。
但是他亦知道,这个距离自己拒绝不得,连忙是抬起头,也不敢东张西望,强行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
又是深深行了一个礼,做出很是粗旷的样子,让眼泪从脸上不住淌下,并颤抖着声音道:“多谢师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三长老听见喻文这话,一张老脸像是向日葵一样盛开了,笑的很是虚假,嘴巴都咧开了。
“好好好,阿七,带你师弟回去,将你所有师兄姐弟都叫上,为师一会挥来开会。”
喻文心里一突,木然的跟着一旁走来的一个年轻人地脚步,一直到锁链处,才是借着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台上。
那里,满是王二虎与李启朦胧的面目,还有那高高在上摆放着的无人桌椅,随后又连忙将这一切小心思放回肠子里,掉头跳上了铁链。
而另一面,阶梯上,李启也是趁着三长老在台下,连忙朝着自己的师傅七长老道:“师傅!他…。”
却是被七长老一个锐利的眼神制止住,并低声说道:“必要在这里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