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逐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现在应该心情不错,吕伊伊观察了许久,她还是觉得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比较好。
虽然她知道,南逐估计不会答应,但她一定要想办法说服这个男人!
“就是,我想去上学。”
吕伊伊终于鼓起了勇气,她抬起头,目光坚定,似乎是考虑了很久。
“嗯?”
上学?
南逐有些没听懂她的意思,为什么突然要去上学?
她不是医学院才毕业几年吗?
“对,我要去上学。”
吕伊伊点了点头,仍旧十分坚定地说道,南逐没有听错,她就是要去上学。
可是这在南逐看来却是十分的可笑,不好好在家里待着,为什么非要跑去学校呢?
难道这丫头还想去怀念一下当初和她的初恋情人在一起的时光?
想到这里,南逐的眼神不禁冷淡了许多,甚至有些陌生。
吕伊伊抵了抵他的胳膊,似乎是有些担心。
他不会真的不同意吧?
可是她真的很想回到学校啊,不是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为什么南逐现在却犹豫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现在算是懂了,这个臭男人根本就不想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是在敷衍。
“哼!不同意就算了。”
吕伊伊转过脸,不悦道。
不要理他!
南逐蹙眉,将她搂入怀中,“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
这丫头火气竟然这么大,这是对他有意见?
“你是怕我嫌弃你吗?”
南逐低头问道,双手钳住了吕伊伊的身子,不让她挣扎。
真像抱着一只炸毛的小猫咪,在自己的怀里扭来扭去,撩的他心痒痒。
“嗯,我想去。”
吕伊伊终于放弃了挣扎,她将头埋在了南逐的胸前,闷闷的说道。
嫁入豪门压力也是很大的啊,吕伊伊昨晚扳着手指头算了算,真的,这家里,从上到下,就她一个学历最低。
一个小小的本科生……真的很卑微……
南家这些人,要么就是毕业于某国外著名大学,要么就是某某大学的博士。
她吕伊伊的老公,南家这个年轻的继承人——南逐,就是哈佛大学毕业。
即使是那个还在监狱里蹲着的南青,也是耶鲁大学毕业。
鬼知道吕伊伊待在这里的压力有多大。
面对这些个学霸,她都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
颖儿明年就要去美国留学,现在全家上下,随便一个佣人的学历都比她高,这哪里说得过去?
不行,她才不要这样,她一定要有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总不能全靠男人活着啊。
“没事,不要想太多。”
南逐柔声安慰,他并不希望吕伊伊重回学校,或许是处于自己的私心,总觉得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成天被许多人包围,这感觉会让他很不舒服。
从他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他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吕伊伊很是失落。
他不懂她,他真的不懂她,他永远不懂自己的压力会有多大,永远不懂当她听到别人说她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时,她的心里有多么自卑。
甚至有些时候,吕伊伊都觉得自己是只小麻雀,只不过活在南逐的光环之下。
若是有一天,这夺目的光环突然离开了她,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场面?
“你难道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吗?我想变得更优秀。”
吕伊伊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焦虑,她推开了南逐温暖的怀抱。
是啊,他的怀抱总是这么温暖,总是有着强大的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雏鸟永远活在翅膀的保护之下,注定不能飞翔。
而她吕伊伊也是一样,若是永远的活在南逐的保护之下,注定不能和南逐并肩站在一起。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所希望的,不是被别人保护,也不是保护别人,而是两个人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的一切,而不仅仅是因为包容。
吕伊伊早已下定决心,她今天一定要说服眼前这个男人。
“吕伊伊,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南逐猛地钳住了她的下巴,眼球因愤怒而泛着血丝,冷冷道。
这么着急的想要离开他?难道她得到的还不够多?
难道她吕伊伊就这么不愿做这个南家的少夫人?
为什么有了孩子之后,还是困不住她的心?
难道在她吕伊伊眼里,自己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难道她只是借着自己变得强大以后,再去找那个她原先喜欢的人?
呵呵,没看出来,这女人的心思竟然这么深?
吕伊伊听了这话,愣在了原地。
什么?她刚才听到了什么?想要离开他?
南逐这是在……说梦话?
“南逐你混蛋!”
“啪”的一声,吕伊伊的手掌落在了南逐的脸颊上,顺间红了一片。
她颤抖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不可置信。
她打了他?
活该!
“你竟然会这么想我?原来我吕伊伊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老娘就是想去上个学,能和你这个混蛋一样优秀,这样就不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知道吗?这样我去你的公司,就不会有人说你在给我开后门,说你是个不负责任的上司,知道么?”
吕伊伊一点都不后悔这巴掌打下去,甚至想再添一巴掌,打醒眼前这个臭男人!
“你以为我想去上学吗?真是可笑!上学还得看书,我特么找虐啊?”
她没好气的瞪了南逐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很好!吕伊伊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个混蛋就是巴不得她走是吧!
走就走,谁怕谁啊。
吕伊伊又瞪了他一眼之后,转身朝大门走去。
南逐一把拽住了她,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你去哪。”
“去爷爷那!”
吕伊伊毫不隐瞒,没错,她今天就是要让南逐被骂!
这一巴掌根本打不醒他。
“吕伊伊你是不是还上瘾了?”
南逐扳过她的肩膀,面带愠色,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她只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操蛋的事情?
他南逐活了这么大,还没人敢对他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