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数,你要相信你妹妹,她没你想的那么幼稚。”
中年人显得很淡定,先是拿起面前的茶壶,慢吞吞的揭开壶盖,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又是稍微皱眉,显得很是悠闲。
年轻人却是坐不住了,不确定的继续问道。
“上周她大清早就去了,连河边买包子的王大妈都还没起来呢。”
“多大点事,她本来就懒,能早睡早起是好事。”
“可是头天晚上她凌晨才回来。”
“晚睡早起也不坏,别瞎操心。”
“前天她进他屋子里面去了,呆了许久才出来。”
“这种事情你不该瞎想,她自有分寸,而且我能掌控。”国师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很是严厉的呵斥了对方,然后才是徐徐开口道:“放心,如果真的的出了那种事情,我会知道。”
“可是...。”年轻人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国师打断了,“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多修行,你要知道,那个年轻人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却是突破到了超脱篇,你的天赋不差,就是太懒散了,要和你大哥多学习,不然小舞也不至于不听你话,还和你做对了。”
听到国师的这番话,青年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难受,连忙是摆手道:“叔父啊,我可没偷懒,主要是没人教啊。”
“狗屁,明天你就来我这里,我亲自教你,或者你也可以去军营,你的许多哥哥都在那里,你要死去了那里,相信你肯定可以得到许多。”国师一动怒,青年顿时不敢多说什么了,像是被抓住脖颈的猫一样老实。
就这样,原本他是想和国师说“那小子今天和表妹去了那里的”,但被这么一吓,他也只得是灰溜溜的回去准备行李,打算明天一早赶往军营,他可不想在自己叔父这里学习,纯粹是受虐,虽然去军营也是一样,但是那里好歹许多人都认识,且不存在与自己叔父一样的纯粹上下级关系,总而言之,那是个更好的选择。
而另外一面,唐小舞与喻文已经一来二去来往了有小一个月了,一天白日里都厮混在一起,虽然男女之间用厮混可能不恰当,但是从两人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而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铁,有了几分知己的感觉,而今天,冬日高照,这两个人却是没像前几日一样,去什么小饭馆,一壶茶,一桌菜,就开始吹。
他们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摸摸的摸到国师府那座山后的一个平原,很是广阔,原本喻文以为那里住着的平民,现在走到这里,看上去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眼前是一个一眼无法看遍的平原,除开低头远视,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的高物,其余的就是简单搭建的小屋,同样的大小,一间接着一间,一处低下另外一处高起,黑压压的一片,像是铺在沙滩上的细沙一样密密麻麻,唯一不同的是,这细沙大了不少,不断有人从里面进出。
“怎么样,小喻,咱们大唐的战士都不错吧。”唐小舞,用肩膀抵了抵一旁和自己同样趴在一处小山丘,观望着下方正在训练的一些军士,眼中不自主的就流露出了那种骄傲感。
而这次喻文也罕见的没有开口呛对方,点点头道:“确实,我看李国的兵士大都很是懒散,像是被宠坏的少爷那样,目中无人。”
“对了,像你们这种国家,皇宫都是有许多修士组成的吗?”喻文有些不解了,他观唐国这些日子,只要涉及到官员这些人,都没有一个凡人,都是修士,且修为都不弱,但若是这样为什么不将修理功夫普及给平民,这样也能提高国家的整体水平吗。
其实喻文想说的是,这样自己也能避免这些事情,然而当喻文将这个问题说出来的时候,唐小舞却是噗哧一笑,笑完才是解释道:“我想这个问题不单单是你有吧,所有平民都应该有,当然现在你已经不是平民了。”
“我不在乎这个,你继续说。”喻文摇摇头,他不在乎什么平民不平民的,自己本事就是渔民的儿子,这才是名副其实,并不是自己去七绝山一趟,自己就高贵了才是。
“哦,有些人就很在意,你倒是难能可贵。”说到这里唐小舞明显有了情绪波动,仿佛像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喻文自然没有愚蠢到追问下去,他挑挑眉道:“我这人其他都一般,就得一个不忘初心,始终如一的宝贵品质,可以拿来大书大写,你或许不知道,我本该给你解惑,但是现在你还是说说为什么皇宫不传法下来吧。”喻文这样说道,整个人显得很少轻浮骄狂。
而看到喻文这个模样,喻听到喻文这臭屁的话地唐小舞,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强忍住了嘲讽对方的冲动,又开口道:“不传法自然有他的道理。”
听到这话,轮到喻文翻白眼了,对方说这话不等于废话吗,他和对方客气,也没想过和她客气,直接说明了这个丫头说了一句废话。
“你慌什么,我还没说完,你说,如果你是一个在地主家打工的长工,要是突然有了一大笔钱你还打工吗?”
唐小舞竖着一根手指,打了一个很是俗套的比喻,就像是某个农民在自家庭院挖到宝藏一样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