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雅间里面,都有些不知所措,只除了江逸之一人。
为了避免他们相争,王巍两人,顾瑾然他们三人,还有张丞那边六人,当然还有江逸之,一起到了一个雅间里面。
“瑾然,你说说你们之前何必争,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吗,若是出了什么事,让你姐姐知道了,岂不是又要害她担心。”
江逸之教训顾瑾然的话,停在张丞耳中,可谓是一根根的刺,他知道自己姐姐在宫中的地位,如果皇后不高兴了,那么自己的姐姐也就没有好日子过。
这件事到底还是让顾嫣知道了,可她知道这事,也是在五天之后了。那还是江逸之进宫来和宋祈商谈事务,正巧她也去给宋祈送汤,两人在门口相遇,江逸之说了这件事。
顾嫣心中虽然想要责怪顾瑾然,可在勤政殿门口,她也只能暂时忍下,端着汤进了勤政殿。
宋祈抬头,只一眼便看出了顾嫣心情不好。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顾嫣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点为瑾然担心。”
宋祈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轻声说到:“你弟弟他是个有才之人,若是为了这次科举之事,你大可不必担心。”
听宋祈这么一说,顾嫣直觉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于是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宋祈微微一笑,说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顾嫣靠在他怀中,听他缓缓说到:“这次他们的试卷是由逸之审批的,昨天晚上他已经全部批改好了,今日交了过来。”
顾嫣顺着宋祈的目光看去,果然那里有着一叠叠的试卷,瑾然的也在里面。
“他看了没有,瑾然考得怎么样?”她激动地看着宋祈,其实从宋祈刚刚的话语中,她已经知道了瑾然这次应该不错。
“嗯,他可以收拾收拾去江府了。”宋祈这话当然是玩笑话,顾嫣乐得笑了起来,脸上绽放出光彩。
“再等几日,你便宣他进宫吧,这次他成绩不错,你也该给点嘉奖。”
从勤政殿出来,之前那些不安的情绪,全部一扫而空,瑾然真的考到了第一。
“慧巧,你先回宫,让闫明带着东西去府中一趟,告知瑾然这件事。”
“可是主子,您这边……”要知道,如果自己走了,就剩主子一个人了,慧巧担心顾嫣会出什么事,不愿意离去。
顾嫣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在这宫里谁还敢公然与我作对,你快去吧。”
慧巧见顾嫣心意已决,只好提前离去。
顾嫣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走到半路正好碰上了带着侍女前来的张婕妤,张婕妤手中还端着一碗羹汤,看样子也是去给皇上送汤的。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张婕妤走过来给顾嫣行礼,前几日发生的那件事她已经有所耳闻,只希望顾嫣不要怪罪于她才好。
其实,她心里对顾嫣未必没有恨意,只是介于身份的关系,不敢表现出来。
见到张婕妤,顾嫣也想起了刚刚江逸之所说的那件事,如果是没听说顾瑾然考到第一的消息,说不定她还会刁难一下张婕妤,此刻她心里满是高兴,自然也不想被她给坏了心情。
“起来吧,张婕妤这是去给皇上送汤?”
张婕妤站起来,笑吟吟地看着顾嫣,缓缓开口道:“方才听闻江大人过来了,臣妾想着,该是乡试的成绩出来了,就想着去看看。”
张婕妤这样解释,自然是为了不让顾嫣以为,她是去勾引皇上的,她怕被顾嫣责备。
“哦,本宫倒是忘了,张婕妤的弟弟好像也参加了这次科考,想来成绩应该是不错的。”
听顾嫣这样一说,张婕妤心里在打鼓,她担心顾嫣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打算借机惩罚她,可她没有想到的是,顾嫣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看着顾嫣离开的身影,张婕妤微微蹙眉说到:“难道她是什么都不知道?”
侍女芯儿在一旁开口:“娘娘,奴婢听说顾府最近并没有派人来宫中,想必是皇后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嗯,顾家是个爱面子的家族,应当是不会讲这件事的,她不知道就好。”张婕妤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以前在这宫里,她是看着宁妃的脸色过日子,现在又是看着皇后的脸色过日子,始终都是这般小心翼翼,她真是过够了这种生活。
被贬为选侍的赵选侍最近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怕遇到宫里其他人,更怕被她们嘲笑。
不过,今天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朝着人少的东六宫走了过去。
刚走到东六宫这边的一条小河边上,她突然放亮了目光,因为桥上此时正站着一个男人。
她想也没想,就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臣妾见过皇上。”她轻声请安,在她看来,这宫里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安庆王虽然常来,可也只是在御花园走走,而不会到这桥上来。
背对着赵选侍的男人一愣,立即紧皱着眉头转过身来,随后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赵选侍指着男人呵斥到,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好好地在这里想着事情,这个女人一来就称他为皇上,像是刻意在陷害他一般。
“你又是谁,为何平白陷害于我。”这个男子正是安越王。
“我什么时候陷害你了,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皇宫!”也难怪赵选侍不认识安越王了,此时的安越王并未穿着以往王爷的服饰,就连发型也有了改变。
赵选侍一心只在皇上身上,本就不太注意旁人,对这位变化较大的安越王也的确是记不住。
倒是安越王,此时仔细一看之下,倒是认出了这人是赵婉仪,可惜看她的服侍,又觉得一个婉仪不会如此寒酸,有点不敢确认。
“你是赵婉仪?”安越王这样一说,让赵选侍觉得,他是在故意羞辱自己,要知道自己已经被罚已经有四个月了,别说这宫里,就是外面只怕也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