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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怪物-Monster-

1、

英(Ying)

祖籍:江苏南京

汉族

19岁

学历:初中毕业

经历:9岁之前生活在马格利特孤儿院。后被养父Andrews Nelson收养,取名Ying(英)。4年后,养父去世。监护权由当地民政局重新接管。利用养父微薄的遗产念完初中后,进入社会,辗转于体力工作和技术含量较低的工作之间。性格桀骜不驯,难以融入社交圈,无法长久地留在某个环境中。16岁时突然虔信天主教,性格变得平和,能够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常常以调停者的身份介入周围人的冲突中。

学力:B

知性:B-

判断能力:C+

身体能力:B

协调性:A

综合判断:合格

……

英回忆了一下那张资料卡的内容。没有疑点,他想。

神秘人形物体前,所有九个人松散地围成一个不规则图形。英距神秘人形物体最近,他右手边是窦怀准,再远一点,正对着神秘人形物体是苏是,柳如是坐在窦怀准和苏是的斜后方,苏是后方五米是墙,靠着面具男,两个打过架的人很不情愿地并排坐着,其中的女性挨着杰克,杰克右手边是把铁棍横于腿上的訚千代,訚千代正对着英。

位置确认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一小会儿。

努力促成这个局面的英率先开口:“很多问题亟待解答,我们不妨做一些实际有效的事情。”

他拿出几张纸张,推到光线下。

“这是我刚刚捡到的文件,最上面那张是我个人的资料,下面几张和我无关,我没有细看。”

接着他把最上面那张滑到一边,说:“请看看剩下的有没有和你们有关的,当然,也希望你们能把那些和自己无关的文件放在这里,让它们回到原来的主人那里。”

訚千代看了看杰克,从大衣内衬里掏出一叠颇有厚度的印刷纸,也许有神秘人形物体抛洒的文件一半数量,同时她说道:“我是訚千代,再除开我旁边这个人——杰克的那份,其余的全在这里了。”

“窦怀准。这是十张,我刚刚捡的。”

“我的名字是亚当斯,旁边是我的熟人伊莱恩,我们什么都没捡到。”

“我是苏是,我只有自己的那张。”

“柳如是,我也是一样。”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大家仿佛恍然想起还有一个人。

面具男靠着墙,第一次说话了:“我不会参与这件愚蠢的事情。”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好像还在变声期。

“那你有没有捡这些东西啊?”苏是有点不开心。

“无可奉告。”面具男针锋相对。

英距离面具男有点远,看不真切,他劝道:“为了赢取大家的信任,希望你能配合,请至少回答刚才的问题。”

“捡到了,但是我不会交出来。”

亚当斯摩挲着手中裂开一边的金丝眼镜,说:“不用害怕,我们本都是普通生活着的平凡人,现在聚在一起交流也是为了能够摆脱困境。”

“都说了!不!要!管!我!”面具男突然大吼,紧紧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搞砸了,亚当斯脸上有一抹苦笑。

英拍拍手,说:“好吧,大家各自取走自己的那份吧,这个过程中请不要窥视别人的资料,谢谢。”

苏是、柳如是都有点迫不及待,亚当斯和伊莱恩比他们克制一些,訚千代随便挑了几张,窦怀准等他们五个挑完后再上前拿走了有关自己的文件,并多待了一会儿。

他没有转身,直接问:“带面具的男孩!你名字是‘Tom Riddle’吗!”

“不是。”面具男闷着头回答。

“那这两张是你的。”窦怀准走到他身前,放下两张纸,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英已经拿走了自己的那些。

但那里还摆着一份——属于“Tom Riddle”的资料。

英严肃地看着光线里的众人,问道:“这个房间,你们都探索了多远?”

窦怀准指了指柳如是,说:“我在拿回自己文件的时候追了她一段时间,刚刚找回她是在另一面墙壁那里,距离这里大约两百米。”

“和这一面是垂直交叉的墙壁吗?”

“不是,大约50?角,和地面都是垂直的。”

英点点头,正欲说话,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哐!!!”

幸好大家都是坐着,如果站立定然免不了跌倒。

巨响消失,但在神秘人形物体旁边的那团”光”的笼罩下,人们已不像在黑暗中那么恐惧。

观察着大家的反应,英打消了让他们两人组队探索房间的打算。

“我能用的只有窦怀准和苏是,杰克和訚千代是同盟,亚当斯和伊莱恩虽然有矛盾但双方都在忍让,柳如是似乎就是很普通的JK……”

这时,窦怀准建议:“我们分成两人组行动吧。A组我和苏是,B组杰克和訚千代,C组亚当斯和伊莱恩,D组英和柳如是。A、B、C组呈三个方向探索这里,用‘某组、多少步’之类的呼声来互相确认位置,最好三百步一次,D组留在这里观察这个神秘人和发光体。”

英不情愿地点点头,补充道:“黑暗中很容易迷失方向,遇到墙壁或者边角就立即原路返回,来回都要记住自己的步数,两个人不要走散了,不要争吵,迷路一定要求助,其他人听到求助声不要贸然前往,我这里会作为灯塔,指引你们,不要混乱,仔细辨识我的声音,你们一定能回来的。”

他右手捶胸,神色严肃:“祝好运!”

