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来到一处厢房前,守在门口的两个青狼帮帮众正要躬身问候,柳云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是”待两人离开后,柳云随手推门而入,熟悉的走到偏房内,床上躺着的正是之前打擂台的白衣人。此时,遮住容貌的面巾已经不见,露出一张白皙妩媚的脸。柳云坐到床沿,手轻轻在对方脸上抚了一下:“还装?”见她不为所动柳云将脸慢慢靠了上去。这时躺在床上的她感觉到柳云灼热的气息不断向自己靠近,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脸上一抹红晕浮现,睁开双眼嗔了一句:“你讨厌死了。”说完眼眸不敢直视柳云的又是一闭,嘴上又嘟囔了一句:“就知道忙你的大事,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柳云邪魅一笑:“我的好苏儿,我怎么会不心疼你呢,那宝甲的能耐我还不清楚吗?我全力出手也顶多让你气血不畅而已,那姓汤的哪能伤你分毫。”
“哼,那你什么时候娶我,这招亲也办了擂台也上去打了,我可是不会嫁给别人的,你可别负了我。”
“快了,就快了,你我忍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乎这几日不成,现在没了你爹的阻碍,你那两个废物兄长我随意便可拿捏他们生死,况且现在我手握一个天大的秘密,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柳苏儿听到着,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有些黯然的问道:“云郎,我那两位兄长必须要死吗?毕竟也是有些血缘在。”
柳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自是必须要死,他们是怎么对待你我二人的难道你都忘了吗!我身份泄露出去的消息,说不定也是他们搞的鬼,等他们受不住拷打把李石页的秘密都说出来,就送他们去见阎王!”
“这李石页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我看着挺普通。”
房内明明只有他们两人,柳云还是靠上前在柳苏儿的耳边才说道:“这李石页。。。”
柳苏儿听完忍不住惊道:“真的?世上真有的这样的人?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云郎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柳云轻声说道:“自然是真的,这是我偷听你爹和某个神秘人谈话得知的,看你爹恭敬的和狗似的模样,这事千真万确,不然或许我还会多等个一两年再动手。”
柳苏儿听闻爱郎口中侮辱自己的亲爹,却丝毫不恼:“那如此说来何止富贵,你我将来说不定可。。。”柳云忙将手指放在柳苏儿嘴边“嘘”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事不可随便说出来,你我心中知晓便可。”柳苏儿乖巧的点了点头,靠上了柳云的肩膀转移了话题:“只是外面现在传的风言风语,我只怕帮里的人会生出反心。”
柳云将柳苏儿搂在怀里风轻云淡道:“你不用担心此事,我既然已经动手,自然安排妥当了,四个堂的堂主我早就说动了三人,还有一个死忠的蠢货,再给他两天时间考虑清楚,不然就让他去陪柳志忠个老狗去。你爹倒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人都死了,还能让左池依旧对他忠心耿耿。”
柳苏儿心安后倒是不想再提及他死去的爹,因为正是她亲自把毒下在了自己亲爹的酒里,柳志忠有两子一女,柳志忠明媒正娶的夫人替他生了两个儿子,青狼帮越做越大,自然柳志忠有钱有势后外面惹了一屁股风流债,柳苏儿是外面的一位情妇所生,按理说既然有了他柳志忠的骨肉,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人物,自然要娶回来当个小妾,给个名份,可他夫人却不肯,自持给柳志忠生了两个儿子,硬是阻挠了下来,柳志忠只得将母女二人养在外面。
他夫人虽自觉是已经年老珠黄,当然比不过肤白貌美的小妇人,可柳志忠越是跑的勤,她心头越是窝火,最后更是命人偷偷的将情妇给弄死了。柳志忠自然大发雷霆,可人既然死了,又有两个儿子相劝,自不会对夫人如何,只是将柳苏儿接回了府里。柳苏儿死了娘没了依靠,柳志忠又正好是重男轻女之人,平日里自不管不问,本来也相安无事,只是随着柳苏儿越长越大,越长越水灵,姿色比她死去的娘更胜几筹。
自然色欲冲顶的柳志忠便起了不该有的邪念,总找借口轻薄一下柳苏儿,美其名曰补偿父爱。他夫人与他在一起那么多年,自然察觉出来,更是处处刁难柳苏儿,动辄打骂。她两位兄长也是对她没有好感,从未帮她说上一句好话,唯有柳云这位早年收养的义子,和她年龄相仿,处处维护她,没少替她受苦,一来二去,情窦初开的柳苏儿便喜欢上了柳云,她对这家本就没有亲情可言,自然柳云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柳云是青柳城城主的人不假,年龄不大时便混进青狼帮从底层做起,他不但勤加练武,头脑聪明,做事也乾净俐落,一步步迈向高层,自然入了柳志忠的眼,便被柳志忠收为了义子,替他改了姓,柳云之后更是出谋划策让青狼帮一举登顶成为青柳城第一势力,虽说是义子,柳志忠却也知道自己两个儿子没几分能耐,怕死后被柳云夺了辛苦累积起来的家业,更有几次柳云破坏了他的好事,越发觉得柳云不顺眼,便开始打压柳云,常言道人越老越精明,柳志忠却越老越糊涂,硬是把自己一步步推向死亡的深渊。
所以柳云不经意间听到了那个秘密后不久便和柳苏儿谋划一番,趁着某次柳志忠色欲熏心之际下了毒,柳云早已暗中等待多时,一切都顺利之极,柳志忠一身武功比柳云强上不少,却窝囊的被柳云进房一剑削了脑袋。后来便是柳云把此事嫁祸给别的帮派,按照柳志忠嘴里听到的消息,知道竹竿男等人的下一步动向。将计就计的举办了一场比武招亲,引出李石页等人。
至于他到底是真心对待柳苏儿还是只拿对方当一颗棋子,便只有他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