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那些人也就留在了付氏的暗处,表面上他们只是一些整日混吃等死的无用青年,一旦独处的时候,便用一台配置简易的电脑,瞬间可以查探他们所有想知道的东西。
付氏在他们的协助下,终于在A市渐渐有了一席之地,虽然依然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值得关注的地方,但也一直占据了市场的比较多的部分,所以周临光后来对翟氏集团出手,一开始就选择了付氏,却因为宁氏的失手转而改变了最初的目标公司。
“那为何后来选择了并入翟氏集团,你们付氏完全有实力在A市独立。”沈宁听完之后,也终于明白,当初沈镜调查沈家意外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线索,恰巧就全都送进了沈镜的手里,现在这么看来,那些东西是迟早都会有人把它们送到阳光下面的,只不过由沈镜来做的话是最好的。
“顾氏一开始因为付氏的产业也打算蠢蠢欲动,正巧这个时候翟天宇来找我父亲面谈,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我父亲就把公司并入了翟氏集团,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付啸耸耸肩,表示对这个问题好不感兴趣,他做好他应该做的就是了,那些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也不想去再多了解些什么东西出来。
沈宁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菜都凉了,抱歉,让付总回忆了那么多的事情。”
景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炸鸡放进嘴里,嚼了两下满意的点点头:“菜不错,快吃吧,一会儿就凉透了。”
沈镜也拿起筷子附和着:“就是就是,听了半天我都饿死了。”
沈宁和付啸也相互看了一眼,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因为景一两个人轻松了许多,四个人相安无事的吃完了饭,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景一是自己找了一间单人公寓租下来的,付啸负责把他送回家,停在楼下还不忘调侃他一句:“老总辛辛苦苦把你喂饱了送回家,也不知道请我上去喝杯茶。”
景一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我家茶不好喝,付总路上小心。”付啸一边骂他没良心,一边驱车回家。
两个在车上的时候景一问过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那些事情你都参与了。”
付啸开着车,想也不想的摇摇头:“没必要。”
“为什么?”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景一笑话他几句太死板,便靠在座位上休息,他为了茶屋好一阵奔波,司珊和祝孟两个人显然是嘀咕了自己茶屋的口碑,开业的第一天便忙了个不可开交,乱成一团,幸亏有景一在一边坐镇,不然她们可能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景一临时多叫了十几个人过去帮忙,这才解决了传送问题,好在司珊和祝孟培训做的到位,那三十个员工都能从最基本的煮茶到装好迅速完成,司珊只管财务,祝孟则时刻盯着网络订单。
短短几天内茶屋的营业状态就稳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需要她们自己去磨合熟悉了,如果像是景一预料的那样,在很短的时间内茶屋几乎垄断了市内的饮品行业,每天都人满为患的状态下还能坚持品质,很多商家纷纷开始效仿。
司珊有时候看着景一的背影也是觉得非常奇怪,有时候会悄悄的跟祝孟说上几句,两个人偷偷打量一番之后又去各忙各的,搞的景一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是自己哪里的着装出了问题,让她们两个一直注意个不停。
茶屋的事情忙完了之后,景一把所需要的资料交给了司珊,从小到商标注册到茶屋之后的发展计划,一应俱全的都给了司珊,完全做到了自己当初说的承诺,这也让本事刚刚开始创业的两个人尝到了成功的甜头。
过了不久,茶屋就传来一件麻烦事,就是因为制茶体验室,有的家长带着几岁的小孩子去玩,一眼没有注意孩子就把滚烫的茶壶打翻了,热水撒了一桌不说,还溅到了身上,这本不是茶屋应该负的责任,但是家长拽着哭嚎的孩子就是不依不饶。
“你家的水那么烫,是要体验啊还是要我们打仗?”一个中年父女拽着一个呼喊的孩子堵在前台大声吼着。
司珊抬起头,被她的大嗓门给震得一时没有回过神,猝不及防被女人推了一把,直接从高脚凳子上摔了过去,撞到后面的柜台,几个玻璃杯从上面掉下来摔了个粉碎,女人看她的狼狈模样更加的骄傲起来,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事。
“一个破茶屋还叫什么体验室,就是想要变着法子坑我们的钱,用热水泡茶谁不会啊,烫坏了我的孩子你赔得起吗!”
祝孟听到声音立刻就站了起来,却没想到女人居然动手动脚,一时本能的去拽了一把,司珊这才免于一头磕到柜台上的灾难,她扶着祝孟站好,心里一阵惊魂未定,听着女人的话一时怒火冲天。
“请你说话注意一点,体验室的门口提醒过不能带孩子进去,你偏偏要带着进去,是你不守规矩在先,现在还要过来怪我?你自己的孩子这么金贵,为什么不看好他?”
司珊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说起理来一套一套的,女人一时瞪着眼睛被她堵得说不话来,最后只能耍赖一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茶屋欺负老实人,还有没有人管了!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不起来了!”
祝孟冷笑一声,拉住了准备放大招的司珊,一边找人过来清理玻璃渣,一边安慰司珊:“你别生气了,总有的人以为茶这个东西就是热水泡草的肤浅玩意儿,你说了他们也理解不了的,毕竟智商是硬伤,那个牌子是给有教养的人看的,有个别看不懂的也正常。”
祝孟一番话绵里带刺,那女人听出了祝孟就是对着她指桑骂槐,却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出来,最后只能抱着孩子哭嚎:“哎呀,我的可怜孩子啊!小小年纪就碰到了这种黑心商家,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他才只有七岁啊!”
司珊这才注意到她嘴里说的孩子,孩子依然还在大声的哭嚎,但是衣服上仅仅是湿了一小块而已,并没有什么烫伤的痕迹,而且就算是大声嚎哭,孩子的脸上也没有多少泪水的痕迹,司珊冷笑,这怕不是什么“优秀传统”吧,这就有意思了不是。