其他人被他感染,也一道做出右手捶胸的动作,异口同声:“祝好运!”

2、

三分钟后。

三队人马已经走出光线的覆盖范围,英盯着神秘人形,丝毫没有放松。

柳如是有点无聊的样子,好奇地把视线投向了那个戴面具的男孩。

男孩一惊,死死并拢了双腿。

3、

“你认识英?”得到两人独处的机会,訚千代问出这个积压在心中的问题。

杰克说道:“我认识的Ying不是这样的。”

“嗯。”訚千代点点头,没有追问。

“但是有些东西没有变。”杰克罕见的露出真诚的微笑。

“嗯。”訚千代点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亦步亦趋,在黑暗中默默双手相握。

4、

另一个方向。

窦怀准和苏是之间要疏远的多,不说他们本就是陌生人,22岁和14岁的年龄差,这时候也很难让他们心生亲密。

“300步,你呢?”窦怀准询问。

“352步……”苏是愣了愣,有点闷闷不乐。

“我们走的是正中间,对面的墙壁究竟有多远可能超乎想象。”

“所以呢?”苏是没有理解。

“所以即使我们回去时和其他队伍不同,没有得到具体情报也不用灰心,差不多的时间没有探索完同样是一种收获。”

苏是明白了。我才不是小孩子!你哄个大骨头啦!但他不好发作,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

和其他几支队伍的联络交给了窦怀准。

苏是大约计到700步的时候,窦怀准猛地一停,抓住他袖子的苏是一个不稳,仰面倒下。

窦怀准接住了他,双手抱住他的纤腰,弓身在他耳边悄语:“不要乱动,小声点说话。”

“怎么了?”苏是压低音量,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但是有点舒服。

“有一条路线没声音了,第一次他们就没打暗号,现在理应第二次仍然没动静,我怀疑那边出了问题。”窦怀准语气中不见慌乱。

“那该怎么办?”苏是懵懵哒,他毫无经验。

“我们转到那条路线上,跟紧我。”

英的提醒如在耳畔,但这时苏是没法违逆窦怀准的要求,只能抓住对方的袖子,紧紧跟在后面。

5、

亚当斯和伊莱恩走的是最轻松的方向——也就是已经被窦怀准探查过的“上方”。

理论上,只需要300步左右,他们就能到达边界的墙壁。现实是,他们已经喊了两次口号,仍然没有触摸到所谓的墙壁,这不可能。

他们和“下路”一样,都是摸着墙壁走的,不存在走偏的问题,那么是哪里出了纰漏?那个一身正气的大个子在撒谎?

亚当斯边走边思考,他和伊莱恩并没有身体接触,拥有着那样过往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还会心无芥蒂地触碰对方呢?

他逐渐被伊莱恩拉开一段距离,但他们都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和呼吸声。

忽然一个瞬间,亚当斯发现她的声息不见了!杂音如同潮水般退去,恐慌也如潮水般涌来。

黑暗中只剩下亚当斯一个人的呼吸声,他已经停下脚步,伊莱恩诡异消失的背后,绝对有隐藏的秘密!他眯起眼,强行遏制自己胡思乱想,而是小心谨慎地沿墙挪动,一步,又一步……

然后他重新听到了伊莱恩的呼吸声,对方似乎遇到了和他一样的事情。

“你是谁?”异口同声。

“亚当斯(伊莱恩)。”同时舒气。

“刚刚我突然听不到你的声音了,怎么回事?”亚当斯抢先发问。

“我也是,”伊莱恩在黑暗中靠近亚当斯,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吐息,“要不要走回去看看?”

“我觉得还是……”亚当斯在犹豫。

“要不要?”

“我们回去看看。”

这次亚当斯在前,伊莱恩在后,两个摸着墙壁往回走。

突然一个瞬间,他们互相丢失了对方的声音。

亚当斯屏息不动,五秒后,他又听到伊莱恩的声音了,感谢上帝!

伊莱恩说:“就在我们刚刚经过的地方,那里有古怪!”

6、

“营地”。

英守在原地没动,他已经发现大家的呼应有不对的地方,但现在没有一个人回来,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柳如是锲而不舍地在和Anonymous(匿名者)交(tiao)谈(xi),即使是面具也遮不住男孩的窘迫。

英移开余光,有些失神地盯着混沌的黑暗。

他蓦然回神,惊恐地看见神秘人形在头部,缓缓长出了一张嘴巴,这一次,它吐字异常清晰:

“杀死……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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